话一落地,叶画压抑的泪水就漫了上来。
她觉得自己真的很冤屈。
混蛋,一点痛快劲儿都没有。
“哭了?”陆少臣一直盯着叶画看,见她要哭却有强忍着的样子。
“谁哭了,我没哭。”叶画硬气的反驳,声音有点沙哑了,仿佛是干渴了很久,有点嚯嚯的。
陆少臣抿着唇,他千不怕万不怕,最怕的还是叶画要哭不哭的样子,明明忍不住要哭,却又要死挺着不哭出来的,真是让人难受。
“好吧,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陆少臣伸臂去抱叶画,脸更是贴着叶画的脸摩挲……
“你放开我!”叶画挣扎,真不明白,都这样了,还总表现的这么热乎干什么?
陆少臣抱得更紧,更起劲儿了。
叶画没办法,只得用长指甲去掐他的手。
陆少臣手上吃痛,宁肯手背被掐紫了掐青了,也不放叶画。
不知不觉,两人就缠绕到了沙发上。
叶画满头的汗,挣扎无果却又筋疲力尽。
陆少臣牢牢地抱着叶画,搂住她的腰,将头伏在她肚腹上,嘴里小声祈求,“你别动了,我又不是要怎么样你,只是想和孩子好好待一会儿。”
哪怕心里有千言万语,他能说出来的也只有这些。
这下,叶画终于颓败,“无赖!”
陆少臣嘴唇贴着叶画的肚皮,对着里面的小生命开始低喃交流……
叶画倚着沙发,闭上了眼睛。
她很明显的感觉到,他在吻自己的肚皮,可是她竟然有反应,像是被电到了,麻酥酥的浑身都快要跟着颤抖了。
这样不行!叶画越来越体会到沦陷的滋味。
必定有那么多个夜晚,她躺在陆少臣怀中,喘息、流汗并且颤抖,抵死缠绵。
她心里恍惚也明白,真的不要小看‘同床共枕’这四个字!
同床共枕,男女间最最亲密也就到这了,它足可以让一个女人对男人死心塌地,一忍再忍。
“陆少臣……”
“孩子生下来以后,”陆少臣显然很清楚叶画想说什么,“叶画,不差那几天,你让我看着孩子生下来,我们就办手续。”
“不。”叶画摇头,她真的不想拖久了。
陆少臣紧了紧手臂,绝对是商量的口气,“那就等家里喜事过了?”
叶画知道,陆家的喜事儿是指陆少卿和林茜茜的婚事。
算了算也没几天了,婚礼的日子就在下周二。
必定离婚也不是什么好事儿,实在是没必要让陆家在办喜事的时候触霉头,多等个三天五天,也没什么。
“好,陆少臣,我希望你说到做到。”叶画说。
陆少臣以央求的神色望她一眼,四目相对,他除了点头,低唤一声叶画的名字,再无其他。
……
陆少卿和林茜茜的婚礼,办得很热闹。
捧场的人多。
叶画是陆家的长孙媳,虽是怀着孕,可是位置重要,也得到场。
林沫沫看到叶画,第一个动作,就是摸了摸叶画的肚子,由衷地说,“越来越大了。”
叶画笑,她都六个来月了,肚子能不大吗?
捏着林沫沫的手腕,叶画看她的手背。
林沫沫的手背上,绿色的枝叶的蜿蜒缠绕,托出一朵蓝色的玫瑰花,花蕊金色勾描,绽放的无比肆意。
“纹的吗?”叶画问。
林沫沫摇摇头,笑,“某人画的,人体彩绘。我觉得好看,就没舍得洗掉。”
叶画想了想,说,“七叔画的?”
林沫沫笑,点头。
要说陆朗不但会设计图纸,绘画那也是不错的。林沫沫看着自己的手背,蓝色的玫瑰花,只要用她不洗掉将会永远绽放,永开不败。
叶画挑挑眉,没想自己一猜就中。
“没想到七叔还挺浪漫,看着七叔平日里总是一本正经的,私底下……”凑到林沫沫耳边,叶画低语,“沫沫,七叔给你画超级大尺度的人体彩绘了吧?”
林沫沫没吭声,只是面颊绯红,双眸像被什么东西燃亮了。
大尺度,那是少不了的,后背,胸前,甚至全身,陆朗都对着她画过,等他画完了,她还得玉体横陈的供他欣赏……
陆朗不只一次说,林沫沫的皮肤光滑水嫩的没有一点瑕疵,当画布最好不过了。
而且,在林沫沫身上做画的时候,陆朗异常的仔细,画笔扫过,一下一下的勾描,什么郁金香、荷花,什么蝴蝶、小蜻蜓……肌肤上那种凉凉的湿湿的酥酥的感觉最敏感了,简直能要人命的……然后两个人少不了要纠缠在一起,喘息、缠绵悱恻,身上的汗水和颜料早晚都要混在一起,彼此都是色彩斑斓的……
看着林沫沫绯红的脸颊,那情那景,叶画大概也能猜出几分。
要是七叔一无莺燕缠身,二无不良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