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一看到向远背上的伤,眉头瞬间拧起来,“你都被人撞了,我还不来?”
赵宇火大,踢了一脚旁边的凳子,“他妈的要是被我知道是哪个孙子弄的,看我整不死他!”
陈冬嫌弃地看了一眼赵宇,“说归说,别动脚!”
“舒雅,你帮我看一下豆豆,他今天吓着了。”向远看一遍低着头瘪嘴的豆豆,不放心。
“豆豆,乖,跟阿姨出去看看好不好?”舒雅抱起豆豆,一边拍着豆豆的背,一边往外走。
豆豆瘪着嘴红着眼睛委委屈屈看向远,向远朝他笑,“乖,和阿姨出去走走,我没事。”他现在自己都顾不了,也没法安抚豆豆,舒雅是女人,肯定能把豆豆照顾好。
陈冬按了一下向远的腰,向远嗷地一声就喊出来了,眼角差点飙泪,“陈冬,我是和你有仇吗?!!!”
秦温言心一颤,放在口袋里的手掌瞬间握成拳,之前他在廖成巍面前信誓旦旦信心满满地说:他秦温言能保护向远不受伤害!可今天,向远狰狞的伤口□裸地摆在他面前,像极了嘲讽。
陈冬皱眉,“别叫,我得看看伤成什么样。”
向远抓着头下的枕头,简直要内牛满面,“那你也别忘伤口上戳啊!”
陈冬无语,“不按按你伤口上的肌肉,我怎么知道伤成什么样?”
陈冬按一下,向远就叫一下,看起来太没出息!可秦温言瞧着向远耳边的头发渐渐被汗水打湿,面色越来越沉,从来各种情绪不外露的秦总在这间病房将他的暴戾之气清清楚楚散发出来。
赵宇看着向远不忍心,凑到陈冬身边,“你能不能轻点?”
陈冬看都不看他一眼,嘴角一撇,“要不你来?”
赵宇头一缩,得,陈冬今天是吃枪药了,说话跟枪子儿似的一个接一个往外蹦。在病房里转了两圈,问秦温言,“什么车撞的?知道车牌号不?”
秦温言直挺挺地站在那里,听见问话,将视线从向远身上收回来,沉声,“是自行车撞的。”
赵宇目瞪口呆,自行车能撞成这个样子?又听秦温言不了一句,“是有人蓄意的。”
“蓄意?”赵宇怒火噌噌上冒,“我这就去查,整不死那个龟儿子!”
秦温言摇了下头,“我已经叫人去调监控录像了,到时候你再帮忙找。”
“行”赵宇揉胸,“气得我肝疼,你说还好豆豆没事,要不然向远估计都得疯。”
秦温言没说话,目光又看向向远,陈冬已经检查完了,向远有声无气蔫不拉几的躺着,陈冬松了口气,“不算严重,等会儿我去开点药,每日按摩,不要做剧烈运动。”
秦温言想帮向远的衣服拉下来,陈冬制止,“等会儿,我给他抹点药,最好衣服都脱了,不然碍事。”
秦温言点头示意知道了,看向远,向远穿的是套头长袖衫,要脱衣服肯定要坐起身费大工夫,秦温言扫了一眼病房,小托盘上有刚才护士剪纱布的剪刀,拿过来,“唰唰”两声,后背上直直剪开,一掀,整个后背就露了出来。
向远就觉后背一凉,瞧着秦温言手上一块破布,咧嘴,秦温言拍拍他,“右手举起来。”
向远听话地举手,秦温言继续剪袖子,动作放满了些,于是,一件好好的衣服终于在秦温言手里成了破布。秦温言剪开衣服之后又皱眉,向远的手肘居然还有一块破皮的地方。刚才小护士留下的碘酒就还在,秦温言拿过来,小心地给向远消毒,又用绷带绑了一圈。
向远瞧着秦温言皱眉头严肃的样子,竟然就笑了,刚笑没一会,陈冬拿着药回来,向远就觉得背一疼,笑容瞬间就消失了。
陈冬先是给破皮的地方消毒,然后抹上厚厚一层药膏,嘱咐向远,“别蹭到了。”
向远欲哭无泪,“难道我就这么光着?”
“大老爷们的,光个上身怎么了?”陈冬眉头一皱。
舒雅抱着豆豆进屋,豆豆看起来好了很多,“爸爸。”
向远朝豆豆笑,“豆豆,爸爸今天可能住院,没法照顾你,你跟舒雅阿姨住一晚上好不好?明天舒雅阿姨送你上学,放学了就能见到我了,可以吗?”
豆豆认真地想了想,点头,“嗯,那爸爸你要让伤口快点好起来。”
向远笑,“嗯,会的,你要听舒雅阿姨的话。”
豆豆终于露出个笑,对向远摆手被舒雅抱出去,向远赶赵宇,“你也回去吧,我没啥事。”
赵宇掏出车钥匙,“那行,我下去送舒雅他们回去。”
病房里就剩秦温言和向远两人,秦温言瞧着向远的腿有些不放心,不是道有没有受伤,于是又是几剪子,向远的裤子成功奔赴垃圾桶,向远目瞪口嗲,结结巴巴,“你干什么?”
秦温言放下剪刀仔细扫视了两眼向远的腿,“看看你腿有没有破皮的。”
向远有点面红,全身只剩下一件小内裤,特别是还在秦温言面前,淡淡的紧张啊!上一世两人共处裸着身体也没见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