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与四阿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了,宛宜暗松一口气的同时手上的动作不见减缓反而更快速了一些。www.DU00.COm
四阿哥醒来的时候,原以为喝过酒的头会痛。显然昨夜的事情,他早就没了记忆。那些兄弟无论是真心或是假意的都趁着他的大婚日,拼命地灌酒。四阿哥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只记得最后是回到了这里。
架子床是摆在屋子的正中间,右边靠着一排排的橱柜,左侧映入眼里的是一架黑漆款菜百鸟朝凤图围屏。围屏正对着房门,挡住了房门外人的视线,而另一侧则是放了一张黑漆描金嵌银螺钿龙纹的梳妆台。
宛宜已经换洗过,穿了一件红锻地白狐狸皮里团花鹤纹的吉服。听榆嬷嬷的意思,新婚头一个月,她所有的衣服都离不开大红色、正红、银红色系。对此,她当然不会有意见,毕竟想穿正红色的衣服,可不是谁都有资格的。
虽说还未真正圆房,已经嫁人的宛宜还是梳了个两把头,打扮一新后,从椅子上起来,一个侧头又同四阿哥对视上了。
昨夜的旖/旎在此刻早就影响不到她,宛宜微微蹲身福礼。
四阿哥微微颔首。
宛宜叫了红日伺候他梳洗,初来乍到的,她还不清楚四阿哥身边伺候的人除了苏培盛外还有谁。干脆先不做变动,旁观几日再说。
她出了屋子,来到正屋坐好。
杏云端了一碗杏仁茶:“奴婢打听过了,爷身边就是苏培盛伺候的,其他时候是没有定例的。”
“那是从前,一来还没有出孝,二来如今我来了,自然是要给爷安排才是。”宛宜喝了一口热茶下去,全身暖洋洋地,舒服地眯了眯眼睛。
杏云继续说道:“方才苏培盛找了榆嬷嬷说了月银的事情。”
“怎么?”宛宜微微诧异:“难道不是宫里发的。”莫非她这个嫡福晋陪了一百六十四抬地嫁妆还被嫌不够,就连这阿哥所里的月银都要她来发。似乎,她记得自己这个福晋应该也是有月银的才对。
“只是说过两天,就是每个月发月银的日子了。”
宛宜右手食指轻轻敲打着茶盖,若有所思地说道:“爷既然成婚了,这月银按理应该是要涨一涨了。”难道宫里还会缺了四爷的银子,苏培盛怎么会特意来找榆嬷嬷说这件事情。是爷的意思,还是苏培盛的想法。
“怎么还不摆膳?”略带沙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宛宜忙放下茶盅,正要行礼。
四阿哥已道:“福晋不必如此客气。”
宛宜朝他嫣然一笑,行礼的动作行云流水般地快速完成。“杏云,让人送了早膳过来。我想着等爷收拾妥当了,再让人送了早膳。不知道爷的习惯,日后会让人早一些准备。”后面的话是对四阿哥说的。
她的两颗眼睛像黑宝石一样地,流光暗转,让人一望进去,就会被吸引住全部的心神。四阿哥有一刹那的失神,等克制回神后,右手握拳咳了几声。“今日要去给皇阿玛、皇玛嬷请安,午后还要去见太子二哥他们。早点吃好。”
是因为早一点吃,可以时间充裕,多吃一点嘛。宛宜猜测他话里的意思,只是还不是很确定。
不过,她还是笑道:“我听爷的。”
雍正是个大男人主义,偶尔示弱也是应该。若是成日端着身份,这并不是夫妻,而是合作伙伴了。
宛宜视他为生活伙伴,在行动上却要化成春风细雨吹进这个人的心里。少年的雍正,还有什么比少时夫妻,更能打动这个日后冷面王爷的心。
四阿哥的心跳漏了一拍。他这个年纪正是气血旺盛的时候,前阵子好不容易开荤,就算是性情再冷,在女色上冷淡的人,也总是有冲动的时候。何况,四阿哥想着,眼前这个人是嫡福晋,他的妻子。自然与其他女人不同,也本应该不同。
早饭摆上来,宛宜暗暗叹了一口气。是谁告诉她宫中美食,不可胜数。烧饼、油炸果、饽饽、两样粥这应该算是早点,还有四样荤菜四样素菜四样凉菜,却是用小碟子摆好,这些是早膳。这样看着,实在觉得简陋。
原本她应该伺候四阿哥用早膳,不过被他拒绝了。她就当成是这个人无声且别扭的体贴。宛宜略略动了几口,就舀了一碗粥在喝着。四阿哥喜素的习惯,似乎是在这个时候就养成了。虽说一大早吃大油的东西的确不太好,可他从头到尾只是动了动豆腐以及一碟咸菜。
难道是守孝后的习惯?
宛宜悄悄打量了四阿哥的身材,不满地蹙了蹙眉头,太瘦了。
下一刻,四阿哥的碟子里多了一块鱼腹的白肉。他抬头看了宛宜一眼,见她仍旧只是笑着,犹豫了一会儿,才夹起来吃掉。
宛宜眼睛一亮,觉得自己似乎隐约猜到了什么。
接下来,四阿哥前面的小碟子里就时不时地出现一些菜,他去看身边的人的时候,就发现四福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