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真有事。
沙美丽反问:那你今天,没事了吧?
黄星愕然片刻:今天……
沙美丽一扬手,打断黄星的话:行了别编理由了,跟我走,陪我喝酒去!
黄星连忙道:坚决,坚决不喝酒了!戒了!
‘戒了?’沙美丽扑哧笑了出来:为什么要戒酒,你把人生一大幸事,给戒了,那你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吗?
黄星心想,这算是什么逻辑?
不过说实话,黄星此时的确有想喝酒的**。
人逢愁时酒意深。
沙美丽抬起右手,晃了一下车钥匙,催促道:走吧,我的黄大总经理!我警告你,别让姐姐生气,否则,后果很严重。
她这带有一丝顽皮和命令式的语气,倒是颇有一番魅惑。这个高贵的女人,她仿佛身上充满了一种特殊的风韵,典雅而悠扬,她所具有的那种风姿绰绰,是是一种独道的芳华。她宛如一杯不柔不烈的美酒,说她柔和吧,她还带有一些野性的成分;说她刚烈吧,她有时候温柔的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儿。这一个已经四十岁的中年女人,她的存在,是一个传奇。这个传奇,缘于她不老的容颜,缘于她看破红尘的情怀,更缘于她,那段不幸的婚姻。
当然,对于黄星而言,她或许只是一颗棋子。
一颗报复仇人的棋子。
但是不知为什么,黄星越来越觉得,这颗棋子捏在他手中,竟是那么的不易落子。
就仿佛,一旦落了棋,就会危机四伏一样。
不知是处于一种什么心理,黄星站起身,像一具行尸走肉一样,跟随沙美丽走出了办公室。
她开了那辆保时捷卡宴,这车空间很大,坐上车后,沙美丽一边启动车子,一边说道:特意开了这辆车过来,免得装不下你。
黄星苦笑:我有那么胖吗?
沙美丽强调道:你不是胖,你是高,是魁梧。
黄星若有所思地笑了笑:这还差不多。
沙美丽的车子很干净,车里几乎是一尘不染。仪表盘,内饰盒,甚至是档把子,都被清理的一干二净,跟新车无异。
系上安全带,黄星却觉得不安全。
不是车不安全,而是他的爱情,他的事业,还有他这类似于偷腥似的报复,都不安全。
车子驶出了大门,门口的保安冲车子敬了个礼,沙美丽按了一下喇叭,算是回礼。
沙美丽笑说:都是你教的,要对保安有礼貌。还要用这种方式,回礼。
黄星道:保安很不容易,他们是城市里最底层的打工族,工资最低,工作却最累,而且最容易被人瞧不起。
沙美丽点了点头:那倒是。保安,被称为城市有钱人的看门狗。小区,商场,娱乐中心,到处都有他们的身影。
‘看门狗’这三个字,仿佛一下子刺痛了黄星的心。
几年前,黄星当保安时,妻子赵晓然,经常用这三个字来形容他。
黄星脸色这一变,沙美丽似乎是看穿了他的心思,连忙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差一点忘记了,你以前也当过保安。不过呢……你跟他们不一样。你有追求,有能力,所以到了现在,坐上了全山东最大的奢侈品商场的一把手宝座。
黄星摇了摇头:我不是一把手,我只是个傀儡。
此言一出,就连黄星也吓了一跳。
自己怎么会如此贬低自己呢?
但是转而一想,现实当中,不正如此吗?
付洁独揽大权,最重要的客户和涉外关系,都是由她亲手操办,自己这个总经理,所能决定的东西,只是一些日常的经营管理和人事后勤问题。甚至就连商厦的发展规划,都一直被付洁牵着鼻子走。尽管,自己的意见和建议,在付洁那里很有份量,但是黄星觉得,付洁就像是一把遥控器,当自己想看电影频道的时候,她非要切换到新闻联播;当自己想看新闻联播的时候,她却非要切换到电影频道。
这就是一种不可调和的矛盾。
而且,在用人方面,尤其是包时杰的加入,黄星几乎没有任何的决定权。
尤其是否决权。
否则,黄星肯定一票否决,让包时杰没机会进入鑫梦商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