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禀想了想,又不甘心道:“老哥,以后每天我们一起练武吧?你我水平相近,正好对练来相互提升武艺。Du00.coM不然和统领大人相差太远,经常要他反过来保护我们,我都快不好意思对别人说是统领大人的亲卫了。”上次在浍桥上反倒让秦阳断后的事他一直耿耿于怀。
耿南仲也有此意,当下便约定下来。
正说着,耿南仲忽然指了指远处广陵城墙上的守军,“咦”了声:“老弟,你看那边,城墙上全是兵士!”
王禀定神望去,广陵城西边的城墙上原本只有疏疏落落的兵士站岗放哨,此刻却挤满了兵士,人人都伸长了脖子望着四处火起、人马混乱的苏武王大营,似乎在交头接耳,高声呼呼。
王禀轻笑道:“看来这下无人不知统领大人回来了,而且还是光明正大地杀过重重敌营回广陵的。统领大人这招太高明了,不但提震了广陵城守军的士气,还让淮南王更不敢公然害他……”
他还没说完,耿南仲指着远处又惊呼道:“老弟,我看到统领大人了!在那边,快要出营了!”
苏武王军营中,秦阳拉着夕岚,趁敌人阵脚大乱之际向前猛冲,每逢有人挡路,断章双刀便挥出道道红蓝刀芒,刀芒过处,必有人被斩为两截,立时仆地而亡。
两人脚步不停,轻易便杀出一条血路。
苏武军兵士虽然人多势众,但早已疲惫不堪,此时又见秦阳如此厉害,挡者必死,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勉强在将领的号令声中虚张声势地呐喊着,却不敢再拦住两人的道路。
眼看离营寨出口不过数十丈时,忽然号角号大作,各营的苏武军精锐在将领们的指挥下。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
一时间喊杀声震天而起,两队数百人的骑兵各持利刃从营门左右杀出,要拦下两人。
蹄声如雷,骑兵未至。弩箭已发。
刹那间利箭如芒,疾射向两人。
秦阳左手抱起夕岚如幻影般向左边蹿出,同时右刀幻化为万道刀芒,将利箭尽数挡下。
就这么一瞬间,左右两边各有十余名骑兵冲近,刀枪并举,向着秦阳的要害攻来。
“火眼”之下,秦阳已发现这批外围的骑兵都是精兵,可不同于营帐里的那些疲兵,一旦被围住。后面的高手们在苏武王的带领下攻过来,他和夕岚就算有三头六臂都必死无疑。
秦阳当机立断,轻呼一声:“夕岚,右边夺马!”放开环抱夕岚纤腰的手臂,左刀卷起冰蓝色的寒芒向左边的骑兵猛劈过去。
刀气所至。十余支枪矛同时折断,血花四溅,骑兵们身染寒霜,连人带马扑倒在地。
与此同时,夕岚也开始行动了,她双脚甫一着地便同时向后猛蹬,娇小的身躯斜贴地面。如箭般直扑向右边的骑兵。
她动作快捷无伦,眨眼间已冲至骑兵当中,一双小手掌骤发出如火焰般的赤红色,只听得“啪啪啪”的掌击声连响十数下,每一掌均击在战马腹上。
战马惨嘶一声,连人带马被击得飞出丈许。与后面的骑兵撞在一起,刚刚完成合围的骑兵顿时溃不成军,只余下一骑惊慌失措。
夕岚深呼一口气,力尽刚要坠地,秦阳已掠至。一手搂住她的纤腰,倒跃而起,双脚连环踢出,正中最后一匹战马上的骑兵,将他踢得狂喷鲜血,横飞出去。
秦阳又是一个空翻,灵巧地落在马背上,轻轻将夕岚放在马鞍前,圈转马头,趁势一夹马肚,健马如箭般蹿出,在两队骑兵合围之前冲了过去,奔向营寨外围。
远远听到苏武王在后面高声传令:“全军出动,决不能放过秦阳!”
他显然是下了决心,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将秦阳的性命留下!
秦阳此时离营寨外围不过十丈,但营寨边上已有无数硬弩手举起硬弩,箭楼上更是站满拈弓搭箭的弓箭手,远处一队队军容鼎盛的骑兵大队正朝他这边赶来,蹄声如雷,声势惊人。
后面的追兵也终于壮起胆子全速追了上来。
眼见情势危急,夕岚脸色微变,惊道:“阳阳!”
秦阳也暗叫不料,自己太轻敌了。
他一咬牙,纵马向外硬闯。
弓弦机括机连绵不断,无数利箭弩箭铺天盖地朝两人射来。
生死关头,秦阳深吸一口气,手掌轻按马颈,将浑身激荡的丹功真气急速注入胯下的战马体内。
战马狂嘶一声,精力暴增,向前一跃数丈,堪堪避过漫天箭雨。
弓弦声又响,利箭破空,第二轮箭雨已经射到!
秦阳一手夹起夕岚,向前下方急掠而出,贴地猛冲。
听得身后战马惨嘶不已,却是被射成刺猬。
但就这么瞬间的功夫,秦阳和夕岚已扑到营寨边沿的硬弩手当中,如虎入羊群,刀气纵横,掌劲如潮,硬弩手如草芥遇着割草机,成片成片地倒下。
鲜血迸流,尸横遍地,挡者披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