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过来,原来对方是东方的母亲和哥哥。
一时间我有些吃惊,但即便是想起来说什么,打声招呼,也不可能了,一方面是我身体里疼的说不出话,动也动不了,另外一方面看情形东方和他母亲的关系不融洽,我这时候做什么都有些不对。
“你这两个月都做什么了?你爸爸说你一直不在家里?”那个女人突然的问起东方,声音好听的甘甜,一点不像是个中年女人,倒像是一个更年轻些的女人。
东方没理会,看了我一眼,问道:“要多久能不疼?”
“要四五个小时。”东方的表哥马上回答,东方伸手给我擦了擦额头的汗,又问:“能喝水么?”
“再等一会就能喝了。”又是东方的表哥回答了他,东方也不道谢也不领情,起身倒了一杯水,拿了根早已经准备好的吸管插进去,坐到了床上将我小心的扶了起来,试着喂了我一点水喝。
此时的东方全身都是冰冷,可不知道是为什么,我的感觉却很暖。
喝了水东方没有马上放下我,反而是在身后将我托住抱着,我试图和他说放下我,他却视而不见的看着他表哥问:“能吃点止疼药么?”
“我叫人开点过来。”说话东方的表哥去了病房外,东方抱着我看着他舅舅问:“什么时候能出结果?”
“按照惯例一个星期不会有结果,现在是放假时间,已经打过招呼,明天下午结果就能出来。”东方的舅舅沉着冷静着,目光看了我一眼,随即转身去了病房外,其他的医生和护士也都离开了,病房里很快就剩下了东方母子三人和我这个刚刚检查完生不如死的人。
“东方,我们谈谈。”东方的哥哥先开口打破了病房的压抑气氛,东方却没理会,直截了当的说:“病人需要休息,我不希望你们打扰她。”
“听说你被经济学院破格入取了?”东方的哥哥毫不气馁的问,似乎是很期待,东方却说:“我没什么和你可说的,你们可以走了。”
“东方,她是你什么人?”东方的母亲终于开口又说话了,东方却不答反问:“这和你有多少关系?”
房间里顿时陷入了尴尬,东方的母亲和哥哥都没在说话,病房的门就在这时候被东方的表哥推开了,东方表哥进门走了过来,手里拿了几片白色的药片,走来交给了东方。
东方的脸上看不见任何的表情,也没有任何道谢的言语,拿了药先给我吃了两片,喂了水将我放下了,盖好了被子坐到了一边,交叠着腿身体随意向后靠着,被对起他的母亲和哥哥。
我不知道该说点什么,索性把眼睛闭上了,想等着疼痛不那么的难过了在睁开眼睛,结果我刚闭上眼睛没多久,东方的母亲和哥哥就都离开了。
听见关门的声音我皱了皱眉,睁开眼看着已经眯上眼准备睡觉的东方,是在是看不透的心思,明明就还是个孩子,可认真起来却比大人都要老城,看他一时间反倒迷茫了。
“不睡觉看我干什么?不疼了?”人一走他就跟少了束缚一样,眨眼之时就又打回了原型,一开口就没大没小的了,可我打心里喜欢看他现在的样子,不愿意看刚刚站在玻璃窗外一脸严肃老城的样子。
身体里还有些疼,隐隐作痛的感觉远比一刀见血来的记忆犹新,原本想笑的脸也都笑不出来了,连看他都要强打精神。
“疼就别看了,看多了更疼,睡一会,睡一会就好了。”说话东方伸手将我的双眼遮住了,眼前瞬间变得漆黑,但那漆黑并不觉得孤寂,更要人安心。
止痛药奏效很快,没多久我就没什么力气的躺在床上睡了过去,东方的那只手也慢慢的离开了。
一觉醒来身体里还是会有些隐约的疼,抬起手一边按着疼痛的地方,一边在无人的病房里看着,病房里没人,东方不知道去那了。
起身下了床,穿上了鞋去了门口,我想知道东方去哪了。
推开了病房的门我开始沿着走廊一个方向走,一边扶着墙壁,一边手按着疼痛的地方,沿途没遇见什么人,走廊上的灯也都亮着,让我清楚的认识到,此时的时间应该还是深夜,起码还没有到凌晨。
走廊的拐角,细碎的有些声音,不仔细听不会听到,我的脚步因此放慢了,很快拐角处的两个人映入了眼帘。
东方站在窗口背朝着我这边,他那个不受他待见的哥哥正站在他身后和他说话。
“你的成绩努力一定可以进去,你好好考虑。”似乎是有关学习的问题,东方先是沉默,沉默之后头也不回的说:“我没想过出人头地,学习的事和你们也没关系。”
“东方,我知道你恨妈没有说一声就带走了我,可当时的那种情况,你想想,要是她带走了你,能够确保你的安然无恙么?”听上去像是发生过什么难以抉择的事情,我低头寻思着,东方清冷的笑了一声,目光在窗户上审视了一会,看了看两边,对他哥哥的解释毫无兴趣,充满了鄙夷。
“妈一直很难过没有把你带走,一度陷入了精神崩裂的状态,她很想你能陪她在身边,哪怕是吃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