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离已经摆开架势要跟黎府决裂了,皇帝陛下口谕,要她从黎府出嫁,她便自己造一座黎府!
原本从若离还打算黎府东院修葺一条小路,方便两边走动,现在索性也不用修路了。连个侧门都不用开,若离吩咐下去那围墙能修多高就修多高。连其它地方不够高的围墙,也一并加高三尺!
若离这一系列的举动总算吓到了林氏。
老夫人仍在病中,虽然脱离了最危险的时候。但整个人也是时而清醒时而迷糊。有王嬷嬷守着,任何让老夫人烦心的消息,都休想传进五福堂里。
林氏这才想起之前若离的话来。若离可是明明警告过她的,老夫人如果有什么不好,她也别想好过。
她只觉得现在跟黎老爷恩爱非常,一个楚腰未必就能将黎老爷的心拽走,再说老夫人也不喜欢妾室,若离拿楚腰威胁她最后只多能落个两败俱伤。
若离那样着紧老夫人,估计不会让楚腰跑来惹老夫人生气的。
可林氏没有想到,老夫人这一倒下,若离就像是去控制了一样,完全不在乎尊卑长幼和世俗议论,未出阁就自己出门立府,而且见到她和黎老爷根本就连看都不看上一眼。
若离的宅子浩浩荡荡地修建起来,林氏和黎老爷看在眼中,自然是越发生气了。
尤其是黎老爷,几乎整日闷闷不乐,就连那些吹捧他的人开始疏远他,也都没有察觉。
若离每日里除了给老夫人看病之外,就再不理外界之事,每日跟瑾夫子弹琴下棋,这一下琴棋书画倒是又精进了不少。
又这样过了半月有余,若离终于等到了一骑快马。来人正是长风。
若离与长风许久未见,只在京城陆府搬运黄金时匆匆见过一面。这么长时间长风究竟过得好不好,若离一点也不知道。但这个时候。见到长风最激动的人却不是她。
“小姐,你还是带着问月去吧。”
若离领着踏歌出了二门,踏歌却忽然站住不动了。
若离这才察觉踏歌的异常,自从刚才外头奴才进来报说长风侍卫在外头等着要见公主,踏歌就一句话都没说过。
“他都不怕,你怕什么?”若离对踏歌这畏首畏尾的样子表示不满。“就算不谈你们两人的事情。反正早晚也都要见面的。难不成将来我去了伯府,也只带着问月去,将你留在这里?”
踏歌可是若离身边最泼辣的姑娘。若离原本还指望她驭夫有术,能给她做个好榜样呢!
踏歌一听主子连出嫁都不带她走了,立刻壮起胆来——不就是一个十两银子的侍卫吗?有什么好怕的?
她用极快的速度自我催眠了一番,立刻调整了情绪。然后跟着若离往外院走去。
从前若离刚与伯雅相识的时候,伯雅单方面对若离动了心思,于是便非要长风进府保护若离。
那时候长风一张卖身契上竟然写着免费,踏歌硬是说人家只值十两银子。
后来两人因为若离的事情常打交道。于是也就那样生出一点情愫来。若离也开玩笑地说,将来如果与伯雅成了,定然也要促成长风与踏歌这一对的。
原本若离和踏歌这主仆二人的感情,都应当在这安阳城中顺顺当当地进行着。
可能波澜不惊,但有时间积累之后,互相的感情也会愈加深厚。直到某一天良辰美景便可水到渠成。
可这一切都终止在伯雅公子的京城之行了。伯雅公子挨了长风一剑,长风远走天涯。踏歌这么久心中一直都很挂念。可却无从打听。
也不知对方将她忘了没有?
“长风侍卫久等了!”若离一踏进花厅就没指望踏歌说话,自己先跟长风客套起来,“你一个人来的?”
若离见了从前认识的人,自然还是从前那个态度。
撇去伯雅不提,她跟长风也算是一起杀过刺客的交情!
长风见若离进来,原本立刻起身要跪。可这人还没跪下去,就听若离这样亲昵地招呼他,他一时倒不知自己该不该跪下了。
长风这一犹豫,若离立刻就明白了他心里的想法。自从若离封了公主之后,许多人见到她都是这么个样子,她已经习惯了。
“免礼吧!以后都不用跪了。”
如果是别人,若离或许会冷着脸等着他跪。但既然是长风,那就真的不需要了,若离对长风还是大方的,长风连伯雅跟前都不跪,要是单单跪她也确实别扭。
“多谢公主,回公主的话,在下是一个人来的,伯雅公子还在后面,大概晚几个时辰进城,吩咐在下先行一步前来告知一声。”
长风说话间就看见了若离身后的踏歌,不知为何,忽然有些紧张起来。
若离听说长风来了的时候,就已经猜到是伯雅快到了。只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快!
“还有几个时辰就进城了?他还交代了别的什么没有?要是没有我这就先回去了!长风侍卫你看,我这身衣裙也不怎么合适!”若离笑得嘴都合不上,她要回去花点时间沐浴更衣,然后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