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离几次劝说伯雅,几乎是软硬兼施,最后才将伯雅劝住。
若离不是不人气吞声肯吃亏的人,只是现在还不是与陆家和东宫较劲的时候。
如果若离没有估计错误,这个时候很快就要到了!
若离之所以这么肯定,那是因为她掌握了任何人都没有掌握的一个消息,那便是皇帝的病情。
若离在受伤之后,修养了几日。便随着瑾沙侍卫再次进宫为皇帝扶脉。当然这一次保护若离的侍卫,几乎与保护皇帝的人一样多。这些侍卫身披金甲,从若离所住的客栈浩浩荡荡地将其迎接出来。
又是让若离出了好大的风头。
若离这一次进宫,皇帝的身体居然康复的比她想象中还要快。
“若离县主认为如何?”瑾沙在若离请脉出来之后,仍旧等在殿外带着些期待地看着若离,希望能得到一个好的答案。
皇帝被若离几副猛药调剂的通体舒泰,最近不但人醒过来了,连神智也清明了不少。瑾沙看在眼中,当然觉得皇帝这是要大好了。
事实上若离也觉得很有这个可能。
皇帝的病不太好治,可能因为他身体底子不错,又还算是盛年。所以这一次才能这样顺利地熬过来,并且还真就有了大好的趋势。
不过若离却皱了眉:“陛下如今表象上看起来是好了些,不过内里却更加空虚了。是药三分毒,这样长此以往下去,怕是医治了东厢,西厢又犯。”
若离的这些门道都是真假参半,这样听起来有理有据,根本不怕瑾沙拆穿。
至于那个师康诺。现在就更是不敢质疑若离了。每次若离开方子煎药,他几乎都像个弟子一样跟在若离后面,那姿态低得连当年的秦掌柜都比不上。
瑾沙听了若离的话。神情晦暗下去。
若离心中长叹一声,她最见不得美人难受。瑾沙生得这样惊为天人。若离连骗他都觉得于心不忍。
“瑾沙大人不必太过担忧,只要时常掌握着陛下的脉象,一旦有什么不对,我就会立刻调整的。虽然离彻底康健还有很长一段时日,但总不叫陛下再受这样的磨难便是了。”
若离原本的目的,也就是告知大家皇帝的病不会那么容易好,并且因为各种原因,所以方子要经常更换。更要由她随时掌握皇帝病情。这样一来,才不会在用药的时候发生其他的危险。
总之就是一句话,别想这么快就过河拆桥。
瑾沙听了若离的话,晦暗的脸色这才好了些。
“如此便有劳若离县主了,在下这就命人送县主回去。”
若离点点头,跟瑾沙互相行礼告别。
有了瑾沙的安排,若离现在的安全指数简直飙高。虽然没有像瑾沙和葛老那样的高手跟着。可是在皇宫之中,能有里三层外三层的金甲侍卫随身跟着,若离也算是建元国有史以来第一人了。
若离带着自己这三圈金甲光环,走在宫中犹如一颗晃眼的恒星。所到之处宫婢太监纷纷让路退避。就连进宫面圣的大小官员远远地瞧见了,也都迅速让开——以防止若离见到他们,还要给他们行礼。
带着这三圈侍卫行礼。谁敢生受啊!
若离如入无人之境,可直到她都上了轿子,准备往客栈而去的时候,却有一人拦了她的轿子。
这个时候还有胆骚|扰若离的,也就只有那位郁郁寡欢的太子殿下了。
只见太子景瑞一身富贵便服,周围也没有任何侍卫随从。只有他一人身骑骏马当街而立,正是在这里就等了的样子。
数日之前,景帝遇刺火力失踪时,太子殿下虽然及时出现在东宫以此证明了自己与行刺之事无关。但随后等他下令将若离转移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命令已经传递不出去了。
原因无二,只是因为那一骗富庶民宅的东宫人手。都已经被瑾沙和葛老杀了个干净,即便后来剩下的几条杂鱼。也都让随后赶到的内廷侍卫一举清除了。
这也正是景瑞太子和陆皇后没能及时得到消息的原因。
“本殿有些话想与若离县主谈谈,不知县主可否赏脸。”景瑞对着紧闭的轿帘说道。
说完之后,他就觉得口中一阵苦涩。因为在此之前,他还从未用这种口气跟任何一个女子说过话。
景瑞如今仍是建元国的太子,景帝昏迷之前和醒来之后,似乎都对他没有任何芥蒂。所以这三圈金甲侍卫被景瑞拦路,还是稍微给他留了些面子,并没有置之不理。
若离一人坐在轿中,一手轻轻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伤疤。
她算准景瑞的不甘心,可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忍不住了。
“太子殿下请回吧!若离与太子殿下没什么好说的。”若离的口气中充满了愤怒,就像是非常生气一样。
景瑞听见这个回答不免先是一愣,但随即又似乎有些高兴。
他最怕的就是若离一句话不与他说,而直接吩咐侍卫们绕路行走。现在若离不但没有绕路,还愿意跟他争执两句……景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