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萱虽比不得莫婉炙热,但这时候也是挺新鲜激动的模样:“我进莫家时间不长,也只听夫君说过一嘴。这件东西不光贵重,似乎还有个什么说不清楚的来头。你既然得了,就别再藏着掖着,快些拿出来给我显摆一翻才对。”
宝萱说罢,睁着漂亮的大眼在屋子中扫了一圈,可见是迫不及待了。
若离早猜到有人会来看这东西,因此还叫问月别收起来,这时候正挂在里屋床头的雕花架子上。这时候她二人来看,若离便也像老将军一样,亲手取出,递到莫婉手中道:“你们先把玩着,玩够了之后,我还要像你二人请教这宝贝如何使用!”
手弩虽然花俏,但一看就不止是装饰之物。尤其是其腔中藏放的那几支弩箭,箭头锋利到足可媲美伯雅的曲匕。
若离专程等着这二人来看,也是存着请教的心思。毕竟要用好手弩,将手弩当成一样兵器而非摆设,这样才不算辜负了莫老将军的好意!
莫婉是个没心眼的,拿起手弩就爱不释手。对于若离的话全没听进去。
宝萱却笑着大呼上当,这才明白若离恐怕是早等着她两上门了!
她们看看若离的宝贝,又不能真讨了去。但从此恐怕还得花点功夫,教若离练弩了!
若离学习手弩功夫的事情,现在还只是一个念头。还是要先将莫府的大事办好才行。
若离第一个找到葛老,对他说了自己的想法。
“你身上的伤势不算大好,可此去山迦是去见你的旧主,我派一队车马送你过去,既没有风险,也不算受罪。你只需将我的意思带到。至于汗王和卜笑语公主殿下是否答应,都没关系。”
若离觉得这样的差遣,葛老一定不会拒绝。
而且她早已经将书信写好。这事也算是对两方都有好处的事情,若离有十成把握卜笑语定会答应。按说葛老就更不该拒绝才对。
可是葛老却无声地摇了摇头:“属下不去!”
葛老眼中分明就是痛苦的割舍之色,但说完之后却又恢复了坚毅平静的表情。
这人怎么这么别扭呢!除了喂养信隼,若离这还是第一次开口差遣他,结果居然被无情的拒绝了!若离探一口气,要是事情不急,她还能花时间开导开导葛老。可现在这隐患已经迫在眉睫,看来还是要去找汝宝颜才是。
若离捏着一封送不出的信,苦着眉眼可怜巴巴地跑到宝颜公子的院子里。见了宝颜之后。就更是一脸快死的纠结。
宝颜认识若离,还从没见过若离这副德行。还没问若离究竟为何如此,就已经在心里积累了半腔怒气,挽起袖子就打算替若离扫平麻烦,打抱不平去了。
若离一脸愁容,眼中却略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说起来,葛老跟宝颜的死心眼不在伯仲之间。若离刚才葛老手上吃了亏,对着宝颜可不能再用实话直说那一套!
否则让这实心眼子知道自己是为了顺给他与卜笑语创造机会,他恐怕也会板着一张脸,果断地拒绝若离!
“你快说!”汝宝颜果真已经开始挽袖子了。“有什么难办的事情,只管包在我身上!我汝宝颜虽无什么大本事,但最不济也还有一身气力!谁要敢让你为难。便是跟我过不去!”
汝宝颜声如洪钟,震得若离心中嗡嗡作响。她忍住用手指掏耳朵的冲动,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到不是有人跟我过不去,只是一件颇有些难办的事情。”
“若离此来,正是有事相求。昨日我与祖父商议了一番,莫家有难需得往北疆送一封信方能破解。这事情原本不难,只是这送信的人,我想了半天,却没有合适的。”
若离皱着眉头看着宝颜。声音渐小渐弱。几乎是自己嘟囔道:“我思来想去,唯有你最合适走这一趟。却又怕你……又怕你为了儿女情长上的事情,不愿再去山迦国。毕竟此去。可能是会碰见卜笑语的。”
若离嘟囔完毕,也不急着观察宝颜神色。自己将手中的信笺翻来翻去,简直是一副走投无路的可怜相。
若离表演得十分投入,却不知汝宝颜这时候也没有看她!
汝宝颜听了若离的话,只‘卜笑语’那三个字,就像重锤一样击中他的胸腔,让他几乎有种站立不稳的错觉!
此生当真还能再见?宝颜公子的手悄悄探向自己胸前的衣襟,轻轻地压了一压。然后便像触电一般又放了下来。别人不知,只当他顺手拂去了衣襟上的尘土,殊不知,那一处,一直藏着那只顽劣的并蒂莲花簪!
宝颜不曾说话,若离却仍然知道此事能成。
“宝颜公子如是为难,我就再与祖父商议商议?”若离停下了手中信笺的翻动,略带了歉意。
“不用!这等小事,有何为难?”宝颜下了挺大的决心,“我汝宝颜岂是那种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之辈!将信给我,我即刻便去!”
汝宝颜就像跟那封信有什么大仇似的,从若离手中几乎是‘抢夺’过去,然后问清楚各种说辞,逃离一般匆匆离去!
若离款款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