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笑语居然知道那毒|药是苦的,难道汗王他还真的说过?
若离大喜过望,毕竟如果知道了味道,就更加能确定这是什么药了。
但她表示无法想象,究竟是怎么说的。
“你能具体说说,汗王他是怎么描述的么?”若离严肃起来,她脑中汗王中毒的药物又缩小了范围。
毒|药在常人的印象里,可能都不太好喝。或者苦涩,或者酸涩,更有人认为毒|药倒在地上会‘嗤’的一声冒出白烟。但实际上,真正会被人用作毒|药的,往往都是一些无色无味的物质。否则谁也不傻,干嘛要去吃那么难吃的东西?
汗王被强行灌下的,看来还并不是一种常见的毒|药。
“父汗他并没有说过,只是在昏迷神志不清的时候说了两句苦。”卜笑语的手指狠狠嵌入手心:“我想那应该就是很苦!”
原来是这样!卜笑语的推测应该不会错,非但如此,若离还认为这药一定是异常的苦。
倒是真有这么一样东西,符合所有的条件。
汤药已经煎好,若离轻轻拔下金针,换过穴位,再次深刺下去。在金针的刺激下,汗王似乎有转醒的迹象。然而他只是轻轻摆动了头部,眼皮也微微跳动了一下,就再没有其它的反应了。
但是这一点细微的反应,足够让卜笑语心中激动不已。她伸手接过葛老呈上来的药汁,强忍住内心巨大的悲伤和激动,轻轻跪在汗王身边问若离道:“能让我来喂药吗?”
若离两辈子也没个遇上一个好爹,看见卜笑语这样,她也一时心头微酸。
“你将这药喂下去,就让他好好休息吧。”若离克制了自己的情绪。“我出去透透气,如果汗王有什么反应,你随时让人叫我进来。”
若离说完。就将汗王交给了卜笑语。自己则拉着伯雅出了帐篷。
帐篷外守着几个护卫,有山迦国的。也有莫家的。他们都用余光注意着对方的一举一动,之间的关系,显然要比主子们更为紧张。若离稍微走远了几步,这才重重地叹了口气。
伯雅一直像个影子似的跟着若离,将她方才在帐篷中的情绪波动也看在眼中。他与若离一样,都是孤身一人在世,所以也更能体会若离忽然鼻酸的那种心情。
伯雅从若离背后轻轻揽住她,在若离耳边用及其小的声音道:“以后我们做一对好父母。绝不叫儿女这样伤心,你说可好?”
听了伯雅的话,若离先是一愣。
她方才走出帐篷的时候,已经将自己的情绪掩藏起来,想不到还是被这敏锐的狐狸给察觉了。
这种时候,伯雅还能顾得上她这一点伤怀的小情绪,若离瞬间觉得十分暖心。随即打起精神点了点头:“就听你的!”
若离从不吝惜对伯雅的肯定,她觉得伯雅这个说法十分不错。固然自己两世都没有亲情,但以后可以自己努力去组一个堆满亲情的家,这样才算没有遗憾。不枉此生。
伯雅环在若离身上的手臂微微用力,似乎是在给若离力量一般。又默默地陪着若离待了一会儿,直等到若离彻底恢复了精神。这才开口问道:“汗王的病情怎么样了?”
若离回头望了一眼帐篷,轻轻咬了咬唇:“我有一事想要问你,你知道金鸡纳吗?”
若离已经不是第一次问伯雅这种问题了,很多药理她虽然明白,但若此间压根就没有这样东西,若离也就根本无从下手了。好在伯雅见识非凡,总是能及时帮她找到答案。
伯雅听了若离的话,也觉得奇怪。若离似乎什么都知道,但她的知道又总是那么不现实。就像是完全从书本里得知的一样。一旦放在现实中,就产生了很多不确定的问题。
“金鸡纳是什么?”伯雅非常敏锐地眯着眼睛。“你说说详细一些。”
难道没有?若离有些紧张,刚刚以为找到了毒|药。也很快就能找到解决的办法。可伯雅却没有听过金鸡纳。
“是一种树木!”若离焦急地望着伯雅,“这种树木十分特别,所有的嫩叶都是鲜红色的,比寻常花朵还要红。但它的大叶又是正常的绿色。每一棵树都是红绿分明,十分夺目。”
若离急于想知道究竟这里有没有金鸡纳树,却没有察觉她自己已经渐渐地暴|露了她的怪异之处。
“我见过这种树,挺厚实的叶子,开黄白色的小花。开花的时候很香。”伯雅一字一字慢慢说道,“不过我们这里不叫它金鸡纳,我们这里叫它红云。”
若离一心想着确定毒|药的种类,完全没留意伯雅话语中的试探。
伯雅所说的红云与若离知道的金鸡纳完全相符。既然他见过,就可找人画下来,细细比对验证!
她有些激动地拉着伯雅:“如果你说的红云就是金鸡纳,那汗王被灌下的毒应该就是这个了。”
伯雅心中一紧,却并没直接问出,只温柔看着若离:“那你知道该如何解毒了?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东西的?”
“我知道!我知道怎样解毒。”若离使劲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