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莫家公子盗官银,还有吃饱撑的一说。伯雅公子盗官银,那是费劲往大海里添水玩呢?
要不是伯雅公子开口说不是误会,又请他进屋说话。府衙官爷简直想掉头就走,当自己从没来过。
原本因着若离几人都在里屋,有多宝阁和珠帘遮挡着倒也不碍什么。府衙官爷在外厅一坐下就要解释自己的来意。可这才刚一坐下,就从里屋冲出来一个姑娘,‘噗通’一下跪在了府衙官爷脚下!
这姑娘脸上有伤,头发散乱,可把官老爷吓了一跳!直哆嗦着问道:“这,这是何人?”
“大人救我,我是陆家的表亲,是皇后娘娘族亲。”陆丹琴也不管真假,赶紧先严明身份,“我是被他们抓来的!”
若离刚刚还觉得陆丹琴挺识相的,怎么到了关键时刻脑子也不太够用?她以为她这样就能得到官爷的庇护,然后就没事了?
原本想着问完陆家二女黎府的情况,差不多就将她们放了算了,反正这两人冒充陆皇后的族亲,与她若离也没有半文钱的关系。可没想到中间出现了这样一个插曲,一时没看住陆丹琴,竟然让她冲了出去。这样一来,却只好把陆丹琴送交府衙老爷处置了。
若离隔着珠帘,声音从里屋婉转而来:“给府衙官爷见礼了,地上跪着的此女姓陆,乃是安阳人士。因着在安阳假冒当今皇后娘娘之名,四处招摇撞骗,后被安阳城驱逐出来,却不想今日又在天乌镇遇上。此女与她的家人死性不改,我们抓了她来,正是想将她送交官府的。”
陆丹琴心里一突。黎二小姐果然拆穿她们的身份,说她们的身份是假。可究竟是不是假,陆家上上下下都这样说。连她自己也搞糊涂了。
府衙官爷皱眉看着地上的女子,怎么看也不像是皇家族亲。皇家族亲混到她这个地步。连见了自己一届芝麻小官都跪得这么结实,这是哪门子的皇家族亲?
陆丹琴自己也不清楚陆家究竟是怎么回事了。但事到如今,她只能一口咬定自己的身份就是陆皇后族人。反正天乌镇离京城山高水远,一时半刻也无从查起。大不了等她与表姐脱身之后,回陆府再不出门就是了。
“大人明察!小女真是陆皇后的族人。”陆丹琴心中暗恨若离多事,口中紧紧咬住这个身份不放,“安阳城人人嫉妒我陆家身份贵重,所以才有了许多误会!”
府衙大人一愣。这各说各有理。莫家二位公子和伯雅公子却一副不屑与这女人开口争辩的样子,看来究竟孰是孰非,还需要他自己来判断了。
“你说你是当今皇后娘娘的族人?”府衙老爷当众断起案子来。
“正是正是!”陆丹琴忙不迭地答道。
“皇后娘娘族人众多,虽大多出自西南边川国,但也不乏有咱们建元国的姻亲。”府衙老爷看貌听音便知这地上的姑娘不是边川国的人,但保不准族中有人与皇后娘娘家族结过亲,若是关系极近的那当然也能算是嫡系。“你与皇后娘娘是什么关系?你仔细道来。”
府衙老爷非常公正严明。不管你们有什么样的亲戚关系,总能说得清楚的。
身为建元国的大族子女,第一件重要事情就是要认清族谱!不光是自己家的族谱,就连别人家的也要认识。否则说起谁家表亲的姻亲的旁枝。大家都明白是谁,只有你是一头雾水,这以后就无法在贵妇圈子里混了。
府衙老爷的问题也很合理。毕竟谁家要是有个皇后做亲戚,也不可能搞不清这关系到底是姑姑还是婶子。
“这……”陆丹琴心底泛出一股凉意,她只听表姐没事就将这话挂在嘴上,哪里知道究竟是什么关系?她自己现在连真假都分不清楚,更加别提理清关系了,“小女,小女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关系,但是小女说的都是真的。”
“你不知是何关系?”府衙官爷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跟伯雅公子的官银一事还没理清呢。这女子越看越像个骗子,实在是浪费时间。府衙官爷沉吟了一下决定速战速决:“你可认得陆远征大人?他是皇后娘娘的亲眷。你若也是族亲,应该听过他的名号。”
府衙说完就等着地上的女子回答。只等她一旦答错就叫手下立刻将她带走。
陆丹琴丝毫没有辜负府衙老爷赶时间的苦心,居然连连点头道:“小女虽然不认得那位陆大人,但是却常听父亲叔父们说起的,想来长辈们应该都认得……”
陆丹琴还没说完,府衙官爷就冲伯雅公子拱手道:“这女子有冒充皇族的嫌疑,伯雅公子若是没有什么意见,在下就将她带回府衙审理了。”
“里面还有一个跟她一起的,一并带走吧。”伯雅点头认可。
府衙官爷大手一挥,外头侯着的衙役们就进来将陆丹琴拖了出去,莫婉和若离也十分适宜地将晕倒在里屋的陆元霜踢出珠帘之外,让衙役们一并拖走。
陆丹琴十分惊恐且不解地回望着府衙官爷,却见府衙官爷揩着额上的薄汗,十分尴尬地对伯雅和莫家公子频频拱手道:“远征正是在下名号,方才为试探那女子,才顺口胡言。还望几位莫要传扬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