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露突然相请,就为了让给若离来个措手不及。
可即便是这样,若离的演技仍然让若露感到万分挫败。
“没用的东西,谁叫你问她那些!?”
眼看若离毫发无损地告辞之后,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在若露身后响起。
听见这个声音,若露似乎被针扎了一下似的整个人一个激灵,赶紧转过身来:“冯公公您不是让我去试探她,看看她到底是不是公主……”
“蠢材!”
若露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房梁上飞身而下的灰衣男人给打断了。
这男人从梁上飞身而下,落地时却彷如一片轻飘飘的叶子。他正是先前若离‘无意’中看到的那个灰衣身影。此人年纪老迈却身材矮小,皮肤白得渗人,一双浑浊的眼睛透着尖锐精明。正如若离那一眼捕捉到的形象一样。
“公公恕罪!”若露面对此人,早没有了刚才在若离面前的乖张,“公公只说是要试探她的身份,却没说……”
若露方才故意问起若离的身世,就是受到眼前人的指使。可惜若离防范得严实,她并不曾得手罢了。
“你那点脑子简直比猪还要蠢!你那哪里是试探她?你那是光明正大的问她!?”被若露称作冯公公的人明显气得不轻,一只手掐在腰上,另一只手挽着花指就朝若露身上掐了一把:“你问得这么明白,那小蹄子怕是已经有了防范!届时我无法跟上头交待,你也就别想着当什么太子妃了!”
若露被掐了一下,倒像是习惯般的顺从,毫无怨言。可一听冯公公说不能当太子妃,顿时就急了。她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若露脑子是蠢,竟然坏了公公大事!可公公你要相信我,她真的不是我黎家的人!这事情黎府主子都是知道的……”
若露原本从柳瑞云口中得知若离的公主身份。嫉妒的简直夜夜难眠,恨不得自己便是若离。从此就可以认入皇族将黎府这些给她不痛快的人都狠狠踩在脚下!
可还没等她嫉妒两天,就差点被从天而降的冯公公一手掐死。
冯公公告诉她,因为她胆敢勾|引太子殿下,所以才要她死!
当时若露瞬间就明白自己的机会来了,她拼命的挣扎,并且告诉冯公公勾引太子殿下的不是她而是若离,并且将若离的身世全都告诉了冯公公。
若露不傻,太子是皇后之子。若离却非皇后之女。原本就没有哪个正房会喜欢妾室的儿女,况且这个流落在外的庶女还敢勾|引他的儿子!若露认为这一下若离罪加一等,必死无疑!
而冯公公却没有直接像要掐死她那样掐死若离,而是从此以后像个鬼影一般在桃花坞住了下来。
现在若露的主屋,之所以富贵,那是因为这里住的根本就不是她而是冯公公,而她早就被赶去了下人房跟阿德阿容她们一起住着!……
“若露接下来该怎么办?还求公公指点!”若露在冯公公面前乖巧的犹如小狗一般,而阿德和阿容这两个原本属于老夫人的丫头,竟然也毫无反应地低着头,一声不吭。
“罢了!”冯公公不耐烦道。“她究竟是与不是,我自会想办法探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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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离惊魂未定地回了自己的院子,当夜就翻墙到隔壁陈家去找伯雅。
伯雅说好了代替若离来向黎老爷收银票。本来若离派个婢女将煎煮好的汤药送来就可以了,没想到若离又亲自过来。
此时还未及深夜黎老爷赴约的时辰。伯雅四下看看无人,从大胡子手中接了个黄纸灯笼,命大胡子在院子附近隐藏了身形守着,若是有人过来,一定不要让对方靠近。
他自己则打着灯笼笑眯眯地迎上若离。
“都说了不用你来,怎么还是亲自过来了?”伯雅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宠溺,“可是因为舍不得我?”
伯雅半开玩笑似的小声说着,等着若离像以往一样活蹦乱跳地跳到他身边。可越靠近若离。却越发觉今日的若离有些奇怪。
“你这一身黄澄澄的衣服是怎么回事?”伯雅忍不住想笑,若离穿成这样。简直俗气了不止一倍!再加上她心事重重一脸幽怨的样子,确实十分违和。
“你还笑!”若离捏起粉拳朝伯雅身上打去。“知不知道,我今日差点就没命了!”
若离之所以深夜来找伯雅,就是想问伯雅借几个像长风一样的护卫守着自己,否则什么时候挨了暗箭,或者在睡梦中一命呜呼都不知道。
伯雅挨了若离的拳头,明明不痛也要嗷嗷叫两声。正想着博取若离的同情,却听若离说了这样一个更值得人同情的事情。
“怎么会?你现在不是已经在黎府横着走了?”伯雅看着若离一身大富贵的样子,仍没太当真,“黎府里谁敢给你气受?就不怕当家的黎二小姐剥了他的皮?”
也难怪伯雅没当回事,若离每每遇到危险,反而变得十分淡定幽默。要是换做其它女子,此时早就是哭得梨花带雨一脸不知所措了。
若离飞起一脚就朝伯雅踢去,伯雅正在偷笑,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