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离游湖受惊外加着凉,当日即按照计划放出风声说自己病重。而且是得了容易过人的风寒,明示大家最好没事都别靠近她的东破屋。
她想躲个清静,可有人偏偏不让他如愿。
第二日晌午刚至,东破屋就传来一阵紧迫的敲门声。踏歌不知是谁差点就将房门打开,好在问月警惕的拉住她小心地问了一句:“外头是什么人?不知道小姐病中忌讳打扰吗?”
踏歌以为是送饭或传话的婆子,问月却觉得这敲门的声音有些陌生,所以才多嘴问了一句。
门外敲门声嘎然而止,隔了好久才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我是柳瑞云!表妹快些开门!”
东破屋总共就是一进到底的屋子,既不分里外间,更没有客厅什么的。若离还未穿外衣在床上躺着装病呢!这方才要是一开门让柳瑞云钻进来,若离可就要跟若露共事一夫了!
好一个不要脸的柳瑞云!
若离算是长见识了!住在别人府上还敢搞出这样的动作,真当黎府没人吗!?
说道黎府没人,若离瞬间有些泄气,因为黎府确实没人。唯一一个能当家做主的男人黎老爷,现在还在外面体验生活呢!看来一切还是要靠若离自己了。
“表哥请回,若离病重憔悴不能见客。”若离用最难听最恶心的声音狂咳了两声,“等若离病愈再去给表哥谢罪!”
柳瑞云似乎没想到自己会吃闭门羹,他心中的怒火噌的一下窜上来。昨日后来他就听母亲说了若离的精明刁钻,更觉得若离在船上的行为就是存心坏他好事!
可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比起现在跟若离隔着门吵架,柳瑞云当然更想将若离娶回家去尽情玩弄虐待!
他花了一些时间压住怒火,声音比以往更加温柔:“正是因为知道表妹病了,为兄实在过意不去所以这才赶来看望!表妹千万不用在意病容不美,都是自家兄妹为兄哪里会嫌弃这个?”
若离差点一口老血喷出,这个柳瑞云居然能这样曲解她的意思!若离用冰冷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道:“虽是自家兄妹。但终究男女有别。表兄年长更应该懂得这个道理,身为君子更不可不守男女大防!”
若离老气横秋地教训着柳瑞云,一边放轻动作起床穿衣,并且让踏歌抄起了一根木条对准门口。以防万一柳瑞云不管不顾地破门而入。若离也绝对不能让他占到半点便宜。
柳瑞云看着这不怎么结实的破木门,真想飞起一脚将门踹开。若离屡次推三阻四让他十分没有面子,尤其是若离还住在这样破旧的地方,柳瑞云觉得自己能看上她,简直就是她的福气!
“表哥自重!”若离即便是在屋中也能看穿柳瑞云的想法,“今日还是请回吧!”
柳瑞云最终还是没能将门踹开,因为他十分清楚自己一旦那样做了,后果就是再也得不到黎若离这个小美人。
其实能让若离嫁给他的法子还有很多,并不一定非要讨好若离不可。既然若离这么不识抬举的话,柳瑞云也只好想些别的法子。柳瑞云又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儿。便冷哼一声离开了。
柳瑞云走后不久,若离也不敢再做耽搁。连忙塞了银票给踏歌,让她去府衙中疏通一番,请府衙速速定案。
若离之所以要冒着行贿的风险去做这件事情,也是因为生怕府衙知道柳老爷的身份之后。便将柳瑞云收买船娘的事情轻轻放过。若离必须在他们行动之前,将这件事情的真相捅出来让大家知道。最起码要让老夫人和黎夫人知道,这样一来,即便是将来柳家有本事翻案,也绝对改变不了黎府人心中的印象了。
踏歌只花了一个中午的时间就将事情搞定,回来禀报若离道:“小姐放心,小姐给的五百两银子都花出去了。恐怕不久之后就府衙就会上门拿人呢!”
五百两银子。对于现在的若离可是天文数字,这可是她之前勤苦积攒的大半家当。可只要这银子能花的出去,若离就十分高兴,至少她离那柳瑞云又远了几分。
踏歌办事一向让人放心,果然第二天一早,府衙就传来一个震惊黎府上下的消息。
若离特意在这个早上来给老夫人请安。黎夫人也在孝恬堂坐着。一看见若离就劈头便骂:“你这个蠢东西倒还敢出来见人?昨天怎么不是你掉进水里呢?”
黎夫人现在在老夫人面前越来越没规矩,可老夫人也不得不忍她三分:“柳氏!你只管好你自己便是!如果不是若露和你那侄子要去游湖,哪里会出这种事情!”
黎夫人当然知道这事跟若离无关,但就是不讲理地想拿若离出气。反正老夫人现在也只多能说她两句,不疼不痒的她也不怕:“要是只有若露和瑞云一起去。说不定还不会出事呢!依我看都是这个灾星惹来的祸!”
黎夫人口无遮拦,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这就是有靠山的好处了!可是她正陶醉在这种感觉之中,正巧就赶上王嬷嬷慌慌张张从外院回来禀报:“老夫人!大事不好府衙上来人要提审柳公子呢!”
“你胡说什么呢!我兄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