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藏着了。从身后拿出一块浸湿的帕子,掀开面纱敷在脸上:“我下去汲些冰凉的井水,你那里若有消肿的药膏,再送些给我。”
瑾夫子全像没事人一样,用她冷清的声音说着话。又找了个竹椅坐下,见若离不眨眼地看着自己,一脸嫌弃道:“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别这样盯着我!”
“若离谢过夫子。”若离收回自己的目光,垂着眼睛看着竹子地板,“夫子为了我收委屈了!”
“快别说那些肉麻的话了,我最听不得这些。”瑾夫子也有些不好意思,“明明是我收了委屈,却要看你一脸委屈样子?”
见瑾夫子这样开朗,不但没有被宴会上的不愉快所影响,说话间反而多了些肆意飞扬的神采。若离不解地抬头看着瑾夫子:“夫子这是怎么了?为了我这不成器的学生,闹得连双倍束脩都拿不到了。怎么竟然还心情不错的样子?”
“谁稀罕那双倍束脩!你少拿这个来调笑我!”瑾夫子笑了,“我多年以来,都是谨慎为人,生怕得罪了谁。今天难得放肆一回,虽然挨了一巴掌,但心里十分爽快!”
瑾夫子不管若离有多惊讶,继续灿烂的笑着:“你放心吧,你母亲虽然打了我。但她也受惊不小,千夫所指的滋味,可不是谁都能受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