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离倒是有些同情她:“若离此处有些不明白,请夫子为若离指点。”
听了若离的话,那瑾夫子这才回了神。走到若离跟前,神情木木的:“是哪里不明白?”
若离指着一整块白色丝缎,有几分懊恼的说:“我全都不明白,希望夫子能从基础的针法教我。”
要是放在之前,若离的这番话准要引起瑾夫子的反感。只是此时,瑾夫子却觉得若离说得似乎是真的,她奇怪的问若离:“究竟是你不用心练习?还是你真的连基础的针法都不会?”
“夫子听说过有人生来就会刺绣针法吗?”若离仍然理直气壮,“我从未学过,当然不会。”
瑾夫子这才仔细打量若离两眼,心下不免有了另一番看法。
瑾琉在受到邀请来黎府之前,就在信中得知黎府有一个颇为难缠的庶女。黎夫人的信中写得情真意切,说是庶女刁钻无法管教。特别请自己来压上一压。可是,照现在这个情况看来。黎府庶女是否刁钻尚未可知。倒是黎府的这位当家夫人和嫡女,实在不敢恭维。
虽说瑾琉见过很多大户主母。她们根本就不教养庶女,还故意把庶女养的蠢笨一些。但同时她们也会把庶女养在后宅,不闻不问,到了年纪就默默许配出去。这在瑾夫子看来,都是可以理解的。
而黎夫人这种故意不教养庶女,还要让庶女丢人的心态。瑾夫子却不太好理解,而且仔细打量下来,这位‘刁钻’的庶女,也并不像信中所说那样无礼难缠。
若离说自己从未学过刺绣,就是指责黎夫人的别有用心。
黎夫人狠狠地看着若离,正要开口说话。只听见竹楼外头传来一个婢女的声音:“夫人,出事了!老爷和老夫人正在五福堂,请您这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