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升第一次到双河中学的时候,是父亲扛着床板,背着铺盖送他去的。Du00.coM
要翻过屋后面的大山,真是望山跑死马,看着那山口不远,可是,他也没记走了几个大山弯。
只知道顺着山路弯了差不多个半小时才来到了那被当地人叫做‘阿弥陀佛’的那个小山洞前,山洞前还有过往路人烧的香、纸残迹。
再往上不远就是山口了,那里很久以前是有个寺庙的,路边还有个茶寮,不过现在看到的只有个草坪,路人就坐在草坪上歇脚。
站在山崖边往回看,云升家的屋子在绿树掩映下什么也看不到了。
在高山上往外看,有说不出的神清气爽,一时豪气大发,就着草坪,那一套格斗拳法就虎虎生风的使了出来。
云升的父亲看的是目瞪口呆,“升娃,你这是什么时候学的,我怎么不知道哇?”
“老爸,我这是看书瞎练的,还可以不?”云升笑嘻嘻的说道。
你还别说,他还真是看书学的,不过这书不是一般的书罢了。
“当然可以,不过你要注意安全,不要练坏了身体。”父亲欣慰的看着云升挥舞着拳头。
他还不知道,云升这随便一拳下去,都会出现五个拳印,云升当然也不会告诉他。
一趟下来,脸不红气不喘。
山风徐来,漫山滴翠,绿浪层层叠叠,迎风而立的云升还真有点出尘的味道。
接下来的路除了有一个小山村是一块平地外,其他的就是一路下坡,陡的不得了,太陡的地方还要拐‘之’字,想到以后就要在这条路上来回起码三年,云升这心里就不得劲。
从家里出来一直到学校大概走了接近三个小时才到了双河中学的新校址,从云升他们这一届开始就在新学校上课了。
刚到教学楼楼下的楼梯旁,就看到一个三十来岁,白衣白裤的人走了下来,那人倒也随和,笑着问我父亲:“新生吗?几班的?”
父亲看向了我,我赶紧上前一步:“对,我是二班的,正准备来报道呢。我叫郑云升。”
“哦,那好,我就是你的班主任,叫侯厚德,你先到二楼寝室找个铺位安顿好,有事我会到寝室来通知你们的。”说完,他就笑盈盈的往前走去。
我在后面郑重的说道:“谢谢侯老师!”
他一面摇着头哼着小调,一面向后摆摆手,就径自去了。
父亲看着云升找好铺位,铺好被子,就走了,趁着时间还早,还要翻山越岭的回去呢。
寝室也来了好几个同学,只是初见面,不熟悉,也没打招呼,不过要是迎头撞上,还是要笑一笑,算是打招呼吧。
什么都好,就是吃饭要走一公里多路,去老校址吃饭,除了这个好像就没什么不方便了。
也许是别人家的饭总是要好吃些吧,云升直觉得那个胖得不得了的厨师(听一些学长们都直接叫他猪师傅,你别说,还有点形似。)炒的没刨过皮的土豆味道真不错。
那回锅肉,虽然要不要还能看到几根猪毛在上面翘起,单看味道还是可以吃。
这种三点一线的生活没两天就成型了,正式上课后,每天清晨六点钟,侯老师就到寝室来了,手里还有一根楠竹枝,这是叫我们起来跑步锻炼了,说真话,在家里还没有这么早起来过。
一个二个睡眼惺忪的被赶到校门口的马路上,排好队,侯老师领着就开始慢悠悠的往前跑去。
这下就没人敢掉队了,坚持着跑完了,回到校门口快七点钟了,大家洗洗脸就去教室自习了。
这种老师带队的日子只有几天,以后就由他们大家玩笑似的推选出来的体育委员秦筱柔同学带队。
云升倒无所谓,谁带队都一个样。
几天慢跑下来,云升发现,匀速的慢跑对锤炼身体有很大的好处,他也就由被逼着跑到自觉地跑,有时候还自己增加了慢跑的路程。
就这几天的时间,云升已经找到了一个练功的好地方------河滩。
校门外的公路外面是一片田地,田地外面就是一条河,叫花莲江,在校门口再向前流一公里左右就和碧水河交汇,双河这个地名也是这么来的。
不涨水的时候,花莲江有很大的一片河滩,应该够云升折腾的。
这以后的日子,云升跑着跑着就掉队了,他有地方去了,还跟着你们干什么。
一个月以后,同学们也混熟了,侯老师要调换座位。
开始的一段时间都是按自己喜好和相熟的同学一起坐。
云升的小学同学也有几个和他一样考来的,分到一个班的就有两个:霍建、霍云峰。
这一个月云升就和霍建就坐一桌了。
调动座位的时候,一个叫邹建文的男同学死活不愿去和那姓王的女同学坐,老师就发话了:“快过来,这算什么,现在同桌,将来可能同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