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李四说的大魁哥,就是之前被襄荷一剑挑了肚子的那个满脸横肉的衙役,这会子正请了大夫诊治,是死是活还不知道。这些人,平时没少跟着他为非作歹鱼肉百姓,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这会子明里说是报仇,实则却是想出心里的那口恶气!
“王麻子,平日里大魁哥可没少给你好处,这会子,见大魁哥不行了,你小子就想做那白眼狼是不是?”
余下的几个衙役都跟着起哄。
到也不怪他们一定要拉着这王麻子行事,只因王麻子的妹妹跟袁可立身边的师爷是相好,想着,这要是真闹出了什么,碍着王麻子的关系,师爷肯定得在县老爷跟前说几句好话!
王麻子被众人逼得没了办法,只得点头道:“行,行,就按你们说的来。但是可别闹出人命来,不然……”
“就算是闹出人命了又怎么样!”李四斜睨了王麻子,没好气的说道:“大魁哥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
“不行!”不同于之前的优柔寡断,这会子,王麻子却是斩钉截铁的说道:“这京都一日不传来,叶家被问斩的消息,人就一天不能死!不然,到时,不但我们要填了命,只怕家里妻小都要受连累!”
听他这样说,有几个人不由便跟着犹豫了。
是啊,万一叶家没事,那叶九爷回头秋后算帐,那他们可就惨了!
这样一想,好些人不由都后悔,刚才不应该逼着王麻子表态的。这下可好,真动了手,这生死仇怕就是结下了!
“照我说,就一道弄死了!”李四咬牙切齿的说道:“到时就说是被老鼠咬了感染了鼠疫,叶家还能把死人弄活了,来问不成?”
王麻子看着李四的眼睛便冷了下来,没好气的说道:“李四,你一个吃饱全家不愁,脑袋掉了也就是个碗口的疤,我们可跟你不一样,你这是想让我们大家陪着你一起死,还是怎么的?”
李四听了王麻子的话,眼一瞪,便要骂人,但等看到不止是王麻子冷眼看着他,其他人也是这样瞪着他时,那到了嘴边的话又被吐了下去。终究还是不情愿,跺了脚,对王麻子轻吼了一句。
“那你说,怎么办?”
王麻子抱了胸,淡淡道:“依着我的意思,我是想等京都那边传来叶家的消息后,再决定动不动手的,反正人总是在关我们眼皮子底下,想怎么做,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不行!”李四断然说道:“让我看着她们安生生的在我眼皮子底下,我是受不了的!”
“那你说怎么办?”王麻子看了李四。
“今天就动手。”李四撩了眼牢里的人,目光落在青果身上,阴沉沉的说道:“这个小贱人下令人让人伤的大魁哥,我们就拿她开刀!”
王麻子顺着李四的目光看过去,见青果不避不惧,目光淡淡的迎着他们看。心下不由便叹了口气,这事情真的是难善了了!
“行!”王麻子点头说道:“回头你们打算动手的时候,我去趟许师爷那,跟他先交个底。”
“这不行……”李四连忙说道:“这事,要做,大家伙一起做。”
王麻子冷冷一笑,看了李四说道:“大家伙一起做,回头也大家伙一起去找许师爷?”
李四被王麻子给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县府后衙。
袁可立正与穿一身青灰色儒衫年约四旬出头的许师爷说着话。
“哎,这不想做也做了,现在只希望京都那边不要再出什么茬子还好,不然……”
不然什么!
袁可立没往下说,但许师爷却是明白。
不然,等叶家一反扑,别说是段大人许诺的高升,只怕眼前这七品县令的职位都保不住!
许师爷摇了摇头,他当时是竭力相劝,让袁可立不要淌这趟浑水的,但后来发生的事,确是由不得他们做选择!
“大人,”许师爷指着袁可立放在桌上的那叠信,轻声问道:“您打算怎么处理?”
袁可立默了一默,摇头苦笑道:“师爷,这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啊!”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许师爷想了想,轻声说道:“大人,依老朽的意思,这浑水您还是别淌的好。”见袁可立要说话,许师爷抬手,示意袁可立先听他说完。“段大人派来的那个幕僚不是被抓走了吗?”
袁可立点头,没错,那人是被抓走了,不但被抓走了,还被伤了,是死是活尚且不知!
“师爷的意思是?”
许师爷捋了颌下山羊须,轻声说道:“大人不妨做场戏!”
“做戏?”袁可立越发的狐疑了。
许师爷点头,“没错,做场戏,做场被刺客刺杀的戏!”
袁可立眸子一亮,朝许师爷看去。
许师爷知道袁可立这是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了,笑盈盈的说道:“大人若是没有疑议,老朽这就下去安排?”
袁可立想了想,缓缓了点头。
许师爷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