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夏天。
京都城的老百姓委实过了一场八卦之瘾。
前一刻还在说着名噪一时的荣阳候府世子夫人与人有私,被当众杖刑,羞愧自尽之事,后一刻,便又说起荣阳候夫人自愧管家无法自愿遁入空门。好嘛,这话题还没说上三天,都御史家那个一直没生育的大少奶奶不知道怎么的,也说要遁入空门!
一时间,京都城的老百姓沸腾了。
这沸腾将歇之时,猛的又有消息说,京都城有东平候府余孽之事!
呃!
这可不是个好话题。
想当看,那午门外的地可是用了一半护城河的水才冲洗干净的!乱臣贼子谋逆做乱,这种事,带只耳朵听就行了,至于说……对不起,嘴上今天带了锁,不方便!
就在人人胆战心惊,等着新一轮的腥红血雨时……
咦,怎么又有新的说法了!
认错人了?
靠,你妹啊!
这也能认错人?!
不过,认错就认错吧,反正跟我无关,爷只是看热闹的。
而做为当事人,可不就只是热闹两字形容了。
文府。
庄婶听凤梨把外面听来的话,有声有色的说了一遍后“扑通”一声,跌坐在椅子里,目光怔怔的看着院子里,正陪着文天赐逮知了的青果。
怪不得!
怪不得,夫人这些日子看她的目光总是复杂难言,姑娘再三嘱咐,让她不要出门!
怪不得!
怪不得,不仅是她不能出门,就连凤梨也不让出门,不但如此,连府里的下人也被禁止来她们这个小院!姑娘她,是怕她知晓以后做出什么傻事吧?
傻姑娘,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啊!
庄婶红了眼眶,稍倾,捂了嘴,呜呜的哭了出来。
“婶,你这是怎么了?”凤梨一脸奇怪的看向襄荷,挠了头,说道:“我……我没说什么啊!”
襄荷是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的,眼见庄婶才一哭,院子里的姑娘瘦弱的背脊似乎僵了僵。素来寡淡没什么表情的她,却是忽的说了一句话。
“婶,你家小姐要是来找你,你是留在姑娘这,还是去侍候你家小姐?”
庄婶哭声一顿,霍然抬头朝襄荷看去,颤声道:“襄荷,你说什么?你有我家小姐的消息了?”
襄荷默然不语,只是目光定定的看着庄婶,“你先回答我。”
一边的凤梨被两人弄得一头雾水,嚷嚷道:“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什么小姐,什么留下还是走的?你们能不能把话说清楚。”
只是,显然不论是襄荷还是庄婶,这个时候都已经砌底的无视了她!
庄婶看着襄荷,哆了嘴唇,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襄荷,你不明白,我……”
襄荷还待再说,却是目光一抬,对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的青果,青果不赞同的看了眼襄荷,轻声说道:“你们都下去吧,我跟庄婶说几句话。”
“姑娘,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凤梨一把扯住了青果,“为什么,你们都知道,就奴婢不知道。”
“让襄荷跟你说吧,我现在要跟庄婶说几句话。”青果说道。
尽管还是满头雾水,但凤梨还是放开了青果的手,跟着襄荷走了出去。
屋子里,青果在庄婶身边坐下,将自已的帕子抽了出来,递给庄婶。
“姑娘,我家小姐她真的有消息了吗?”庄婶抬头看向青果。
青果点头。
庄婶眼里顿时生起一抹惊喜,颤声道:“她在哪,她过得好吗?”
“她在宫里,过得还好,再有几个月就要替皇上生下十二皇子了!”青果笑了说道:“这回我们能有惊无险的躲过这次难关,也是你家小姐在皇上面前求的情。”
“小姐在宫里?她……她怎么就会在宫里?还……”庄婶瞪了眼睛看向青果,讷讷自言道:“真的进宫了?怎么可能呢?真的应验了那个道士的话……”
嗯?
青果疑惑的看向庄婶,“婶,难道你早就知道你们小姐会进宫?”
庄婶眨落眼里的泪,深吸了口气,轻声说道:“小姐三岁的时候,我们夫人带着小姐和奴婢一起去上香,路上遇见一个游方的道士,他说小姐这一生会有一场大难,只要躲过这场大难,往后将贵不可言!”
呃!
从前青果可能会觉得这些所谓的术士方言,不过是一场骗局,但当自已重生,当谢静辰果真大难不死,进了宫,还得了圣宠时,她想,有些人和事,存在便是合理的!她便不信,但也不要置疑!
“姑娘,奴婢……奴婢可不可以见见小姐?”庄婶哆嗦着嘴唇看向青果,见青果拧眉,连忙解释道:“姑娘,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奴婢就是想看看小姐,这些年,奴婢不在她身边,她过得好不好!”
青果轻声一笑,握了庄婶的手,说道:“婶,你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