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怒火。
陈悠乖顺的站到一边,身旁恰是大堂哥陈奇,陈悠抬头看了他一眼,陈奇对着陈悠笑了笑,安慰地摸了摸她的头。
老陈头捏着手中的旱烟杆,脸色黑沉,此时恨不得将铁制的烟杆子咋到这个幺子身上!他竟然生出了做出这等事情的儿子,当真是他老陈家的不幸!
陈王氏的面色也不好看,她冷眼瞥了陶氏一眼,心中早已下了定论,认为陈永新定是受了这媳妇儿的挑唆,这才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娶了这个吴氏,当真是让陈永新事事都不顺利。
而秦长瑞夫妇面对一堂屋人职责的目光,反而越加的从容,两人光是站在那里,即便是一身农家衣衫,也丝毫掩盖不住两人不同于常人的气场来。
老陈头再也忍不住,怒喝出口,“你们还有脸站着,老三你做了什么事还不说出来!难道要我亲自说出口你才敢承认?”
秦长瑞只是抿嘴凝眸瞧着老陈头,并不言语。
箫氏瞧着这对好似没事人儿一样站在堂屋中间的夫妻,撇嘴冷哼,想到:都这个时候,还想嘴硬不成?他们一大家子都知晓了,能抵赖的过去,再说里正那还有白纸黑字的存根呢!
这三房一家子真是蠢透了!
老陈头见秦长瑞竟然还不开口认错,“嚯”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时起的太快,险些晕倒,幸好陈永贺在旁扶住了他。
“爹,你没事吧!”
老陈头一把推开陈永贺,快步上前两部,一大巴掌丝毫不留情地掴在秦长瑞的脸上,将秦长瑞的头打偏了去。
当即就有血丝从秦长瑞的嘴角留下来。
老陈头喘着粗气,恨恨盯着秦长瑞,“说不说!”,接着竟然又扬起了手掌,要掴秦长瑞的另一边脸。
陈王氏到底还是不忍心,急忙跑过来抱住老陈头的手臂,“老头子,不能再打了,永新身子才好,哪经得住!”
“打死了才好,省的留着把我给气死!你让开,然我打死他!”老陈头真是怒火中烧了,往常他即便是生气,话也不多,更是不会像这样发火,可秦长瑞做的事实在是超乎了他的底线。
陈王氏拉不住老陈头,急忙朝着那边的大儿使眼色,陈永春也气秦长瑞,可又不能真的看着幺弟被父亲打死。
只好上去帮忙拉住了老陈头。
陈王氏瞧着眼前的三房两口子,也险些气的晕过去,指着秦长瑞的鼻子,陈王氏怒道,“还不认错?你背着你爹娘老子将家里分给你们房的地私下里卖了,还在里正那里画了押,若不是你爹今日碰到里正,我们还被蒙在鼓里!”
陈悠一惊,没想到老陈头一家“三堂会审”竟会为的这件事。
当初分家的时候,三房确实也得了一分地,这大魏朝可还是农耕大国,民以食为天,地就是农家生存之根本,有的人家辛苦了一辈子,就是为了攒些银钱给后辈多买几块地。秦长瑞可好,就这么简单把地给卖了,连句打商量的话都未与老陈头夫妇说,怪不得老陈头会气成这样,若要换做自己站在老陈头的角度,也是会大发雷霆的。
连陈悠都觉得秦长瑞这件事做的不妥当。
可是秦长瑞与陶氏只是站在原地,默不吭声。
陈永春终于忍不住,气愤道:“三弟,以前你怎么荒唐,怎么拖累爹娘,我这个做大哥的都从未真正说过你,可这件事你确实做过分了。你知道爹娘挣这几块地,面朝黄土背朝天了多少年吗。咱是庄稼人,这辈子都要靠地吃饭,你将这地卖了,难道以后要喝西北风?况且,这地爹娘是给你们安生立命的,你们这般做,也不怕伤了爹娘的心?爹娘生你养你,难道是和该着欠你们的?”
老陈头气的冷笑了声,“这个畜生要是懂得这些,就不会做出这等事情了,永春说那些干啥,将家伙什拿出来,今天我非打死这个不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