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
“爹,想必你也知道我来的目的,后院的房子实在是不能住人了,永新身上的伤刚刚好转,媳妇想在前院借住几日。”陶文欣道。
老陈头抽了口旱烟,“我们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三弟妹,你这算盘打的可真是好,当初可是你自己哭着闹着要搬出去了,这突然又要回来住,家里可是没有多余的房子。”箫氏连忙帮腔,她可不想三房真的这时候搬过来,那屋一间给陈顺住了,一间被她放了杂物。
陈王氏从屋内出来,走到老陈头身边,胳膊肘推了他一下,又瞪了眼陶氏,“都少说两句,现在是吵架的时候?若三房真淋坏了,别人在外头还不是说我们闲话,老头子,你这脸还要不要了,啊?”
陈王氏本就有心将陈永新接过来,但被箫氏挑拨地拉不下脸来,后来老陈头又拦着她,她就更不好说什么了。
现在陶氏带着阿悠亲自来说这事,这节骨眼儿上,赶紧揭过去,老陈头把面子看的比什么都重,陈王氏这么一说,老陈头也犹豫起来。
陈永新毕竟是他的儿子,他要是真不管,也不像话。
陶氏眼睛一瞥就知道了老陈头已经动摇了,“今日雨下的大,房子里都湿了,我方才来时,阿悠她爹就说有些不舒服。”
添了一把火,陈王氏脸色一变,连忙问陶氏,“老三媳妇,你说的可是真的?”
“这种事情,我怎么敢随便说。”
陈王氏立即捶了一把老陈头,“你这个老家伙,要是老三出了什么篓子,可怎生是好?”
“好了,好了,让他们过来!”老陈头低着头,一口一口烦闷地吐着烟圈。
陈悠没想到陶氏这么容易就劝动了老陈头和陈王氏,她抬头朝着陶氏看了一眼,却正好见到陶氏朝着箫氏挑衅的一笑。
陈悠不解,既然陶氏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为什么这个时候还要故意来挑拨箫氏。
箫氏被陶文欣这一眼看的果然炸了毛。
一把挤到人前,横眉怒目道:“爹娘,你们这就让三房搬过来,那我家顺子住哪?啊?你们也不带这么偏心的,你看三房不是女人就是伤患,除了整日往外头花钱,可为这个家赚些回来?就不说那个小病秧子整日吃药了,今年开春春种,老三出了几天力?本来秋月的婚事好好的,又是因为哪个黄了?整日只知吃喝,我们家人能走能动能苦的,可不想养着这一家子!娘,要是你今天执意要让老三家的搬过来,那我们就分家!”
箫氏一口气将心里的憋闷说出来,只觉得爽利了许多,这些话埋在她心里很久了,一直迫于陈王氏的威势不敢说出来。
大房人多,可是劳力少,张张嘴都要吃饭,三房就更别指望了,只有他们二房,出了两个多劳力,分到的东西却与大房二房一样的,平日里她赚的些外快都要交给婆婆,她实在是气不过。大房的儿子娶了媳妇,转眼就要添孩子,这又是一项出项,陈秋月也急着找人家,这些钱怎么来,还不都得他们挣!
眼看春种过去,自家男人会点木匠活儿,农闲的时候可以去县里打点零工,如果这家不分,这打零工赚来的钱都要交给老陈头,眼看着他们家老大也要到了说亲的年纪,这娶亲的钱还一点都没着落呢!三房一来,难免被拖累。
按理来说,老陈头家这样的一家二十来口早就该分着过了,只是老陈头一直紧把着,不愿意松口,都是要四世同堂了,除了三房,还挤在一个院子里,真是有些说不过……
经常也有村人在他耳边说,劝老陈头赶紧着分家,这人口多,都在一块儿过,日子肯定得摩擦,不过老陈头就是犟,听不进去,所以他平日里也最讨厌别人和他提分家的事。
箫氏这句话一出口,就戳了他的痛处,老陈头额头青筋直跳,“嚯”地站起来,拿着旱烟杆儿指着箫氏怒声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直到现在这一幕,陈悠才彻底明白过来陶氏的心思,陶氏这次却是下定决心要摆脱老陈头一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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