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让她接受另外一个男人,还是一个不知性情的庄稼汉,这怎么可能。du00.com
不说吴氏有感情洁癖,便只说她的骄傲,也不会甘心与这样的男人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与其后患无穷,不如现在就趁机除之而后快。
陈永新如今正是伤情最严重的时候,只要她处理得当,如今就是最好的机会,也省了她要抽出精力应付这个男人。一举两得!
几乎是片刻,吴氏就已经果断地决定了下来。嘴角同时也抿了抿。
她步伐坚定的进了东屋。
屋中的陈设再简单不过,这个身体原本的夫君正闭眼躺在床上,眼眶深凹,嘴唇干裂,浑身穿着也狼狈不堪。
严格来说,陈永新的长相其实并不赖,瘦高个儿,棱角分明的脸型,眼眶要比寻常人凹陷些,高鼻薄唇。只是陈永新早早被生活所迫,已失去了那份对美好日子的憧憬之情,平日里跟着老陈头下地干活,也总是弓腰驼背,良好的相貌因为他自内而外散发的颓然,生生打磨了一半不止。
而现在又经过几天病痛的折磨和那样的打击,脸色青黑,胡子拉渣,衣服也多日未换过,吴氏都怀疑再凑近些,她是不是就能闻到床上的臭味。
吴氏嫌弃地翻了个白眼,就是这样一个污浊不堪的庄稼汉是她的夫君,打死她也不会承认的。
她朝着陈永新走近了一步,用手捻开床沿边的被子一角,就有股浓重的药味铺面而来。
吴氏打量了一眼房间,寻着适合的“杀人凶器”,看到木箱上堆着一条婴孩用的小被子,她轻手轻脚的将小被子抱到怀里。
吁了口气,吴氏慢慢地走到床边,看着这个重伤的男人一眼,轻声道:“今日你身死,活该你运气不好,谁叫我成为了你的妻子!好好安息,重新做人吧!下一世,莫在碰上我!”
就在吴氏这么说时,陈永新的睫毛猛然地颤抖起来,脸上的神情也满是挣扎,好似溺水中的人在寻求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又似噩梦中的人苦苦挣扎着想要醒来。
吴氏脸色大变,她没想到她随口多说了一句话,竟叫这个昏睡中的男人有了这么大的反应。
吴氏神色一凝,她天生就是当断则断的人,举起手中的婴孩被褥一把盖在陈永新的脸上,死死地捂住他的嘴脸。
这个时候,只有将陈永新闷死才不会叫太多人起疑心。
到时候若要是别人问起了,便说他没熬过这关,一命呜呼也未尝不可。
高门大宅中那些腌?事儿,她见过也做过,虽是了结过不少人命,但显少有自己动手的时候,这样下杀心要闷死一个人这等狠事儿,她还是第一次上手,不免也有些紧张忐忑了起来。
陈永新好像恰似在这个时候有了意识,大掌下意识地抓住了她的手臂,想要拉开吴氏。
可卧床多日的陈永新根本没有什么力气,他也就是堪堪将手臂吊在吴氏的手臂上而已。
吴氏着急的满头大汗,她用力地捂住陈永新,怎奈这婴孩棉被太旧,效果不是顶好,吴氏情急之下,几乎整个身体都压在棉被上。
她现在只盼着这个陈永新快些断气,死了干净。
但就在这时,陈永新挣扎地更加剧烈了,应该是已经清醒过来,腿不停地踢蹬着床铺。
吴氏手臂被陈永新扒的酸痛,可却是一点也不敢放松手上的力道。因为紧张,她激烈喘息着,眼里满是寒光。
突然,一声隔着被子带着绝望的叫喊让吴氏的身体好似瞬间被冰封了一般,僵在了原地。
吴氏突然回头,死死盯着她还拿在手中的婴孩被面,眼睛瞪的圆鼓鼓的,总是一丝不漏的表情上,如今被震惊和愕然占满,吴氏现在整个身体都在猛颤,手也不停地发抖。
吴氏似乎是瞬间反应过来了一样,一把掀开棉被,捏着棉被一角的手控制不住的颤抖,“你刚刚叫我什么,你再叫一遍!”
陈永新险些被吴氏闷死,棉被一被揭开,新鲜的空气猛地灌进喉管中,他才觉得捡回了一条命。仰着头,贪婪地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等到气儿顺了些,陈永新才勉强将目光集中在赤红着眼坐在床边瞪着他的妇人身上。
眼前妇人一身粗布钗裙,脸色苍白,额头上还包着白布,与生前妻子的外貌简直是天壤之别。可是陈永新就是莫名的感到一股熟悉感。
仅仅瞬间,陈永新微微深陷的眼眸中,闪过诸多复杂难懂的情绪,最后这些情绪皆被一种情绪所取代,那便是狂喜!
睡了将近两日的身体,让陈永新发出的声音艰涩沙哑,他双眼死死盯着吴氏,亮的出奇!
“文欣?”
吴氏不敢置信的咽了口口水,随后再也忍不住多日来的憋屈和懊悔,一把扑到了陈永新的身上哽咽道,“夫君,真的是你?”
陈永新,不,这时候已经不能再叫他陈永新了,而是新生的秦长瑞。
秦长瑞被妻子猛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