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飒聆将叶非尘的领子理了理,然后揽过她的腰,将她从被子里提起,旋转一百八十度放在他的腿上,
“娶你。”
笃定的不带一丝迟疑的。
叶非尘吃吃的笑,双手勾着他的脖子仰视着他:“我嫁。不过你要等等。”
话一落地叶非尘就觉得景飒聆的手将她揽得更紧了,他别过头,极不爽道:“不等。”
这话就十分的幼稚了。完全就是小孩子不愿意面对现实的表现。
“不等就算了,反正我也不会愁嫁。嗤……你松口!”话说一般,脸就被景飒聆咬住。
真的是咬不是亲!
叶非尘疼的往后缩,用力推景飒聆:“我要破相了!”
“破相了就愁嫁了,最好只有我一个人愿意娶!”景飒聆见她大眼里泛起湿意立马松口,脸挨着脸摩挲了两下又亲了亲被他咬的地方,“记着疼,以后别乱说话了。”
叶非尘生气的别过头不看他,语气干巴巴的道:“过几天我就回祁族了,你……可以不等。”
“谁答应了要你去祁族那里的?”景飒聆身子一震,搬过叶非尘的脸,气冲冲的道。
“我还有别的路?”叶非尘定定的看着他,“只要我的身份暴露,祖、嗯叶老太太、太皇太后甚至绝大部分的百姓都不会希望看见我活着。景国,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见景飒聆要开口,叶非尘抵住他的唇,继续道:“便是你,也无法在那样的情况下护我周全。”
冷气瞬间充斥着整间屋子,景飒聆眸光暗沉,嘴角抿的死死的。
他没有开口反驳。的确,如果她身上流的有景隆帝的血他还可以护着她,但她是霜妃和祁皇的孙女,国家民族巨大的隔阂在那里,他的确护不了她。
他的势力还不够强,不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不够……掌控整个景国。
紧紧的抱住叶非尘,景飒聆的头埋在她的脖子处,熟悉的让他眷恋的芬芳一点也没有变。他的双手止不住的颤抖,第一次恨自己力量弱小。
叶非尘有点难受的动了动:“诶,你不会因为我的话而伤了自尊心吧。其实也没什么,我那身份摆出来便是皇上想要护着也不太可能。我可没有怪你。”
景飒聆没有动,叶非尘继续道:“要说我对祁族还真是有些好奇,有机会能够过去玩一玩也不错。等玩够了我就回来,额,当然,前提是你要去接我。”
景飒聆紧绷的身体终于松懈了点,他开口道:“好,我去接你。你记住,我在的地方才是你的家,除此之外不管去哪里都只能看做是去游玩。”
叶非尘当即翻了个大白眼,真是有够霸道的,不过她并不准备反驳他。她觉得他一直骄傲的不行,如今护不住她肯定给了他很严重的打击,所以这会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再扯再肉麻她也听着。
景飒聆沉默了一会,哑声道:“我不会让你等很久,你不要不耐心。”
叶非尘终于感觉到他那浓浓的不安和一些难以言说的负面情绪,安抚的摸摸他的长发,点头:“嗯。”
“对了,我有事要和你说。”叶非尘抬手的时候手腕触到了昨夜收到的信,说完的同时便将信取了出来放到景飒聆手上。
信里的内容是讲最近匡荫无意中发现的一件事。
在与匡荫看管的宝矿隔着些山脉、靠近海岸线的不远的地方有一个避世的村庄,那村庄位于三面环山的一小块平地上,几乎与世隔绝。
不过由于宝矿的开掘,匡荫在最初察看宝矿周围情况的时候就认识了那村里的人,让那村里的人知道原来他们爬过了几座山之后其实是可以到达小镇的。这些年来就有些不那么保守的年轻人会去镇上用猎来的野兽换些东西。
而最近几个月匡荫都没有发现有人从村里出来,便觉得奇怪。这些年来他在村里也结实了比较好的兄弟,出于担心,他便爬了几座山准备亲自去村里看看。
结果,他发现村里的人都变了样。原先的村人不知所踪,但村子还在那,每一座房子里也都住了人,只是人却不再是原来的人。他一开始身子觉得自己记忆错乱,遇见怪事了。但有一夜他忽然发现‘村里的人’朝海岸线跑去,从离海岸线附近的山后拉出一条大船。
“就像匡荫说的,”叶非尘在景飒聆看信的时候淡淡的道,“那些人很有可能是与景国隔海相望的禾国人,他们,要有行动了!”
本来东南沿海有一段时间不太平了,只是没有想到禾国人会一方面在明里挑衅一方面又在暗里绕道南方上岸。
明摆着是想要做些什么了。
“嗯。”景飒聆将信放回叶非尘的手里,眸光幽深,过了一会又缓缓的露了个笑容,“这样也好,要乱,就要乱的彻底一点。”
……
叶非尘与景飒聆一起用早膳,还未吃完,一身狼狈的温怀修和衣衫磊落的玄莫沾进了屋。
温怀修自从进了屋就略带愤恨的盯着叶非尘,坐在一边将长发绞的乱成一团。心情不好的对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