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后都不会回到王府里住了,你要记着吃饭,不要总喝酒。”
崔小眠一看就知道贺远这阵子没有吃好,酒肯定没少喝,他这人就是这样,吃饭又挑,稍有不合口味便就一口不吃,他能长成人高马大,也真是不容易。
“你八岁那年,就吵着要和师父分家另起炉灶,为师说顶多再养你五年,如今刚好五年,你是数着日子过的吧。你在师父身边就这样度日如年,多一天也不肯?”
你说这人有多渣,崔小眠刚刚被桃花揉化了的小心肝重又坚强起来,无比怨念地望向天空,尼玛月华如水星光四射,就没有一丝天打雷劈的征兆,难怪这厮如此嚣张,竟然拿她小时候来说事。
“我十三了,依大成律,已经可以嫁人了,你是师父不是亲爹,瓜田李下,还是要避讳着,免得真的乱那个伦。”
贺远最怕的就是最后这四个字,他理亏。
理亏的人一般都会装成理直气壮,贺远也是,崔小眠了解他,知道他是在虚张声势。人和动物的区别就在于人知道羞耻,贺远刚好比动物稍稍进化了那么一点点。
看贺远闷声不响,崔小眠作死地可怜他了。二十五六的老男人,老婆才只十二三岁,想正常发泄都不行,估计就是从紫雾城里看了她光屁屁那次以后,回来后脑补了无数次,便有了把徒弟随身物件藏在枕头底下的事,就如有些变态狂喜欢偷女人内衣内裤是一个道理。
“师父,咱俩不合适,你这么老了,又是有妇之夫,再说咱们还是师徒,你们男人喜欢老牛啃嫩草,可我这嫩草特恶心被老牛来啃,你就断了心思吧。”
贺远不动声色,阴恻恻地看着崔小眠,月光把他的脸照得很白,看不到血色。崔小眠知道贺远被她气得不轻,他垂着的右手微微抖动,慢慢地攥成拳。
妈蛋,贺远要揍她了。
崔小眠缩缩脖子,转身就跑,可是路呢?
四周都是开满桃花的树,那路是一圈圈的,崔小眠跑得气喘吁吁,一抬头贺远还是站在她面前。
女孩子都有些路痴,何况又是晚上。看到贺远,她转过身又跑,但这次她跑不动了,她的整个人被人从后面一拉,拉进了一个结实的怀抱。
这个时候,崔小眠看到了天上的明月,她的大脑也如这月亮一般澄明,她忽然明白了,贺远这些日子以来一定是想通了一些事,更给这些事想好了解决方案。皇帝的儿子在娘胎里就在学习如何折腾别人,这点事难不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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