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震莫名其妙的看着正走进来的老人,虽然明知老人的身份不一般,但还是很诧异为什么会忽然进来一个老头儿?难不成是因为他们争吵的动静太大了,惹得劝架的都进来了?
要说平时的秦震,长幼有序、尊老爱幼的……这些传统美德还是都没有问题的。可是这会儿他还正处于刚刚那没理智的愤怒过程中,所以一看见这莫名其妙出现的老人,也没有表示出什么谦卑尊敬之类的态度。他现在站在这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等着那老人自己说,他是干什么来的。
没想到,老人走到秦震的面前忽然停了下来。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了一会儿秦震,然后又用同样的表情看了看羽东。
羽东始终都侧着脸,没有与老人对视。而且神情极度的挫败,到现在秦震也不明白,令他如此挫败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眼看这位莫名其妙的老人笑而不语,还不是什么太和蔼的笑。秦震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那个……这位老爷子,我们就是兄弟之间吵架拌嘴,您有什么事直说,我跟他还有话说了。”
要说秦震这脾气一犯上来,似乎也不是好惹的。他怎么都无法释怀刚刚羽东那淡漠如陌生人的冰冷话语。所以这会儿看着这个碍事儿的老头,也管不了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地位,一句“我跟他还有话说”直接就客客气气的下了逐客令。
大概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秦震忘了这是在谁的地盘,也忘记自己的身份了……
不过老人却并不介意,他背着手在屋子里又走了两圈,最后在羽东的面前停了下来。从而迫使羽东看也得看他,不看也得看他。
然后这老人便用一种语重心长的语气对羽东说道:“羽东啊。我一直都认为你是最识大体的好孩子。我相信你有着无比坚定的忠诚和原则。可是……你怎么能骗我呢?”
虽然老人的话听起来貌似是语重心长,但是那话说的却让人有一种森森的寒意。
这种感觉让秦震联想到了小时候,每次惹了祸快要挨打的时候。父母总是会先用这种语气骗他过去,然后再狠狠的往死里打……
看得出羽东对老人有些忌惮。这是少见的他能害怕的人。只见羽东微微低垂着头,恭敬的对那老人回道:“他和这些事没关系……事实并不像您想的那……”
不等羽东说完,老人就又看似和蔼的笑了笑,打断了羽东说道:“对,事实并不像我想的那样。因为事实根本就不是你说的那样!这小伙子刚才和你争执的话,我都听见了。如果这样你还要告诉我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了解……呵呵,羽东啊,你未免也太戏弄我这把老骨头了……”
“……”羽东的眉头皱的更紧了。站在老人面前低垂着头,活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从刚刚这几句谈话中,秦震似乎是听出了一些眉目。大概应该是羽东对这位老人撒了谎,谎称秦震他们是无关人员,对一切毫不知情。可是刚刚他们之间的争执,又被这老人听了个全。所以这老爷子在怪罪羽东,不该骗他。
只是……这位老爷子是谁?羽东为什么骗他,又有什么必要跟他这么解释呢?
越猜越着急,秦震索性伸手隔开了老人和羽东,然后推开羽东顶替他的位置。站在老人面前和老人对视着。那一瞬间,秦震看到了羽东无比的惊讶和惶恐!
不过就是一个老头儿而已……不明白羽东为什么会这么在意。就算他的官再大,也总不会无故滥杀百姓吧?退一万步来说。秦震就连跟傅天磊那种当真敢滥杀无辜的人都有胆量叫板对抗。难不成还能怕这么一个须发皆白的老爷子?
秦震坚信,有理走遍天下。无愧于心,就能挺直了腰板儿做人!任他什么王孙权贵也没有用,自己又没为非作歹。
怎么想怎么硬气,秦震干脆冷静的对那老人问道:“老爷子,我不知道您是谁,也不知道您怪罪他的事情是什么。但是我觉得您老既然能在门外偷听我们说话,就应该会给我一个说法的,对吧?”
秦震话说的恭敬客气。但是一句“偷听”已经直接把错误方定给这位老人了。言下之意是,你可别为老不尊。偷听完人家说话,你还挺有理?
老人笑着又打量了打量秦震。然后忽然哈哈笑道:“小伙子,我是真佩服你这种勇气。如果不是有这种无惧无畏的勇敢,你也不可能随他走过那么多艰险吧?”老人说着,眼神便瞥了一下羽东。
被老人这么一夸,秦震反而有点儿不好意思了。他挠了挠头,理所当然的说道:“我觉得老爷们儿之间这点儿兄弟情义,就得体现在实处。交杯换盏的许诺能为对方肝脑涂地,那一点儿用也没有。真的要上刀山下油锅,又有几个能做到?巧了,夏羽东能做到,我们这几个哥们儿也能做到。”
老人很欣赏的看着秦震,微微眯起了眼睛。而就在秦震侃侃而谈的时候,羽东却忽然拉上他要往门外走。一边走还一边说:“你的豪言壮语太多了,出去自己冷静冷静。”
秦震当然能感觉的到羽东的意图,他就是不想让秦震说话!所以秦震一边反抗,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