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东西?老顾,你鬼叫个什么!”秦震那本来就有点儿过度紧张的神经,被老顾这一嗓子喊得更是浑身都吓出了一层白毛汗。本就脆弱的神经,被这神经病一惊一乍的再吓唬几次,就真的该崩溃了。
他们连忙跑回到了水边,只看见老顾还呆愣愣的站在那里,指着水流的上方说道:“刚刚……刚刚那里出现了一座桥。”
“一座桥?你想瞎了心了吧?这地方能出现一座桥?”秦震狐疑的看着老顾,怀疑他现在是真有要神经的趋势了。
而且秦震压根儿就没办法相信老顾的这个说法。要说在城市中,或许平地起高楼都是眨眼之间的事情,但是在这无人踏足的雨林中,有座独木桥都会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更何况,他们现在就站在这里,就看着老顾所指的那个方向。那里根本就什么都没有。
老顾也知道,眼前的事实让他再多说什么都是没用的。只能咽了口唾沫,很认真的努力描述着说道:“大震,你得相信我。我承认这么长时间的精神紧绷让我多少有点儿疑神疑鬼。但是你也该知道,像我心这么大的人,一般是不会被恐惧所击倒的。那我既然不会被击倒就不存在幻视幻听的现象。刚才,就在那里,确实是有座横于两岸之间的桥。桥体很怪,黑色的,非常大……”
“你等等……老顾,我现在相信你了。你看。是那个么……”秦震看着远处一座桥似的黑色物体,对老顾小声的问道。
老顾揉了揉眼睛,连忙说:“对对对,就是那个!你们看,你们看,我没神经病吧?那眼睁就是有座桥嘛!只是……”
“只是什么?”在见过了那座桥之后,秦震的脸色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的非常难看了。尤其是现在再一听老顾后面还有话,脸色更是变的煞白。
而老顾却完全没有感觉到秦震的变化,他仍然看着那座黑桥,很认真的偏着头说:“只是我觉得那座桥好像比刚才近了些……你们说那是什么材料建造的?那么大的一座黑桥。估计得很费时费料费人力啊!这是哪位爱民如子的政府官员。在这个连一个人都用不上的地方建了那么座莫名其妙的黑桥,却让墨脱村子里的人们还在用溜索渡江?”
老顾说着,一回头,就看见了秦震那惨白惨白的脸。不由得惊道:“我靠。你怎么了?那桥又不是你爸爸建的。我说两句直白一些的话。你也不至于这样啊。”
岂料,秦震根本就无心玩笑。他一边焦躁不安的环顾四周,一边颤声说道:“老顾、大旗。快、快走……咱们得快走!快!”
“往哪走?那里才是咱们该去的地方啊。”老顾看着眼前反常的秦震,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头。
自从羽东不在了之后,秦震确实在磨砺中不停的成长着。就算不能说他现在已经完全像羽东一样超然度外了,但是他也绝对不再是当初那个看见条蛇都能吓疯的秦震了。
看他现在的这个样子,似乎浑身都在微微颤抖着,这真的很不对劲。
姜旗也看出了秦震的反常,他抓住了秦震的胳膊,很冷静的说道:“秦震,冷静点儿。到底怎么了?是什么让你这么害怕?”
秦震就好像是忽然回过了神儿来一样,他拉上姜旗和顾杰就往岸边的丛林中跑去。一边跑,还一边颤声的说:“是、是泰坦……那是泰坦!”
看着如此惊慌失措的秦震,老顾在后面一边追一边喊:“大震,你到底在说什么啊!你把话说明白了!怎么这么慌张呢!”
秦震忽然站住了脚,猛地回过头对着老顾一字一顿的说道:“是泰坦。那根本就不是一座桥,而是泰坦巨蟒。”
这话说完之后,老顾的表情也僵住了。他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又张了张嘴,半天才挤出了一句:“那……那座黑桥是条大蟒蛇?”
秦震努力的深呼吸,尽量使自己的情绪变的平静。不得不承认,他刚刚真的是被吓坏了。在那之前,秦震设想过无数次泰坦巨蟒的体型,但是都没有想到会是如此巨大!
蟒身横于十几米宽的水面上,巨大的体型让他们几次都没能看出那是个活物。老顾甚至最初一眼就认定了那是一座巨大的黑桥。可想而知……如果面对面交锋,他们要怎样才能从这本该灭绝了的巨蟒口中逃脱。
姜旗这时也从震惊中冷静了下来,马上皱起眉说道:“现在总算是明白纳粹德军为什么要用炸弹了……”
老顾无法置信的摇着头说:“这体型哪是几个手榴弹能炸的死的?不把强拆队儿请来,我估计谁都拿它有不了辙。大震,咱们乱跑不是办法,它就在咱们的必经之路上,你是不是赶紧想个法儿?”
秦震深呼了一口气说:“是,刚才是我慌了,我本能的想避开它、绕开它,但是咱们似乎根本就没有其他路可行。”
“刚才那阵风是怎么回事?”老顾忽然想起了之前秦震他们正去查看那阵怪风的来源。
秦震想了想说:“我想……或许是和泰坦有关系吧。它或许正是从咱们身后过去的,所以才会带起来那样的一阵怪风。就算那阵风不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