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李仲就兴冲冲的去寻大夫过来了。Du00.coM病情很喜人,令大夫很是惊讶,按理说,刘璟这毛病没有百来年的人参不可能好这么快,可他们只用了二十年的嘞……罢罢,这人的不合理处也不止这一处了,正常人早死咯。所以,接下来药方也要换一种了,现下以调养身子为主。
大夫说,刘璟失血过多,以后可能会时不时有心悸,头晕的毛病,后边的药方子以冬虫夏草和藏红花为首。大夫拽了半天的药材经,说什么:《本草从新》记载:“冬虫夏草甘平保肺,益肾,补精髓,止血化痰,已劳咳,治膈症皆良。”而藏红花则以活血养血而闻名天下。据《本草纲目》记载,藏红花能“活血、主心气忧郁,又治惊悸”……多了红绣也记不下,只是说了,具体要什么药材,让大夫直说就是了。大夫也干脆,写下药方,让红绣去县里最大的药房去抓药,药方上还记载了若是此药断货,可用某药代替等等很是仔细。
效果会不会很喜人不知道,但是价格肯定会很惊人啦。其实大夫本不想说这些贵的咂舌的药材,可是人家女主人说了,一定要效果好,救命可不能因为药材的缘故拖拖拉拉,小病拖成了大病,大病直接去了命。因着所要名贵药材重量不多,两贴药三十几两银子也差不离了。大夫很是欣喜病人家属这样的态度,有着这样的觉悟。不过,回头想想也是,那人也是一家之主,听说他们的孩子尚在襁褓,一个男主人倒下了,那这个家,也就差不多没有了……
红绣给了李仲五十两银子,先抓两贴药,再去买些红枣桂圆鸡蛋鱼肉补血补身子,最重要买些核桃补补脑才是。李仲把银钱藏得严严实实的,就怕这救命钱被偷儿顺走了。
刘璟在一边听着大夫的话,苦笑一声,“咱们幸苦这么久,再加上那个五十两就这样都没有了……”一朝回到解放前啊。
“阿璟,想什么呐,把钱花了,能把身体弄好了,那就值啦。”红绣说道,就怕刘璟钻牛角尖。
“我懂,绣儿,我都懂,我得把病治好咯,要不然这些钱不就白花了,咱们还要赚更多的钱给小宝攒着娶媳妇儿呢。”刘璟深呼一口气,有命在,什么都好说。
“小宝还这么小就给他攒钱娶媳妇儿啊,你想的也太深啦。”
“不早啦,村里还有很多人孩子都没有出生呢,就开始给儿子孙子攒钱啦。”刘璟给红绣科普,“除了咱们村里人,城里那些大户人家更是这样呢,就是生女儿,女儿一出生,他们就攒嫁妆,然后啊,十里红妆,头一抬嫁妆进了夫家,最后一台还没有从娘家出去呢。我小时候我爹来城里卖东西的时候我跟着,就亲眼看着那一摞摞的嫁妆呐,我爹爹一回去,也开始给我的大姐攒起了嫁妆……”似是想到什么,刘璟住了嘴,没有说下去了。
红绣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场景,但是想想十里红妆,就深觉得难怪有古人说女儿是赔钱货啊,一生下来吃好喝好,然后嫁人了,一堆堆的嫁妆送到夫家……当然,这仅限于大户人家,村里人家,一般人有个三瓜两枣的就差不多咯。
“好啦,昨天半夜醒来就没闭眼,你休息会儿,我去给你打两个鸡蛋填填肚子。”红绣又要秀自己的蛋羹了。
很快,红绣就把蛋羹做好了。
“绣儿,你吃了没”
“我吃啦,刚刚在门口阿婆那里买了两个肉包子。不过你现在可不好吃这些,免得牵动了伤口疼。这些日子,也就委屈你吃些流食啦。”红绣向来不是那种你吃的饱饱我饿着的人儿。有条件肯定要让自己和家人吃的饱饱的啦。
刘璟笑了笑,一口一口的喝着红绣喂的蛋羹,这味道可比药好喝多了,因为刘璟不能坐起来,没办法,动一动头就晕的厉害。吃喝拉撒只能在床上进行。喝药的时候真是,看着刘璟皱着的脸,红绣就觉得牙疼,这个大夫绝对信奉良药苦口利于病啊。
这厢两口子甜蜜蜜,刘家可闹开了锅。
“你说什么这些银子还是不够用那红绣呢,她拿了多少银子”刘黄氏瞪着眼睛,呼哧呼哧的。刘瑜县试过了的喜庆劲早就不见了,“怎么会呢,老大身体那么好,这么多年了也不见的生一次病,咋就这样了呢……”
“娘,大嫂也出了十几两银子呢,就是亲家大哥都快把身上的银子掏空了,咱们哪能让亲家出银子啊,这不是,趁着送小瑜回来,我筹点银子再去县里一趟。”刘瑞把每日花费的银钱一遍一遍的数给刘黄氏听。久不生病,生病一次,要人命啊。
刘黄氏直接瘫坐在椅子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我家老大咋就遭了这个灾呢,咱们家好不容易好过一些,咋就不放过咱们家啊……”
刘瑞脑子也大了,“娘,现在最重要的是大哥的病啊。我明儿就再去一趟,大哥这样,咱们家只有大嫂一个人在,实在是说不过去。”
刘黄氏坐在原处,好久没有声音,“瑞哥儿啊,你问没问你大嫂还有多少银子”
“没。”刘瑞哪好意思问。
刘黄氏想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