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便到收成的时候,距离刘瑞上次回来也过了两个月了。Du00.coM家里的活刘璟一人那是做不完的,刘黄氏也和刘瑞一起回来,做活的同时,也在忙活着刘瑞的亲事。是的,刘瑞和郑芬的亲事一个月前也定下来了,就在十一月的时候办。
晚上,刘璟和刘瑞才回来。大伙儿一起吃了顿饭,刘璟和刘瑞就洗洗睡了,这几天还真是累坏了。收好的稻谷都堆在村里的稻谷场上,现在的事便是排着队等着砻谷了。
刘黄氏这晚上把红绣叫到她房里,细细说了后边刘瑞成亲的时候的事情,就等着过了这段农忙时间再去镇里置办东西了。刘黄氏的最近劳累过了,身体又差了,一直在喝药调养,回到家里用着加料过的水,到显得精神些,但却是没有精力做这些事儿了,让红绣管着。
家里的状况好了很多,那么要置办的东西自然可以多些,说到这处,刘黄氏又说起之前红绣成亲的时候家里如何如何困难,现在光景好了办的好些,去镇里购置聘礼的时候,红绣看中什么首饰也去买点,让红绣莫要多想,红绣扯了扯嘴角,直说不会。
回到房里,红绣想着刘黄氏刚刚的眼神,撇了撇嘴,稀罕呐?郁闷的红绣看着睡着的刘璟不说话,小宝醒了,哼哼唧唧的哭,红绣给他换了尿布,又喂了奶,也就躺着睡了。这关节可不止家里男人累,红绣做的活也多了,平常家务不算,送饭,伺候病着的刘黄氏……心累啊。
轮到刘家砻谷那天,刘季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
“二哥,你咋跑的这么急,快喝口水缓缓。”红绣给他倒了杯水,见他喝的呛到,又帮他拍背,“你这是咋了?喝口水都能呛到。啥事这么火急火燎的啊?”
“可不是十万火急的事嘛,你们家男人在稻谷场那里砻谷的时候,里正又召集了大家伙说了一些话,今年征得兵可比往年要多多了,可不是塞几个钱就躲过去的事。”刘季说到这里又支支吾吾的,惹得红绣担心的很。
“二哥,到底是怎么可做法,你快说啊。”
“里正刚刚和大家伙商量呢,今年村里本姓的人家也就是姓李的人家总的至少也要征走二三十个,至于外姓的……那是每家都得征一个。”
里正的做法在那时候很是正常每个村子几乎都是一个姓氏,对于外姓人本就会有一些排外情绪,这种遇事给村子挡枪的事,那是屡见不鲜了。
“可……二哥,不是说了只要交钱就完事了么,前几年不都是这样干的么,咋突然变了呢?咱家多出些钱,把名头划去行不行啊?”红绣很是慌张,这个时代,可不是现代那样,小兵们战场上死亡率可高了,更可怕的是死了都不知道谁是谁谁的,哪敢把自己丈夫往战场上去送。前几天里正和村里男人商量都成了扯淡啦?这次他们集中说事,稻谷场的人家还没去呢,哦,也是,现在在稻谷场上等着排队的就是外姓人了,这连发言权都剥夺了……
“绣儿,里正也不清楚嘞,县里边突然说要多征人,还有啊,这次是每个村子都要征兵,许是外头有些乱了……绣儿,我可得和你说,家里这次的收成家里多储些卖的少点,这世道也不知道是不是要不太平了。”李季很是郑重的和红绣交代着话,“刘璟还没回来,等他回来了好好说说,我这得回去和爹说了,刚从里正那里说完话就来了,爹还不知道这事呢。”
按住心悸,红绣扯了笑,“你去吧,等阿璟回来了,我和他说。”
李季拍了拍红绣的肩,“绣儿,别太着急,我回去和爹商量,一起去问问里正有没有啥解决法子。这事变来变去的,兴许过两天又没有这事了,可不敢这么着急啊,再说了,征兵的事还得等到今年年末呢,时间久了,变数就很大了,你晓得不?绣儿。”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红绣强扯了笑,送了李季出门。
红绣一整天心都揪着,做事心不在焉,惹着刘黄氏送了好几个白眼。她怕刘黄氏身子不好,一急就出了啥毛病,这事还不敢和她说呢。躲在厨房做饭的时候,边搅汤边喃喃道:这可怎么办啊?
这种心境下,做出的菜能好吃就怪了,刘黄氏骂了几句类似败家娘们的话,还没上纲上线呢,小宝哭了,她也就不找红绣麻烦,哄着小宝去了,红绣苦笑:母凭子贵么?
刘璟回来后,红绣的眼泪珠子就不停往下掉,她是个比较习惯依赖别人的人,现在这个别人可是她的五好丈夫,刘璟在身边,仿佛就有了主心骨,她带着哭腔把事情说了一遍。
刘璟听完后,还笑着安慰起红绣来了:“这些事还没成定论呢,哪里这么着急了,没事的,可别瞎想了,小宝还那么小,我哪里舍得离开你们。”
“这可是你说的。”红绣抱着刘璟仰头说道,“明日咱们家砻谷也差不多了,到时候提些东西去里正家问问情况,好不好?”
“好,你说啥都好。我身上脏的很,这就去洗洗,别蹭上来咯。”刘璟调笑道。
“我就蹭,我就蹭。成亲才两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