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儿女情长可不适合你。”千琉璃把脑袋搁在他肩膀上,伸手捏了捏他的胸口,不由抱怨道,“你好像又瘦了。”
“想你想的寝食难安,自然就消瘦了。”濮阳逸伸手揽住她的纤腰。
“别肉麻了。”千琉璃觉得今日濮阳逸也有点不正常,平日里虽然偶有油腔滑调的时候,却也不如今天这般嘴里像抹了蜜一样的,情话说的毫不脸红,“这几天说的还不够么?”
“以前觉得那些话难以启齿,现在倒说的很是顺口。”濮阳逸淡笑。
“你脸皮变厚了。”千琉璃咂咂嘴,“不好对付了。”
“跟你在一起脸皮不厚些难免会一直被你欺负。”濮阳逸义正言辞。
千琉璃给了他一个大白眼,伸出两根手指去戮他的胸口,“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想要被我欺负的人多得是,不差你一个。”
“是是是,我很知足,也很喜欢。”濮阳逸灼热的眸光定在她喋喋不休的小嘴上,仅是抱着她,呼吸就有些紊乱,控制不住的吻住了她的唇,却没有深入,只是浅尝辄止。
“月侧妃和蓝侧妃今天来找你了?”濮阳逸偏头见千琉璃懒懒的靠在他肩上,眼里温柔的情绪如春风拂面般的暖意融融,让人不自觉的为之沉醉。
千琉璃半阖着眼眸,意兴阑珊的道,“一个受了刺激,一个担心自己的小命不保。”
“你知道了?”濮阳逸轻笑,“外面的传言。”
千琉璃本来不想理会的,她对麻烦从来都是唯恐避之不及,就算是关于濮阳逸的事儿,但只要一律关于大临的,她一概视若无睹,但这一回她怎么也忍不下去了,如果她的胡思乱想是真的,那濮阳逸也就太可怜了。
她从来就知道濮阳逸肩上挑的担子有多重,正是因为她没有把握分担他的压力,所以才不想贸贸然的许下什么承诺,可这回她终究还是不能置之不理。
“你会难过吗?”千琉璃憋了半响,发现她实在不擅长安慰的言语。
濮阳逸摇了摇头,触到她关切的眼神,心头暖流淌过,语气温软,“早就习惯了。”
“即使他如此利用你,不惜把你当做踏脚石你也不怪他么?”千琉璃抿了抿嘴,努力压制着自己暴躁的情绪,尽量有一种柔和的语气说话。
“不是不怪,是怪的多了就怪不起来了。”濮阳逸脸色并没有什么异样,声音也是往常的平和温润。
“他……常常这样?”千琉璃试探着问道。
濮阳逸微微阖首。
千琉璃抬手抚上他的脸颊,心口漫上酸涩,她实在不明白,那高高在上的男人,即使是九五之尊,说一不二,对天下都有生杀大权,但濮阳逸也是他的骨肉,是当年的乐贵妃生下来的,而不是捡来的,他怎么又那般不待见濮阳逸,虽说皇家无亲情,但只要是血肉之躯,都会对父爱存有幻想,而皇帝的做法却一再的把那些幻想击碎,也难怪濮阳逸总是一副生人勿进的表情,当父母都靠不住的时候,他还能去相信什么?
“你这是在心疼我么?”濮阳逸清晰的瞧见了千琉璃脸上的不忿,抿嘴一笑。
“有什么好心疼的。”千琉璃睁着眼睛说瞎话,“像你这种从垃圾桶捡回来的孩子能平安的活到现在就该放鞭炮庆祝了。”
“捡来的?”濮阳逸挑眉。
“可不是捡来的吗?”千琉璃愤愤不平的道,“真不知道当皇帝的人是怎么想的,心思一个比一个诡异,瓜娃子不过四五岁,他寄予厚望我可以当做他有了孙子忘了儿子,但他却让你做瓜娃子的凌云梯,这样他确定瓜娃子以后不会走你的老路吗?”
“这个决定是他五年前就定下来的。”濮阳逸面容有些寡淡,也间接的证实了千琉璃的猜测。
千琉璃感觉嘴里有些发苦,怔怔的抬头看了一眼濮阳逸,原来是真的,皇帝真的抱着和太后一样的想法,是想培养濮阳灏为下一任的储君,直接跳过儿子这一代,从孙子中挑选,可濮阳逸现在的处境就如瓜娃子的保护伞,皇帝的意思自然不能让其他人揣测出来,他只能把火烧到濮阳逸身上,这样有心皇位的人只会把矛头对准濮阳逸,从而给瓜娃子留下足够的成长空间,等他长大了,皇帝也就老了,那张华丽的龙椅也该传给濮阳灏了。
皇帝为什么要如此做?是担心他的几个儿子已经长成,手段不俗,筹谋卓绝,怕儿子谋夺他的皇位,所以才想让濮阳灏继位么?毕竟瓜娃子年纪尚小,皇帝又正值春秋,十年内只要不出现什么意外,是绝对不会早死的,帝王的疑心病果然已经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
生在皇家,幸还是不幸,只有自己清楚。
“那谣言是皇上暗地里传出去的?”既然濮阳逸没打算瞒着她,千琉璃也就不拐弯抹角了。
濮阳逸点点头,依旧秉承着他惜字如金的说话方式,千琉璃也不介意他的少言寡语,垂眸深思,“月侧妃说我活不了多久了,难道是她也猜出了濮阳墨可能会对你下手,顺带着连我一起解决了?”
“月侧妃说你活不久了?”濮阳逸拦着她腰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