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就躺在包子铺门口,口吐白沫,脑门上一片青紫。
然后就是他另外的五名部下,也都呈扇形地躺倒在地,全都晕厥了,完全不像早稻谷的攻击手段。
直到最后,鞠仓才把视线转到他之前一直没有注意过的越成功身上,但眼中却充满了疑惑。
一个高手,确实不应该像越成功现在这个样子。
裤子是半旧的蓝色牛仔,衣服是一看就觉得廉价的短袖白衬衣,虽然拿着宝剑,但剑鞘并没有拿下,看起来完全就是地摊上卖的廉价货。
但地上躺着的部下却做不了假,所以鞠仓九郎拿出了刀,一步一步向越成功逼去。
他没有再去管早稻谷,只要这女人跑不出包围圈,倒地就只是时间问题,元户街的归属也就是时间问题罢了。
刀光迎面劈来,越成功半步不退地一剑扫回去。
他还是没有拔剑,打残这群混蛋不会有人管,但若杀了人,日本的警方可不会答应。
鞠仓九郎一刀砍在剑鞘上就发觉不对,那力道几乎震得他几乎握不住手中的刀柄。
但他转手下滑,竟顺着剑鞘一削而下,若越成功不动,握剑的手就要保不住了,刘一刀的剑可是没有护手的。
剑法的灵动便在这一时显现出来,越成功转腕一挑,鞠仓的刀便立刻失去了力道,再一挑便刺在他的手腕上,西瓜刀咣当落地。
接着又是一步上前,越成功根本没打算停下地一剑点向他的额头,这让鞠仓当即便想到了他的部下们都是怎么晕倒的。
但他身体的反应却跟不上剑的速度,眼睛瞪得血红却只向后退了半步,木质的剑鞘还是点在了他的脑门上。
嗵地一声闷响,鞠仓只觉得眼前金光四射,两耳鸣叫不休,头重脚轻,差点就要翻倒过去。
却正因为他努力退后的半步,脑中的各种混乱终于在让他晕倒前停住了,他得以胡乱挥着手叫道:
“干掉他,给我干掉他!”
这时的鞠仓哪还有之前的意气风发,他的脑门肿的就像长出了一个犄角一样,也完全忘了要把早稻谷打倒的事。
做为青田组的组长,鞠仓的话自然就是命令,原本围着早稻谷的黑西装们纷纷涌向越成功,十几人大叫着挥刀乱砍。
早前出手的一刻,越成功就知道自己再躲不开这一战,索性也就放开了,大不了打完后躲去其它街区就是。
除了鞠仓的刀术还算练过之外,他的下属就可以完全称作乌合之众了,至少在越成功的眼中是这样。
与早稻谷不同,女人天生在力气上比男人要弱,所以她的剑法多为挑、滑、撩、刺,完全以灵动来抢夺先机,可杀伤力就完全不够看了。
越成功则完全相反,他笃信着一力降十会的道理,剑鞘扫过去就是扫过去,势大力沉,拿刀格挡的,刀便飞出去,拿手格挡的,哎哟一声便被扫翻在地。
在他的骇人力道下,被砸到手臂或胸口的,不是骨折就是胸裂,躺下去便没可能再爬起来。
这才叫真正放开了打,群战不比单挑,灵动虽然有用,可消灭敌方有生力量才是重中之重,否则不过是让自己失败的时间稍微延长一点罢了。
身后就是包子铺,越成功靠在柜台上一步也不向前走,这就让围住他的人一次最多只有五个,再想多却挤不进来了。
这便是战斗的谋略,椒图留给越成功的,可不仅仅只是格斗技巧而已。
连续被砸翻了两排人,剩下七八个可怜的家伙这才有所醒悟,不敢靠前,握着刀子的手都在瑟瑟发抖。
“你们在怕什么?怕我么?”敌人只剩七八个,越成功已经可以无所谓地走上前,他已经稳操胜券。
“你们这些混蛋在干什么?”鞠仓九郎气急败坏地大喊,他没法接受即将到手的胜利果实被这样摘走,他也没办法因为这样的失败向上峰交代。
因为打错了人,结果全军覆没,把煮熟的鸭子给丢了么?这样的报告递上去,鞠仓九郎怕是会被砍掉一只手。
“砍死他,听见没有,给我砍死他!”
无论是什么样日本社团,领导者的命令都是不可以违抗的,至少明面上是如此。
七八个可怜的黑西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不得不大叫着再次举刀。
战斗的结果可能不一定是死,但违背上峰命令的话,那就真的是死定了。
本想着两句话把这些家伙吓走的越成功,只能再次出剑,利落地将这些家伙一个个砍倒。
“现在轮到你了。”越成功抬剑指向鞠仓九郎,可没想到这个最像样的社团老大居然转头就跑,仓惶犹如丧家之犬。
愣了一下,越成功也懒得再追上去,身后还有一个受伤的美女呢。
“你没事吧。”越成功向肩膀还在滴血的早稻谷尤香问道。
“没事。”女人才踏前一步,就摇摇晃晃地倒了下来,她一直在看着越成功的眼睛也紧紧闭上,竟是直接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