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栋心中暗暗冷笑,已经做好了动手的准备——如果这俩警察敢在半路上对他动手的话,他也不是任人宰割的迂腐直奔,该出手的时候绝不会手软。大不了,直接把这俩警察丢进[生命空间]里去,[生命之树]会把这俩货给吸的干干净净,到时候一丝儿痕迹都没有。
何桂兰暗暗地给张家栋使了个眼色,张家栋有点儿迷糊,没看懂何桂兰这个眼色的意思,也就没敢轻举妄动。
过了几分钟,在俩警察不断的催促下,何桂兰和周雪母女俩换好了衣服,跟着张家栋一起被押出家门。
屋里,那三个绑匪还晕在地上,周雪实在忍不住了,问道:“你们俩把我们给带走了,那三个绑匪呢?”
俩警察其中的一个,板着脸说道:“他们不是晕了吗?先放这里,等会儿我们有同事过来接手,放心吧,不会让他们跑掉的。”
周雪顿时气得直翻白眼儿,这种明显听起来就不靠谱的敷衍之词,连她这个未成年少女都听得出来,这两位实在是太欺负人了。
一行五人走到楼底下,顿时引起了这里住户们的关注,因为张家栋背着两手还戴着手铐,实在是太扎眼了。普通人的生活当中,接触的最多的也就是溜门撬锁的小偷,这样被拷着离开的,很少出现在普通人的生活里,所以大家都非常的好奇。
看到围观的人,何桂兰突然开始哭,一边儿哭还一边儿叫:“我们孤儿寡母好可怜啊,来绑架我们的坏人还好好地躺在我家里,来救我们的恩人却被铐起来了,这是要把我们孤儿寡母的闭上绝路啊。”
何桂兰平时的人缘绝对很不错,所以她这么一哭,围观的人顿时多了好几倍,而且还有更多的人在闻讯赶来。
俩警察顿时脸都绿了,恨不得立刻扑上去,把何桂兰的嘴巴给堵上。尼玛,这是要闹群-体事-件的节奏啊。
“何女士,你不要乱说话,有话到了警队里说。”一个警察严肃地说道:“每个公民都有言论自由,但也不能造谣生事、妖言惑众,你们母女俩是受害者,是受到我们警方保护的,就更不应该乱说话了。”
“你们警方的保护?”何桂兰悲愤地大叫道:“我家老周才刚去世,就有人上门绑架,你们警方反而把来救我们娘俩的恩人给铐上了,那三个绑匪自由自在地在我家待着,这就是你们警方的保护措施?我家老周当了一辈子警察,帮人无数,如今尸骨未寒,你们就这么对付我们孤儿寡母,你们这是要逼死我们娘俩啊。”
周雪“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周围的围观人群顿时变得激动起来。
同情弱者是人之常情,只要有点儿同情心的人,都会厌烦占据强势地位的施暴者,同情被凌虐的弱小者,如今的情形就是这样,何桂兰和周雪这孤儿寡母的遭遇,就更加的让人同情了。
况且周涛一家在这里住了十几年,平日里帮人无数,光这个小区里,就不知道多少人得过周涛的恩惠,就算只有一半人不当白眼狼,也是个不小的数目。而且何桂兰跟街坊邻居的感情也好的不得了,所以她放声一哭,顿时把半个小区的人都吸引过来了。
一个健身回来的老大爷还背着太极剑,白胡子颤巍巍地抖着,声如洪钟地大声问道:“小周媳妇,小周……他去世了?”
何桂兰也“哇”地一声哭出声来:“杨大爷,我现在都不知道老周是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走的,大清早才刚接到领导通知,他们就上门了,我们孤儿寡母的命好苦啊。”
“老子要去老领导那里告你们这些助纣为虐的东西。”杨大爷气的白胡子乱抖,抡起太极剑就朝俩警察砍过来。
“老爷子您冷静啊,别听那女的瞎说,她纯粹是胡搅蛮缠。”俩警察本来还想制伏这老头儿杀鸡儆猴呢,一听到老头儿提起“老领导”三个字,顿时就束手束脚的不敢乱来了。
尼玛,一般能跟“老领导”这种神奇的大人物说上话的,本身自己就不会是小人物,而且这种人都是有跟脚的,动了一个,引出来一窝,到那时候才叫麻烦。
所以俩警察聪明地赶紧闪人,万一被太极剑砍到了也是白挨啊。尼玛,本以为这趟活儿是个肥差,没想到竟然是个苦差,我去。
这俩货左躲右闪,反倒被人看出他们的心虚,顿时一群还在观望的街坊邻居一拥而上。有的人倒不是想为周涛出头,而是纯粹想揍警察两拳过过手瘾,换了平时你敢动一下试试,袭警可不是小罪名。
这俩警察顿时倒了霉,被一群老头儿老太太撵的四处乱窜,偏偏还不敢还手。这些老头儿老太太哪个不是一身的老年病,到时候直接往地上一趟,就说是被警察打了……尼玛,那才叫祸从天降呢。得,还是忍了吧。
张家栋一直冷眼旁观,看到这一幕,顿时会心一笑,感觉自己也学了一招,有时候的确不是蛮干就可以的,首先要制怒,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和情绪,然后才能有的放矢地解决问题。不能墨守成规,要灵活多变,顺应大势。
这时何桂兰凑到张家栋跟前,小声说道:“刚才我给老周的所有同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