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光头强出来,欠老子的钱打算什么时候还?”张家栋捏着嗓子瓮声瓮气地高喊着,把手里的镀锌水管舞的呜呜作响,打翻了两个伸手不错的保安以后,就再也没人敢阻拦他了。
“叫光头强出来,不还钱就砸场子了。”李玉珠也粗声粗气地大喊着,她自知功夫和力量都不如张家栋,就挥舞着棒球棒,专门跟在张家栋的身后检漏,逮着几个不顺眼的家伙一通乱棒,把人打的鬼哭狼嚎的,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
不知不觉两人冲上二楼办公区,一个脑袋特别大,显得有些畸形的家伙从总经理办公室里出来,手里赫然拎着一支双管,对准了张家栋和李玉珠,大声吼道:“谁敢砸塔塔酒吧的场子?”
张家栋不认识人,但是李玉珠认识啊,李大警花是干刑警的,职业性质就决定了她三教九流的人都认识一些,人头比张家栋熟的多了,所以一眼就认出了扛枪的这货。
“这货绰号大头,是光头强的铁杆心腹,之前是专门干脏活的,心狠手辣,手上据说有十几条人命了,可是没有确凿的证据,这半年他被调到塔塔酒吧来坐镇。”李玉珠上前一步,在张家栋的身后轻声说道,她知道以张家栋的功力,他一定听得见。
“大头,不是我们要砸塔塔的场子,是光头强欠钱不还,欺人太甚。”张家栋扛着生锈的镀锌水管,粗声大气地说着,仿佛一点儿也不在意大头手里的双管。
“老子管你是什么原因,来塔塔挑事儿,就是一个死字儿。”大头抬起手里的双管,威胁地朝张家栋和李玉珠比划了一下,见两人不为所动,顿时就有些下不来台,于是朝两边儿吼道:“还愣着干啥,把这两个给老子绑了。”
周围还在发愣的大手们,闻言顿时一拥而上。
张家栋冷笑一声,说道:“哥就不信了,你真敢开枪,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哥打死你们几个就算是抵债了。”
说着张家栋就抡起两米长的镀锌水管,直接抡在最前面的那个打手的胸前,顿时将这货给抡的倒飞出去,撞在墙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顿时所有的打手都有种牙酸腿软的感觉。
尼玛,力气这么大,下手这么狠,不出人命才怪呢。
“别以为老子不敢开枪,老子今天非弄死你不可,来人,都给老子上。”大头怒吼一声,小弟们顿时躲躲闪闪地往上冲,却没有一个敢站到张家栋面前的。
“命是自己的,钱是老大的,都给老子闪开。”张家栋也大吼一声,抡着两米长生锈的镀锌水管,就冲上前去。
打手们一琢磨,发现张家栋说的还针对,小命儿是自己的,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就算老大肯分钱也轮不到自己花了,等于没有。而且人家打上门来,是因为老大欠钱了……尼玛,钱都是老大的,欠债也是老大的,关我们屁事儿啊,犯不着去送命啊。
打手们顿时潮水一般四下散开,更没有人靠近张家栋身边儿了。
李玉珠心中暗赞,心说张家栋的脑筋还是蛮灵光的,倒真没有傻了吧唧的硬冲硬打,孺子可教也……看来就算做不成老公,这哥们儿也可以当一个破案好搭档呢。
大头看到手下们飞快地散开,独独把自己露在张家栋的面前,顿时又惊又怒。
扛着双管,纯粹是吓唬人的,大头虽然长相有些畸形,但是绝对不蠢,他很清楚自从光头强跑路以后,社团就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整个深州的警察都在盯着他们,以前的保护伞都不敢露头了,忙着跟他们撇清关系……在这种情况下,大头自然清楚要低调做人,既是为了社团好,也是为了自己好。
像开枪打人这种,换了半年前,大头或许还有胆子干,现在他是绝对不敢的。
道理很简单,半年前大头还在给社团干脏活,杀人越货的事情本来就没少干,干的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但是这半年,在塔塔酒吧这样灯红酒绿的地方坐镇,每天美酒、美食、美女尽情享用,多年积攒下来的杀气和狠劲儿,顿时一泄而光,现在的大头,已经没有勇气再对着人开枪了。
张家栋可不大头的心路历程,他只是直觉大头没有开枪的勇气,所以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往上冲,但实际上他的直觉才是最准的,从来都没有错过。
李玉珠对张家栋佩服极了,还以为这是张家栋男子汉的勇气和魄力,镇住了大头,让这个狠角色不敢开枪。
张家栋两个大步就来到了大头面前,镀锌水管轻轻一磕,顿时将大头手里的双管磕飞出去,然后张家栋高举镀锌水管,作势就要往大头的头上抡。
大头慌忙举起两手,直接“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大声叫道:“我投降,大哥饶命啊。”
手下们顿时被大头的反应给吓坏了,在整个深州的地下世界也算小有名气的大头,竟然就这么干脆的跪地投降了?
我勒个去,节草碎了一地啊有木有,做流氓也是有尊严的好不好?
张家栋突然狞笑一声,手上发力,一根两米长的镀锌水管,顿时崩断成两截,张家栋随手扔掉其中的一截,那半截足有一米长的镀锌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