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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拔腿就要往回跑,可对方的速度显然比她快得多,她还没跑出几步就被对方追上了,辫子被对方用力一扯,她整个人往后摔了回去,眼前顿时金星直冒,瞬间分不清东南西北。
“你是什么人?”那男人用充满血丝的眼睛狠狠瞪着她,过长的刘海也没有掩盖那双眼散发出来的暴戾和疯狂,略带沙哑的声音在口罩后更加辨不清晰。“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男人手上握着一把染有血迹的菜刀,看得她手脚发软,心里直后悔自己刚才干吗那么好奇!
“我……我只是来村里……”她口齿得根本没法说清原因,可就在这时她还好死不死地看到了菜窖内除了那头被锁着的花豹外,还有两具陈放在解剖台上,被浅绿色布盖住下半身,露出来的头部和上半身伤痕累累的尸体!
她被吓得说不出话来,转头看到那个男人狰狞的眼神,慌不择路地往另一边躲开举着菜刀向她砍来的男人,一脚踩在一个什么开关按钮上——她踩到什么了?
这时,花豹脖子上的铁链应声松开掉下,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花豹已经猛地向那个男人扑了上去!男人看起来早有准备,飞快地摸出了电枪,花豹扑上去时受到了奠基,却也撞飞了男人的电枪,摇摇晃晃地似乎还想继续攻击那个男人。男人粗喘着气向后退了一步,突然转身就往外跑去,花豹脚步浮软地紧跟上去,她却听到了菜窖门关闭的轰然响声和回荡在这个封闭空间内花豹悲愤的呜咽。
呃……那现在她是和一头受伤的豹子一起关在菜窖里?!
闷闷的撞击声断断续续地传来,她猜测是那头花豹想要撞开菜窖们,可是她不敢再冒险去一看究竟。
几分钟后,她却听见了女人的啜泣声。怎么会有女人的哭声?别告诉她花豹的吼声还能像女人哭声的!咽了咽口水,她小心翼翼地循着声音走去,在菜窖的门旁斜倚着一个未着寸缕的女人!
刚才的花豹呢?!
“你、你是……”她战战兢兢地开口。
女人扫向她的眼神像刀锋般凌厉,让她瑟缩地后退了一步。“谢谢你救了我……”女人冷淡地说着道谢的话,嘴边却扶起一丝叫人头皮发麻的冷笑,“我可是传说中的妖怪,还不快逃命去!”
妖怪?她疑惑地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你没发现?”女人尖声笑起来,“我就是刚才那头豹子!”
被那女人笑得直发冷,什么“我就是刚才那头豹子”?她该不会遇上疯子了吧?她刚想问那女人是不是开玩笑,便发现女人紧挨着墙壁的那条手臂竟和花豹的前腿一样!鲜艳的花纹,短密的皮毛,尖锐的爪子和后世的肉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神话鬼怪故事里,妖怪吃人害人的情节屡见不鲜,当然,被人利用杀害的例子也不少——只是当这一切都活生生、血淋淋地发生在自己面前时,恐怕没有谁能够平静吧?一时之间她也只能愣在原地,说不出一个字来。
女人那条手臂渐渐恢复成常人的样子,但女人已虚弱地滑坐在地上,半闭着眼睛急促呼吸着。
“你、你还好吧?”她想把自己的防晒衣给女人披上,女人却像她带有几百种传染病一样拼了命地往后缩,她只好解释道,“我只是想给你披上衣服,没有恶意。”
女人深深地看着她,终于接过她的衣服披上,扶着墙壁踉踉跄跄地走到那两具尸体旁,目光呆滞地看着死去的两人,再也不跟她说话。
直到警察赶来,她踩知道女人名叫叶真,死去的是她的父母。在接受警察询问时,叶真的眼神不再呆滞,而是转变成了决绝和仇恨,遗憾的是不仅犯人没有留下游泳的线索,叶真也因为对方一直戴着口罩宣称自己不清楚犯人的长相,结果案件的侦破从此陷入僵局,直至今日依然未能告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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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当年还遇到过这么血腥的事。”秦枫“啧啧”地摇头,“你觉得当年的犯人和昨晚偷袭你的是同一个人?”
她点点头,“我是这么认为。”
“叶真那女人没有告诉你其他事情?”秦枫又问。
她仔细地想了想,摇头说:“没有。当时情况很乱,我甚至没能记下更多的细节,只有一点我比较在意……”
“什么事?”秦枫问得并不迅速,似乎并非追问答案,只是单纯地接话。
“那个犯人的打扮更像是医生,或者研究所的研究员。”她回忆道,“警察找到那个菜窖里散落的一些草稿纸,但很零乱,根本就不知道上面是什么资料。”
秦枫想了一会儿,不过没有说话,只是深受拿过她放在桌上那叠关于村里失踪人员的资料翻看了几页。
“如果叶真又落到那人手上,那她……”她不敢想象会变成什么情况。
秦枫起身揉揉她的发顶,说:“你别考虑那么多,喝完早点睡觉,说不定今晚就能抓到凶手了。”
真有那么顺利就好了。秦枫出去后,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她还没想通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