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应该在一辆车的车尾箱里,手被绳索绑得很紧,稀薄的空气让她呼吸不顺,狭窄的空间也让她几乎无法动弹。柳晞说要她也感受一下她受到的痛苦,那柳晞会对她做什么?也想把她的脸烧毁吗?当初琉小姐还说想从她嘴里得到某些资料,自然会留下她的小命,可现在柳晞说了是要报复的,天知道会对她干出什么事来?她的人生会不会马上就要到尽头了?
车子停了,车尾箱“嘣”地一声被打开,眼睛一下不太适应外面的光线,她皱了皱眉,这才看到外面红霞已落的天空和柳晞的脸。柳晞什么也不说地揪住她地衣领把她从车里拽了出去。“这里是我家的别墅,完全屏蔽手机信号,没有人会找到这儿来。”柳晞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阴冷地笑道,“我知道你没有亲人又是一个人住,所以就算死在这儿,也不会有人发现你的。”
她全身发冷。萧默说得对,柳晞这个女人疯起来真的什么都会做,看来她现在身处在一个相当可怕的危险中,这次如果她没有幸运星附体,恐怕就会命绝于此了。
柳晞用刀子抵住她的脖子将她推进房子了,一边走,刀子还在她颈边割了好几下,是因为拉扯还是故意割伤她的,她也分不清。衣服摩擦到伤口引起一阵阵刺痛。“你这么做要是被发现了,可就不是上娱乐新闻而已了。”她小心地躲避着那已经有血迹的刀锋,说。
“放心吧,只要不被发现就没事了!”柳晞轻柔地在她耳边说。
“害你变成这样的人是轩辕肃,你要报复为什么要找我?”真叫人崩溃!
柳晞没有回答,直接将她推进一个房间里仔细地将门锁上。这个房间在二楼,空荡荡的只有一个壁柜,巨大的玻璃窗外是未落的树叶。大概是因为她的手背反绑在身后,根本打不开上了锁的房门,柳晞很放心地背向着她走向房间的壁柜。她见柳晞转身,以最快的速度撞向房间的大窗户——以二楼的高度摔下去也不一定会受伤!
“嘭!”她重重地撞上了玻璃窗,半边身子痛得发麻,连脑子也震得嗡嗡作响,窗子竟然纹丝不动!
“那是加厚的防弹玻璃,你想撞破是不可能的。”柳晞尖声笑着,拿着一根黑色的宽边皮带向她走过来。
难道柳晞是想用皮带代替皮鞭来抽她一顿?
“放心吧,这不是用来打你的。”柳晞蹲下身来,“看,这里面一侧有很多细针呢,待会儿我就绑在你的手脚上,是不是很期待?”
什、什么?!看着眼前柳晞恶意而兴奋的笑脸,她的心脏惊恐地狂跳。可是眼前的东西竟突然开始模糊,只听得柳晞说:“我可是个淑女,可没有办法应付在胡乱挣扎的人……”
她真是落到一个超级变态手里了!老爹老妈呀,你们在天国是不是逍遥得已经忘了保佑你们唯一的女儿了?
啊,好痛!她睁开眼睛,“呃……!”她痛得咬紧下唇,发现自己的手已经被一条宽边皮带牢牢捆在身前,较上也绑了脚镣一样的铁链,铐住脚踝的皮带也和手上的一样,在紧贴皮肤的一侧布满细针,紧紧地扎在皮肉里,只要稍一活动,像会麻痹全身的刺痛便如电击般传遍全身。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自己所在的这个房间——大约二十平方米,没有开灯,窗外的月光异常明亮,透过巨大的窗户洒落在冰冷的地板上,犹如凄美的小提琴旋律在脚边流淌。
话说回来,她平时总是独来独往,什么时候才会有人发现她失踪?她能不能熬到被人找到的那天?她打了个哆嗦。
*** *** ***
萧默从没有这么想揍时穗一顿!那个号称自己从不迟到的时穗已经两天没有上班也没有联络了。时穗那个专栏的编辑因为要找她商量下期专栏要用的相片,找人找得要发疯,她大小姐已经很有性格地把手机关机了!说来也奇怪,时穗在杂志社的所有作家、撰稿人里面,属于最准时的一个,从不拖稿,更不会旷工,现在居然踪影全无,可算是不可思议级别的怪事了。
突然,一个电话打来了。“你是萧默吧,时穗的那个同事?”
“咦?是的,请问你是?”男人的声音呢,莫非是时穗的男朋友?
“我是警察,孟凡,以前见过。”对方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警察?有什么事吗?喂喂喂,时穗不会有被卷进什么案件里了吧?
“前天下午,有人在你们杂志社附近的路上捡到了时穗的背包和相机,派出所联系了她很多次也没联络上,我今天刚好去派出所那儿看到,就打给你们问问。那家伙不会把东西丢在路边,自己跑到什么地方去吧?”
“你说有人捡到小穗的相机和背包?”萧默猛地站起身来,开玩笑,小穗说过她那台宝贝相机是她自学通过什么日语等级考试时,她父亲送给她的,就算她把所有证件都丢了,也不会弄丢她的相机!
“对,因为手机放在背包里,所以没法用手机联系上她。”孟凡说,“她去上班了没?让她过来把东西带回去啊。”
“她已经两天没来上班了……”他开始有不祥的预感。糟糕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