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就把车开过去。可总要有个去处吧。
沈初晴想找手机打给骆晋,可是手机刚才已经被刀疤男夺走摔了。
现在,她真的很想很想见到骆晋,最需要也只有他。
她要问问,他是不是真对她不管不顾了。
岳峰看着司机将沈初晴送回了他们曾经的家之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沈初晴站在那里,那栋房子里没有一点灯光,骆晋还没有回来。望着二楼他们的房间,心中一阵酸涩,眼泪泛滥簌簌而落。
骆晋,你究竟在哪里?你还会不会回来?
沈初晴索瑟的抱着双膝坐在台阶上,也不知道在冷风中等了多久,隐隐的听到车子驶过来的声音,她猛地抬起头,远远地一道光照亮了视线。
在黑暗中,那尾车灯如此的明亮。迈巴赫稳稳的驶过来。
是骆晋的车子,他回来了。
沈初晴立即站起身,却不想坐的时间太久了脚都僵硬发麻,两条腿如同有密密麻麻的针在扎一样,站立不稳摔倒在地。
骆晋车子引擎都没来得及熄灭,跳下车大迈步走到沈初晴身边,扶起她。
“你在这儿等多久了?”沈初晴满心只有见到骆晋的欣喜,忽略了他语气里的冰冷。
一想到今晚发生的险事,想想他一连几天避而不见。沈初晴所有的委屈就像找到了一个宣泄口,扑到骆晋怀里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我以为你不回来了。”
骆晋这几天在医院平复患病员工的情绪,又是配合质检工商部分调查取证,已经忙的焦头烂额。
“沈初晴。”第一次,骆晋冷淡的叫出她的名字,不带一点感情。也是第一次,他把她直接从怀里拉开。
许是,在夜风里吹坏了。沈初晴仰着头看着他,脑袋都有些迟钝有些反应不过来。
“以后不要在这里等我了。”骆晋说完,错身从她身边走过。
“骆晋。”沈初晴迅速抓住了他的手臂,转过身,好像不能相信那么冷漠的话是从他口中说出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骆晋拂开她的手,神色清冷。仿若她不过是个对他死缠烂打的女人而已。
“我不明白。”沈初晴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沈初晴,戏演结束了。”骆晋一字一句,缓慢而清晰,“你和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沈初晴吸了一口冷气,胸口左上角的疼痛随着呼吸一阵阵澎湃,她泪眼模糊,泪光中凝视他模糊的轮廓,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你再说一遍。”沈初晴抹掉脸上的泪珠,目光直直的盯着他,声音微微颤抖。
骆晋的黑眸沉了沉,将她的痛楚都看在眼里,沉默了几秒,终还是开口说出那句话。
“沈初晴,你听清楚,我不爱你了。你不要在来找我,我也不想再见到你。”
骆晋一字一字如同冰刃,都刺在了她的心口。
这次没有听错,沈初晴听得再真切不过。有那么一个瞬间,她是呆滞的,仿佛被胸口的痛楚堵得连思绪都静止,只有痛……
这是说和她一生一世的人吗?这是说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开她手的人吗?
沈初晴笑了,任泪水在脸上肆意,“骆晋,从前每次我们吵架,无论谁对谁错都是你先来哄我。每次我都会原谅你。这一次,我想跟你说声对不起。我以为你也会原谅我。我以为……”沈初晴已经语不成调。
骆晋微微闭了闭眼睛,心揪做了一团,深深呼吸。“我爱你爱的太累了。我放弃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碰我?”
“沈初晴,那晚你喝了药。你也可以当做是成年人的一夜情。没必要认真。”骆晋话音未落,沈初晴挥手一巴掌就落在他的脸上。
骆晋不躲不避,受下了。
一夜情。
他把他们在一起定义为一夜情?
那抹痛楚便从沈初晴裂开的心里一丝丝冒出来,很快漫遍全身每一个细胞,连脚趾尖都是痛的。
“骆晋,你够狠。你放心,我沈初晴今后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更不会纠缠你,我会把你忘得干干净净。再见。”沈初晴脸上是被他伤后的决绝,说完转身离开。
走了几步,又顿住脚步。
她没有回头,“应该是再也不见。”
夜深了,风很冷,可是没有什么比她的心更冷了。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