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蘅的话透着一种狠绝,沈初晴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傻站着干什么?过来。”陆旭裸露的上身缠着纱布,行动不便扶着病床一侧,微微一笑,向她伸出一只手。尽管带着重伤,仍旧姿态优雅。
沈初晴走过去扶着他小心翼翼坐在床上。
陆旭拉着她的手没有放,“我哥的话,不要放在心上。”他担心陆蘅的话会伤了她。
沈初晴摇摇头,她没有怪陆蘅,她也不能怪陆蘅,哥哥关心弟弟在正常不过的反应了。
“初晴。”
“嗯。”沈初晴的声音,轻轻地柔柔的,一双眸子水盈盈的盛满了内疚,格外惹人疼惜。
陆旭心中一动,伸出手轻轻抱住了她,沈初晴动了一下,挣扎着想从他的怀里出来。陆旭不由的吸了一口冷气,嘴角抽搐,脸上一副疼痛的表情。
“对不起,是不是碰到伤口了?”沈初晴紧张的立刻去看他的伤口。
“没事。”陆旭圈着她的手臂并没有松开。
沈初晴也不敢乱动,生怕再牵扯到他的伤口。
“初晴,你听好。我今天所做的,是心甘情愿,并不是借此想换回什么。我急着想见你,就是怕你心里会有负担。更不需要你为了感激,来以身相许。”陆旭下颚在她的头顶蹭了几下,静静地搂着她,有些贪恋她身上的气息。
“陆旭。”沈初晴此刻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知不知道,我当过兵。”陆旭不想气氛沉重,随转了话题。
“啊?”她还真不知道,现在才发现自己对陆旭真的所知甚少。
“当警察是我一生的梦想,可家里不准要我学管理继承家业。后来我大学毕业,偷跑去当了兵。,5年侦察兵,5年的特种兵。整整10年,在部队,我受过大大小小的伤,也经历过千钧一刻的生死。所以,这点伤根本不算什么。我在想,就算我这次死了,有人为我担心为我掉眼泪,也值了。”陆旭带着笑说的很轻松随意。
“呸,呸,什么死啊死的,别胡说八道?”沈初晴捂住了陆旭的嘴。“很快就会好的,可是,伤口会留下很大很难看的疤。”
陆旭笑着拿起了她的手,“又不是在脸上,还担心我没人要我?你要想以身相许,我求之不得。”
“对了,你那次给我的药,还没用完。我明天拿给你。”沈初晴忽然想起来,那年自己背部摔伤陆旭给自己的药,效果很好。
“好。”
“你还想吃什么,我明天给你送过来。不过,暂时不能吃生冷辛辣,刺激性的食物。”
“什么都好,只要是你做的。”
沈初晴笑了,“这几年,我可学了不少厨艺。你可是,第一个能品尝到的人。”
“呃。”陆旭忽然蹙紧眉头。
“怎么了,伤口又疼了?”沈初晴探身去查看,却猛不防,被陆旭搂在了怀里,封住了她的唇。
顾及他身上有伤,沈初晴不敢大力推开他。
“你的吻,能止疼。”
透过门上的玻璃,看着病房内的情景,骆晋全身有点僵硬,从发梢僵到手指间。
他看到他们有说有笑,看到了他们在拥吻,沈初晴没有拒绝,
骆晋的心如同被细绵的针扎一样,刺痛起来。
他怎么忘了,这世界上存在‘时间’两个字,它会改变一切,包括人的心。
曾经最爱你的人,也是可能忘记你,爱上别人。
沈初晴从医院回到家,已经很晚了。她打了很多通骆晋的手机,回应都是不在服务区。她以为,骆晋会在家。可是打开门,房间黑漆漆的。
沈初晴随手打开了壁灯,光线亮了起来,房间空旷无声。她扔下钥匙转身去卧室。
突然‘啪’一个玻璃物体摔倒发出清脆的声响,吓的沈初晴心惊肉跳。
沈初晴立刻惊慌的四下环顾,却在客厅的沙发上发现了东倒西歪躺着的骆晋,桌几上倒着一个已经喝光了的酒瓶,酒杯也掉落在地毯上。
“骆晋,骆晋……”沈初晴吃力的搬动他的身体,让他躺的舒适些。
骆晋猛地伸手一拉,沈初晴一下跌坐在他腿上。骆晋抱住他,低头用力吻了起来,灼热带着酒熏的唇有力的辗转吸允着,不顾一切的。沈初晴几乎不能呼吸,她的气息全被他夺走了。沈初晴想抽离,但骆晋紧紧的箍着她,她的腰被他勒的生疼,那么大的力气,就仿佛要把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一样。
“沈初晴,你真残忍。”忽然,骆晋松开了自己的手臂,往后倒在了靠背上,像指控又像自言自语。
沈初晴拨开他额前凌乱的发丝,在她的记忆力骆晋一向很有自制力,从来不会喝这么多酒。从来不会把自己的疲惫和脆弱显露出来。现在酒醉的他,眉宇间拧着道深深的忧郁。让人看着心疼。
“你疯了,怎么喝这么多酒?”她拿来干净的毛巾为他擦拭。
“我是疯了,才会这样发狂一样爱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