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掌握了一式外景刀招,比刚才只是接近法理的剑法胜过何止一筹,不过,若没有内功,拿什么去发动刀意?纵使极尽变化,也仅仅是开窍水准,还比不过之前施展的剑法!
他没有笑孟奇面对绝境晕了头,做出了错误的选择,因为孟奇刚才是左手使剑,与右手刀并不矛盾,所以,他认为孟奇这是拼命的征兆。
但是,没有内功,拼命又有什么用?
他没有进入戒刀和长剑的攻击范围,擦着边缘,一掌拍出,灼风熏人,仿佛要蒸干孟奇的血液,不给他施展精妙招式反扑的机会。
看着尤还多一掌拍出,孟奇金钟罩运转,硬抗掌风。内敛的精气神意一下爆发,红日镇邪刀斩出!
一抹不耀眼不黯淡的刀光在尤还多瞳孔里亮起,让他想到了虚弱无力的反抗。
一掌下去,小秃驴毙命。老祖赏识,传授绝学,之后踏入外景,冤魂十八拍大成,搏杀则罗居和延师车,暗杀老祖,娶延师车之女,继承哈勒,四处征伐,统一瀚海和葬神沙漠附近的地盘。走上人生的巅峰。
这一切是如此真实,因为它直接从心底升起,尤还多如痴如醉,沉浸其中。
突然,他喉咙一痛。呼吸一滞,回过神来,看见那口暗红色的戒刀劈在了自己脖子之上。
外景刀招?
他不是武功被废了吗?拿什么催发的刀意?
尤还多又惊又怒,却不敢有丝毫耽搁,脖子骨头啪啪作响,软成长蛇,顺着戒刀砍的方向就往旁边偏去。与此同时,他右手急抓,握住刀刃,哪怕鲜血直流,白骨露出,也不敢有丝毫颤抖。
他的实力犹在安国邪之上!
这个时候。他终于看到孟奇皮肤暗金流转,带着庄严清净的意味。
干!他武功没有被废!
糟糕,中秃驴的奸计了!
作为谨慎多智之人,他此时第一个想法就是中计,继而想到召唤天雷。
孟奇一招得手。毫不留情,窥出尤还多破绽,左手长剑扬起,既是独孤九剑,又是阎罗帖!
——独孤九剑本身没有具体招式,攻击之时,只要遵循路径,不耽误时机,暗藏什么变化都可以。
纯粹凝练的剑光亮起,宛如从死气中脱出,后发先至,直直刺向尤还多斜往旁边的眉心!
而孟奇的眉心发胀,精神成刺,狠狠击出。
尤还多握住红日镇邪刀之后,多年战斗的直觉让他一下感受到死亡的危险,没有任何犹豫,周身骨骼软化,啪啪之声中,整个人变成了一摊“烂泥”,虽然头脑突地发晕,却恰好让孟奇的剑光从耳侧刺过,削下了半只耳朵!
尤还多强忍住剧痛,手足并用,一下“滑”出了孟奇的刀剑范围,接着骨骼撑起,掉头变逃!
他害怕这是少林秃驴的陷阱,也害怕孟奇召唤天雷,更被接连的进攻惊吓到了,所以不敢拼命,只想逃走。
狂沙神功运转,他跑得是快若劲风,孟奇则发动风神腿,紧紧追在后面,自己还有一两次阎罗帖之能,还能爆发阿难破戒刀法,不趁尤还多草木皆兵的机会,将他斩杀,实在难消心头之恨!
尤还多狂奔到河边,就要跳进水中,远遁而去,突然,一道明净洗练的剑光从一艘客船上袭来,和孟奇之前施展的一模一样,却更加死气森严,更加可怕,更加的有进无退!
剑光消散,他继续狂奔,可几步之后,突地往前栽倒,鲜血染红一片。
鹅黄衣裙的明艳少女轻抚长剑,笑吟吟看着追来的孟奇:“狂沙神功不过如此。”
孟奇又惊又喜:“芷微,你怎么来了?”
“我下山游历之后,想着你若没能成功,估摸就被安国邪抓去哈勒了,所以,一路北上西行,打算去会一会他,想不到在这里便遇到了你。”江芷微看了一眼尤还多,“出了什么事?”
孟奇大概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末了转过身,正正对着玉门关,发自内心地跪拜叩头,语含悲声:“师父,徒儿不孝,只愿日后能报答您!”
江芷微静静看着他做完这一切,轻叹一声,宽慰道:“此事没有对错,仅仅是你与佛门理念不合,谁也怪不得谁,若是在我洗剑阁,这种事情也就是抄抄经文,洗练心灵。”
“玄悲大师不是会隐瞒之人,你与我一起,颇为显眼,恐怕会被执法僧察觉,还是去张师兄或齐师兄他们那里,安心过个一年半载,长高了身体,长开了眉眼,再出来闯荡江湖。”
孟奇轻轻点头,认同江芷微的意见,然后他拿出黑色毛皮,请江芷微鉴定,可惜没有收获,接着,两人搜索尤还多的尸体,只找到一袋宝石和碎银子,什么也没有。
由于身家已经不菲,孟奇不太在意这些财物,直接丢给了江芷微。
“好吧,我正好多点盘缠。”江芷微也不推辞,大方接受,但怕少林僧人追来,不敢耽搁孟奇时间,轻笑道别,“刚才远看,你剑法大进,下次得比试一番。”
孟奇包裹解脱,除了暗暗下定决心报答师父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