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纪大的老头子呢。”莫远山轻声道，他说的自然是范澄。
“谁都不换。”林风的语气依然坚定。
立刻莫远山沉默了，气氛凝固起来，外面的风吹进大殿发出“呼呼”的啸声，而灯光剧烈的闪动起来。蜡烛和油灯一闪一闪的，看上去随时都会熄灭，大殿中一股无形的杀气弥漫起来。
肃杀，寂静！
林风和莫远山身体同时静止，整个大殿中只有灯火在疯狂摇曳着。
好半响，突然莫远山再次开口打破了这气氛。莫远山转身向大殿迈步，围绕着药鼎走起来。不时的摸着药鼎，露出回忆的目光来。
“我炼丹三十年之久，能力足够炼制最上品的灵丹，但是我知道那还不是顶点。最顶点的，最宝贵的，在炼药中只有通窍灵丹！”莫远山突然道。语气开始微微有了波澜。
“通窍灵丹啊，整个天灵有几人能炼制，只怕没有吧，但是我想。”莫远山声音一提，“但是我知道，以我的能力，我还需要一味辅助的材料。只有这样，千百次中才有可能炼制成功。于是这近十年来，我一直在寻找，终于有一天我找到了。”
莫远山笑起来，道：“记得你第一次炼制的活血的吗，我从那里面品到了一滴血，于是我知道了，我终于找到了。”
“一开始我以为那是你自己的血，但是后来我才知道我错了。记得那次试炼结束后，你来我这里治疗吗？的确我给你治了伤，但是我也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不过后来我才知道，你的血不是！”莫远山声音激动起来。
“我当时很生气，但是却又很疑惑，不是你的血，那会是谁的血。直到有一天我采药归来，在潇湘酒楼里面喝了一杯茶。茶很正常，但是茶杯很不正常。”莫远山手中变魔术一般拿出了一个粗瓷茶杯来，上面还有微不可查的极小血点，道：“我问了酒楼的人，知道了之前有哪些人来过。”
“本来酒楼的人也不一定记得，但是那天太特殊了，那天后山山崩，天都地震。于是我知道了是谁，后来我好好的想了想，就知道是谁的血了，于是后面的事情你就知道了。”莫远山看向林风道。
林风平静的看着莫远山，开口道：“那是你的事，和我无关。”
“无关？”莫远山笑起来，“你知道吗，她的血是极品的淬丹血。你知道她的血是多么的宝贵，这是可以炼制出通窍灵丹的血！”
“你虽然也是炼药师，但是你还没有到那种境界。”莫远山轻轻的道，“你不会知道一枚通窍灵丹对一名炼药师是多么的重要的！”
“但是我只知道人对我很重要，丹药是死的，人是活的。”林风道。
莫远山看向林风，而林风同样看向莫远山，两个人谁都不示弱。
半响后莫远山突然道：“还是说一说交易吧，我不要她的命，只要她的血，一点血。”说着，莫远山突然弯下腰去，然后在一块很普通的石板上面敲击了几下，立刻一个暗格出现来。
暗格里面是一个木盒，木盒打开是十二个瓷瓶。莫远山打开一个，缓缓的一倾，从里面立刻一粒极其不规整的丹丸滑出来，落到了莫远山的手上。
丹丸是灰绿色的，表面凹凸不平，像是一粒豌豆一般。莫远山露出极其珍惜的表情看着，半响后才道：“这是通窍灵丹的残次品，我一辈子也不过炼制了十二枚而已，黑市上面一粒价值十万两灵石。我给你十枚，换她十天！”
“你既然知道我用二百万两白银找她，那么就说明我并不缺钱。”林风淡淡的道。
“不缺吗？”
“不缺！”
“但是这不光是钱的问题。你是炼药师，只要你细细的研究，你的炼药一道一定大有进步，到时候你将前途无量！”莫远山充满诱惑的道，“而我只是要一点血。”
“我不需要，你要的也不是血，是命！”林风冷声道。
“我只要血，保证她活的给你。”莫远山沉声道，能听出来在极度的压抑着怒火。
“在我看来，你要的就是命！”林风毫不留情的道。
“哈哈哈，哈哈哈。”莫远山突然笑了，看向林风，目光冷起来，“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