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眼中充满了哀求和不舍。
林风第一次从一只黑豹的眼中看到这么复杂的情感,心中被猛地触动,长吸一口气,蹲下身子,轻抚了一下黑豹,然后向着黑豹点了点头。
黑豹发出一声古怪的叫声,说不出是欢喜还是悲恸,只是不断的低声叫着,然后继续舔小豹子的身子,把小豹子舔了一遍又一遍,最终停下来,把小豹子向林风的方向用头一拱,然后趴下头,缓缓的闭上了双眼,一动不动了。
此时伤口的乌色已经遍布了黑豹的全身,因为颜色相近才没有看出来,但是黑豹全身的毛发都开始黯淡无光,显得如同一只暮年的老豹。
半响之后,黑豹猛地全身一颤,完全不动了,就连呼吸时小腹极其细微的起伏都消失了。
林风看着地上的黑豹,只感到一阵哀伤,小黑豹失去了黑豹的舔,开始表现的有点不适应,半天之后用四条小短腿吃力的爬到黑豹的面前,嘶叫了几声,看到黑豹没有睁开眼立刻有了几分慌乱,开始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舔黑豹。
林风看在眼中,只感到眼中湿湿的,半响俯身抱起小豹子来,用最后用不多的力量,向远处走去。
但没有走几步,回身对着草丛中的黑豹弯下了腰,深深的一躬,之后转身真的离开了。
半天之后,林风抱着小豹子出现在树林外面,但是脸色苍白,此时林风先前在和白狼的战斗中受到的伤已经全部爆发出来了,失血加上连续两次刺入胸口的重创,让林风眼前一阵黑一阵白。
林风就这样愣愣的站在树林外的路上,不知道何去何从。
回丁字行营,那里的战斗还不知道有什么结果,要是丁字行营胜了还好,要是败了,那自己就是自投罗网了。
要是不回丁字行营,那么自己去干什么,去请救兵?林风不由的苦笑,自己要是这么莽撞的去寻找其他行营的救兵,那么只怕撞到黑汗人的手中的概率比找到救兵的几率大的多。
半响之后,林风还是感到自己无处可去,无奈捡起白狼项上的骨链,把丢在路上的精钢剑背起来,最后认准了一个方向,步子摇晃的走去。
一步一步的林风走的极其的艰难,天上的秋雨还在下着,林风的衣服湿漉漉的。
湿透的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显得极其的湿冷,本来就受了重伤的林风变得极其的虚弱,但是最后还是没有忘记抱紧怀中的小黑豹。
此时小黑豹也冻得不停的低声叫着,那叫声让林风听的心酸,听的想落泪。
在这又湿又冷的时候,林风忽然想起了在浑天城的那个院子中,自己买完精钢剑之后小丫头说的一句话。
当时小丫头可怜巴巴的对着自己说道:“少爷,我想家了,我要回家!”
“回家,巧儿……”林风低声念着,下一刻身体一软,终于倒了下去,身体被淹没在这天灵北路的第一场秋雨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林风醒来,没有感到秋雨那彻骨的凉意,相反感到的是一种温暖。
睁开双眼,入眼的是一所茅屋简陋的屋顶,自己正躺在茅屋中的床上,两床厚实的棉被紧紧的盖在自己身上。
棉被很破旧,但是林风却感到很温暖。
小黑豹卷曲着自己的身体,窝在自己的胸膛上,因为那里最为温暖,一点也不在意那里林风有着两道深深的伤痕。
想到这里,林风掀开被子看去,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换下了,身上的伤口也被包扎起来,并且涂好了草药,看起来没有了什么大碍。
林风一阵疑惑,不知道谁给自己做了这一切。
正思索着,房间的布帘一动,一个佝偻着的老婆婆走了进来,手里面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二话不说就给林风灌了下去,把林风呛得差点闭气。
然后林风就听到老婆婆在抱怨道:“你说你们现在的孩子,连点苦药都喝不了,还打打杀杀的,正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咳咳——”林风又被呛了一下,然后帘子一闪,又是一个佝偻的老头走进来,艰难的脱下湿漉漉的蓑衣,对着先前的老婆婆抱怨道:“老婆子,这天下着雨,砍柴也太难了,我就砍了一点,就回来了。”
“那就雨停了再去。”老婆婆不满道:“老头子,你可不能偷懒,你要是砍不会来柴,就不要怪我不给你做晚饭,哼。”
老头立刻垮下脸来,半响突然看到了床上醒来的林风,一脸的惊讶,走上前来,“咦,你醒了,受了这么重的伤都能醒来,简直是个好小伙子。”
“好什么好,刚才喂了他一碗药,都呛个半死,一看就是痨病鬼。”老婆婆唠叨道。
老头子不做声了,显然是不敢反驳老婆婆的话。
林风不由的扑哧一笑,立刻老婆婆恼怒起来,抄起墙角的一根乌木拐杖,也不管林风现在还躺在床上,立刻就要打下来,“你这个小兔羔子,还敢笑,我非得打死你!”
“婆婆,我错了,我不敢了。”林风看这架势立刻求饶道,虽然看得出老婆婆是刀子嘴豆腐心,但是林风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