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临国实为西陆国家,这些年来,东西大陆互不干扰,井水不犯河水。这东临突然发兵,倒是让秦国举国震惊了一下。
不过,这震惊也只是持续了一瞬而已,毕竟,秦国的强盛可是有目共睹的。
可即便如此,朝堂与民间还是因着这场突如其来的战事而炸开了锅。
朝堂之上,萧绝悠闲的靠坐在御座之上,冷眼瞧着文武百官对于‘攻’与‘守’的问题所展开的激烈讨论。
其中,以秦穆候这些老臣为首的则强烈的赞成攻,而以新晋的年轻官员为首的一派则赞成守。
双方一时争论不休,一个早晨愣是吵的窗外树枝上的鸦鹊都恨不得加入战场。
萧绝冷眼瞧着秦穆候慷慨激昂的陈词,这人已经从家国天下说到了江山社稷,并且句句不离先帝,字字珠玑,几乎将迎战的所有好处都一一罗列了出来。
等秦穆候说完,一直侯在一旁的御史大夫舒靖宇便拱手站了出来。
“皇上。”舒靖宇浓眉深目,年纪轻轻便官至御史大夫,可想而知其能力如何。
萧绝点了点头,“舒大人有何高见?”
“启禀皇上,微臣认为东临突然发兵其中定有缘由,不若先派人前往调查一番再做定夺,毕竟……”
“哼!”舒靖宇话还没说完,便被秦穆候冷哼一声打断了,只见他冷着脸,神情轻蔑而不屑,“舒大人年纪轻轻,合该是热血沸腾的少年二郎,怎么临到战场就是一副畏首畏尾的姿态?果然是读书人,三句离不开圣贤,却从来都只知纸上谈兵。”
面对秦穆候如此的咄咄逼人,舒靖宇却并没有感到生气,只是温声徐徐道:“如今年关将至,若是贸然出兵,必然让百姓恐慌,而一旦出兵,战事必生,边关便会成为生灵涂炭的战场,试问,我堂堂秦国怎能连百姓的安居乐业都不能保证?”
舒靖宇向来有话说话,正直无比,更不会为了权势而放弃自己的原则,萧绝正是看中了他这一点,所以才将此人纳入幕僚之下。
秦穆候听的气的面色黑沉,张嘴便反驳于他,“舒大人说的好,我堂堂秦国,竟然也怕东临这样一个弹丸之地么?”
“侯爷大人也说是弹丸之地,想必东临胆敢入侵,身后定然有强国支持,所以,贸然出兵不是正中了敌方的下怀?”
“难道舒大人就要眼睁睁的看着边关失陷,让敌军的铁蹄光明正大的踏入我秦国的土地么?”
一时之间,两派因着到底是战还是守的问题再度吵作一团,最后还是萧绝一声呵斥出口,才止住了这场斗争。
秦穆候便顺势站了出来,道:“臣等愚见,还望皇上定夺!”
闻言,萧绝倒是玩味的笑了笑,目光悠然落在秦穆候身上,半晌,他才勾唇,“侯爷既然赞成攻,想来心中该是有一个万全之策才对。”
秦穆候一怔,不等他回答,年轻的帝王便已经果断的下了命令,“那侯爷便回去做一个详细的作战计划吧,也省得在朝堂上浪费口舌之争。”
“皇上……”秦穆候张了张嘴,可看着皇帝目光冷幽,他最终还是将未出口的话给咽了回去,然后拱手沉声道:“臣,遵旨!”
于是,萧绝便满意的笑了,摆了摆手,“都退下吧!”
后来秦穆候回了府,关在府里一天一夜,召集手下能人连夜做了一个详细的作战计划,第二日顶着一双发黑的眼圈上呈给皇帝,结果却被皇帝扫了一眼过后扬手打了回来,重做。
秦穆候恨的咬牙切齿,偏偏又发作不得,毕竟这建议是他提出来的。
可不等秦穆候交出满意的作战计划,东临国倒在扰乱了边关之后,迅速的派了使者前来,而这位东临的使者,不是别人,正是前卫国世子成子期。
“皇上……”执言得知消息以后便迅速的回禀了萧绝,此时见萧绝一脸沉思,不由得轻唤了一声,“您说这成子期怎么会成为了东临国的使者呢?他这次回来必然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萧绝看了他一眼,目中无悲无喜,“他当然有别的目的,只不过,不管什么目的,朕都不曾担心,朕唯独担心一点。”说着,年轻的帝王眸色深了些许。
执言沉吟一瞬便反应了过来,“您是说皇后?”顿了顿,他又微微皱眉,“可皇后并没有在人前提起过成子期,想来应该早就忘了才对。”
闻言,萧绝却是摇头,语气冷然,“朕并不是在担心这个,朕只是在担心他手上到底捏了个什么样的筹码才敢这般信心十足。”
如此,执言便也沉默了。
萧绝将这个问题想了许久,最后还是决定告诉慕容琬,毕竟她曾经是卫国的人,更是成子期的未婚妻。
幸好如他所料,慕容琬知晓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只是惊讶于成子期现今的身份。
“你是担心我会多想么?”萧绝能将这样机密的事情告诉她,显然也是因为有所担忧才对,所以她在听完他的话以后昂首问他。
闻言,萧绝轻轻一叹,“我只是担心他到时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