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事,你们呢?”慕容琬从马车中钻出来,当看到满地凌乱铺陈的黑色箭矢,她只觉得胃中一阵翻腾,扶着小凝的手臂侧身干呕。
“娘娘……”小凝惊呼。
“皇后……”众护卫惊呼。
慕容琬最后只是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然后便见她抬起头,看了眼不远处明晃晃的太阳,那太阳的光刺的她眼睛一闪。
“卑职护驾来迟,请娘娘恕罪!”京城守卫匆匆来临,乌压压跪了一片。
慕容琬只是有些疲惫的抚了抚额,“都起来吧。”
“皇后?”执言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什么都没说,薄唇微抿,露出下巴坚毅的弧度,“请娘娘摆驾回宫!”
于是,一行人便又快速而低调的回了皇宫,只是,刚进城门,前方便传来一阵马蹄声声,执言翘首望去,待看清来人,才卸下心中防备,侧首对车内的人轻声道:“皇上来了!”
闻言,慕容琬立时从马车里钻了出来,远远的看见那人几乎是以全力在鞭策着座下的马匹,阳光下他的身影仿似被镀上了一层金色的边,耀眼而刺目。
几乎是下一瞬,萧绝便从马上翻身而下,接着双臂一伸,将她搂进怀中紧紧的抱着。
“阿琬,吓死我了!”从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大秦帝王,每每在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时才会如同寻常男人一般大惊失色。
慕容琬心尖微暖,伏在他怀中轻轻的摇头,“我没事,执言将我保护的很好,你别担心!”
萧绝没有说话,只是双臂微收,似乎想要将她狠狠的揉进自己的怀里,已经失去过一次,所以承受不起第二次的失去。
他几乎有些固执的说:“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出去了!绝对不会!”
感受着他左边心房传来的剧烈跳动,眼眶热热的,慕容琬突然觉得很满足,就好像这辈子所有的好加起来也不足以抵过这一刻他带给自己的感动。大抵这样的一份情谊也不能用感动来概括,可她此时,就是觉得心满意足,比拥有了全世界还要满足和幸福。
经过这次刺杀事件,萧绝便坚决不再让她一个人出门了,本来,慕容琬是没有什么意见的,可萧绝已经后怕到连宫门都不让她出了,这下事情就有些严重了,让她不得不决定找他好好谈谈。
可是他最近似乎很忙,忙的连与她说话的时间都没有,最后,还是在宫里无聊了半月左右,她才得以见他一面。
“你最近似乎很忙?”
萧绝此时正靠坐在她的贵妃塌里,任由她纤细的手掌在他肩胛处轻缓的揉捏。闻言,他不经意的皱了皱眉,却转瞬又是一笑,“你知道的,朝堂上的事。”
她自然知晓后宫不得干政的道理,听他如此说,到底是没有再问了。
可他似乎丝毫不介意,闭着眼睛露出一副享受的神情,用好似话家常般的语气告诉她,“沈贵妃被我关了禁闭,有人自然着急的不得了。”
慕容琬愣了一下,细细回味一番他话里的戏谑语气,“你是说秦穆候?”
“除了他还会有谁?”提到这个人,萧绝下意识的冷哼一声,“不过尚算他有些自知之明,否则到时候鱼死网破,还真是有些不好看。”
“你……”她不知道说什么,毕竟他口中的政事她并没有关心多少,却还是忍不住问:“你这是准备对秦穆候动手了么?”
闻言,萧绝倒是难得的微微一笑,只是那笑容未达眼底,余下一片冰冷,“本来是打算让侯爷好好安度晚年的,可是侯爷有些时候总是太爱把自己当回事了。”
有些人就是如此,以为自己帮助帝王成就了大业,便越发的得意妄为,最后忘了自己原本的位置,而帝王的薄情之处就在于,他绝对不会顾念旧情。
慕容琬似乎明白了什么,想想那位秦穆候,她似乎之前远远的见过一眼,只觉得这位侯爷虽然年龄稍大,可行走之间步步生风,倒比一般的老人看起来要强壮的多,只是,看他不像是会得意妄为的老者啊。
对于慕容琬的疑惑,萧绝只用一句话便解释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说完还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不要把所有人都想的跟你一样的单纯。”
慕容琬脱口而出,“我不单纯啊!”结果发现这句话似乎有些歧义,忙闭上嘴,却因此又微微红了脸。
萧绝见她一脸红晕,不由得大笑出声,伸手将她搂进怀中,笑容邪肆,“跟我说说,你哪里不单纯了?”
慕容琬一听这话就知道萧绝打算拿她打趣,没好气的推开他,“你才不单纯。”
“哦?”闻言,他挑一挑眉,轻佻的捏住她的下巴,语调暧昧,“为了验证你这句话,我觉得,我可以做一些不单纯的事给你看看。”
“你!”
论不要脸,慕容琬又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当下一张脸羞红一片,偏偏又拿他没办法,只能被他牢牢的牵制在怀中。
萧绝的笑容越发得意,正打算亲近几分,便听朗儿在门外兴奋的大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