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荣公子的口气变得越来越严厉了,季石可不是吃素的,他也语气冷冷的道:“那照你这么说,要是我不是一个懂得道理的人呢?”
说罢,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荣公子。
“如果对方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我就会用不讲道理的办法去对付他了!”荣公子逼视着季石道。
“之前那黑衣大汉是你的手下吧?”
季石问道。
荣公子很干脆的回答:“是的。”
季石道:“他让咱们都从二楼滚,这个也叫讲道理么?”
荣公子皱皱眉头道:“那是因为我要请这位史兄弟,而我的手下也是想办好事,心急切了些,他又是才跟我办事,所以总想办得漂亮一些。”
季石道:“哦,他急于在你面前立功表现,我们就活该被他喝滚了么?”
季石针锋相对,要讲道理,不信对方还讲得过自己——毕竟道理是占在自己这一边的。
俗语说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嘛!
“如果他单单是为了自己,让你们滚的话,这当然是很无理的。”
季石听荣公子说着,看着对方却没有吱声,心里却是暗自寻思着:这么对我们说话,岂止是无理呢,还很无厘头啊!
荣公子很快又接道:“他不是在为自己办事而是在为我办事,所以他这就不——”
荣公子说到这儿,季石突然打断了他的话,因为季石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因为他代表了你,所以他就拥有了这么跟咱们说话的权利了?”季石听出来对方的逻辑,可是这算是什么狗屁逻辑啊!
荣公子傲然点头道:“我正是这个意思,看来你都明白了。”
看他那神情,还真的是一副大言不惭的模样啊。
季石立即道:“我明白,我明白什么啊,哦,这就是你的道理了,你觉得这真是道理么?”语气也是强硬的。
闻听季石这么说,荣公子的脸色一下就变得带有愠色了,只是还没有到达发作的程度而已。
荣公子道:“你难道真的要跟我过不去么?”
季石立即反唇相讥道:“究竟是你要跟我过不去,还是我要跟你过不去呢?”荣公子似乎正要发作了。
可是那边却伸过来一只胖手,那自然是史胖子的手了,史胖子对荣公子道:“公子,别动怒,有话好好说吧!”
荣公子听了胖子的话,似乎还是听人劝的,所以他的脸色稍见缓和了一点儿。
荣公子盯着季石的眼睛道:“是的,你是军爷,看来还是军中有官职的人吧。”
说到官职了,季石可是扬州城的第一把手了——自打曹操才引了大军出城而去之后。
可是他没有摆明自己的身份,摆出来,显得就是以势压人了,反而说不上什么道理不道理的了。
常常的有权势,就没有道理可讲了。
季石只是听着,没有去作解释与分辨。
荣公子接道:“所以被我手下这么一喝,你十分觉得扫面子。这原也是自然与正常的事儿。”
季石还是不动声色的道:“你接着说下去。”
那边四人一桌坐着的吕妙,一对妙目不时向季石这边瞥过来,观察着这边的动静。
当然,臧勇疤子还有小五,他们也都不断的向这边看着,然而,他们跟吕妙所看的重点并不太一样。
臧勇疤子等人,主要是看这边整桌的动静——当然主要在荣公子跟季石两人,至于史胖子嘛,因为他所弄出来的动静并不算大,所以没有多注意他,这也正常。
吕妙所看的重点就是季石,其他的两个人,她几乎就没怎么看过。季石的一举一动,她都看在眼里,而季石面部表情的细微变化也不放过。虽然对于荣公子来说,季石可算是不动声色的,然而在情人吕妙眼里看来,却并非如此。季石表情的极细微变化被吕妙所抓住了,她已经透过季石这变化,看出了一些季石内心的端倪来,那就是季石已经很生气了,他不过是在克制自己而已,而且季石是一个善于克制自己的人,所以只有自己能够看得出这一点,无论是那一桌的荣公子,还是跟自己坐这桌的臧勇疤子等人,他们都无法看得出来的。
一场好戏眼看就要开始了!
荣公子目光盯着季石,还是像一对钉子一般。
荣公子一字一句道:“季兄台,你要知道,你虽然不是什么寻常老百姓。可是我的身份也很特别。你知不知道?”
季石心里话,我怎么知道你什么身份。这扬州城有这么多人,我都知道的话,我知道得过来么我?
季石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是说道:“愿闻其详。”
荣公子将自己的嘴巴撇了一撇,虽然他还没有说什么,可是就从他的面部表情上便可以看得出来,他接下来要说一番话,一定是令其十分的骄傲的。
荣公子那一对黑白分明的眼睛一闪过后,嘴角也随之而骄傲的一扯,然后说道:“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