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妙妙目轻轻一荡,问道:“是什么东西啊?”
季石想直接回答,但是好像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妥似的,于是他改转了口气道:“不,不,那不是什么东西,那是一个人。”
接下来的话当然就不必再说了,吕妙如果连这个都懂不到的话,还算是季石的情人么?
不过呢,这种话总是容易让女人面红耳赤的,现在吕妙正好便是这种状态。于是她将自己的目光转向了另一面,
她一指,道:“季大哥,你看那是什么花,好美的啊!”
季石顺着吕妙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是虞美人花,他是识得的。那种花是姜妙所喜欢的,如今看了,季石心里一动。他大步走近去,伸手去轻轻的采撷了几朵,那虞美人的花瓣十分的圆润,真如一位女子的脸庞一般。季石笑着递给了吕妙,吕妙脸带欣喜的接过去,但是她突然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季石有些个好奇的问吕妙:“妙儿,你怎么又叹气了呢?”
女人的世界,即使是情人的世界,也是难以理解的吧——或者也可以说,情人的世界比寻常女人的世界还要更难理解些呢!
不过,吕妙一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来,季石便完全明白了。
吕妙轻轻说的是:“我是女扮男装嘛,怎么可以拿一束花呢?”
季石笑道:“是啊,不过,你这么做我心里其实也很欣喜的。”
“为什么呢?”吕妙她不解的问道。
季石狡黠的眨眨自己的眼睛道:“你猜呢?”
“你说嘛,我反正是不知道的。”吕妙不禁娇嗔的道。
……
那一天,季石的确没有再失去什么,吕妙就在他身边,也不可能发生这么奇异的事情,平白无故就消失掉。
可是第二天,还是有让季石感觉到震惊的事儿发生了。
它来时,就好像是大雨一般,没有人能够阻止的!
当季石听到这个消息时,只见他霍的一下子就站起来了,能够让季石这么发急的事儿一定不是什么小事儿!
原来有军队离开了。
“是真的么?”季石难以相信。
小五满头大汗跑来(小五当然也清楚这种事发生了,性质是多么的严重),他抹着额头的细密汗水很肯定的道:“是的,一只骑军走了。”
然后似乎觉得话说得不太准确似的,小五又补充说道:“不,是半只骑军走了。”
管它是一只还是半只呢,反正是走了队伍,季石立即大声道:“去找臧勇他们。”
臧勇等人负责训练,季石当然要在第一时间内找到臧勇。以了解此事的进一步详情了。
当季石来到了现场之后,那儿已经吵成了一团。
臧勇疤子等人都十分的着急,好像正在激烈的讨论什么。
只听得几句,季石大概就明白了两人在争论什么了。
原来臧勇与疤子两人在一事之上意见相左。
周围的士兵动作遑遑,好像个个心里都有一盆火在烧着一般。
季石前脚才到,后面文丑李典将军两位后脚就到了。
文丑的性子要比李典急了许多,所以他抢在李典前面问季石道:“季将军,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李典没抢,因为他压根儿就没有想到要去问季石的。李典察颜观色之下,他认定季石肯定是不知道更多情形的,要不季石目光里面也夹杂着深厚的疑惑之意呢!
前面有一块长满青苔的石头挡路,季石没有绕道而行,而是飞起一只脚将其踢飞——由此也可见季石心头有多么的着急了也。
原来臧勇跟疤子大声争论的是该不该去追那只离去之骑军,臧勇说要追,疤子也没有说不追,而是力主等季石老大来了再作最后的定夺。
毕竟兹事体大,疤子以为不擅作主张为上。
对于文丑所提的问题,季石他自己也是没有任何的答案(正如李典将军所想的那样),所以呢,季石也只能是苦笑着摇摇头而已。
季石几个大步就走到了臧勇跟疤子面前。季石作为老大的身份一来,自然臧勇跟疤子便不再激烈的争执了。
臧勇疤子见了季石都行了一礼,现在季石也没有心思多回礼,只是略略举了一下手,示下意而已。
季石急声问道:“臧勇,你说说情况吧!”
疤子说话没有臧勇快,现在时刻紧急,季石理所当然会找臧勇问话了。
——虽然臧勇未必比疤子说得周全,但是疤子可以在一旁随时补充嘛。
臧勇道:“季将军,今儿一大早的,就有几百人一只队伍离开,咱们的哨卫问他们去哪儿,他们也不回答,然后就突然动手,砍伤几位问讯的哨卫,再扬长而去了。”
季石听了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这是什么节奏啊?
他立即下令,道:“上马,立即去追他们!”
队伍都走掉了,这就是哗变的节奏啊,无论如何都得将其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