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里面。
文丑眼见着季石他们都已经离去后,心里觉得很轻松,洛阳城里面已经发生了太多的事儿,都不是他所想看到的事,可是却发生了,他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阻挡不了。但是至少在文丑的心里面,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季石走掉了,没有死在自己眼前,这无论如何都是一件欣慰的事儿。
正因为他都在心里想着季石的事儿,所以反而一时之间忽略了对方。
那边赵金已经重新上了马,此时他一挥手,人马重新将文丑包围了起来。
为了防止文丑再故计重施,他还特意离得远远的,在本来已经安全的距离上再加了一段距离,心想,这一回你文丑再猛,也不可能将我劫成人质了吧,除非文丑你能飞,你长了翅膀,如果你真长了翅膀的话,那我赵金也就认了吧!
赵金看着文丑忽然嘎声大喝道:“姓文的,我劝你还是赶快下马投降,否则我让他们一拥而上,你就性命难保了!”
文丑这时才将自己的心思从季石那边给拉了回来,他目光如电,像一只雄鹰般盯着那赵金,道:“你现在终于又神气起来了么?”
想想之前的熊样,现在听文丑又揭出自己的丑样来,赵金觉得牙都恨得痒痒的,而且面子上很难受的,脸都变红了也。
文丑的话让赵金觉得很是屈辱,可是他也有另外的一种情绪在升发,就是他变得十分的愤怒了,就像是一只被人给击中了自己要害的豹子一般。一只受伤的豹子。可是对于文丑来说,他知道这样的结果也不怕,像赵金这种家伙,他完全就没有将其放在眼里。就算是赵金他发怒了又能如何呢?在文丑的眼里,像赵金这种家伙,永远都成不了豹子而是病猫,如果有一时看起来真有几分像豹子的话,也不过是披着豹子皮的猫而已。
从文丑的眼神里,赵金也看出了这一层意思,他脸又一红,将牙一咬,对手手下一挥手道:“儿郎们,给我冲杀,下手一定要狠些,不要活人只要死尸!”
赵金这么说,看得出来他也真是发了狠也。
现在之前最大的传令者已经不在这儿了,这儿就数赵金最大,当然全部的士兵都要听他的,所以这一回,倒没有什么需要多发怔的,众士兵一哄而上,向文丑杀了过去。
文丑手里一提大刀,喝一声:“来吧!”
他心里没有季石这个挂牵,反而觉得精神更大振了。
本来还是一派安静的,现在突然之间喊杀之声就响了起来,而且人多,所以更显得那喊杀声似乎响彻云霄了。
文丑骑于马上,他身子根本就没有动上一动。
只是将大刀举了起来,他也没有选择去大砍大杀,不是他做不到这一点儿,而是跟之前一样,他并不想伤害自己的士兵。
文丑大刀一扫,就是一大片的人倒于地上,赵金见文丑十分的凶猛,他下令道:“射那姓文的!”
有副将军道:“可是他身边有咱们的人,射到自己人怎么办?”
赵金道:“管不了那么多了,照射无误!”
于是手下那些个弓箭手们便不顾忌本方的士兵了,一通射,文丑没被射了,因为他手里的大刀已经舞得像一面无形的墙一般,那些纷至沓来的飞箭都撞上了这一堵无形的墙后一一分别的掉了下来。只苦了那些去进攻文丑的人,被自己的箭射中了,或伤或死,倒于地,死了的倒安静了,而那些个没死的呢,就在地上辗转的雪雪呼痛了。
那些个士兵被自己的人给射倒了,心里自然很是觉得委屈,有些就退了下来,心想都自己人射自己人了,我干嘛还要这么的拼命朝上冲呢?最初先是只有少数的士兵这么想,然后有更多的受到他们的影响也这么想,所以最后的结果就造成了几乎所有的去攻击文丑的士兵都退了下来,那赵金在后面一看,呀,这怎么得了呢?都给我反了么,不攻击敌人,倒退了下来,没得我之令敢倒退真是反天了!
他也不想想实际情形,如果换了是他也是士兵们之中的一员的话,他还不是一样的会像潮水之中的一滴般退下来的。
不过对于赵金来说,现在这样的情形不允许,绝对不能被允许的!
于是只见他将自己的腰间大长剑一抽,对手下的士兵喝道:“不准退,退的话全都得死!”
那些才退下来的士兵听长官这么说,都一时愣住了,可是那飞箭还在射,大家儿面面相觑也不敢上前,只怕飞箭无眼又射伤或者射死了自己——那些个正躺在地上的同僚同伴们可就是前车之鉴啊!
赵金眼见自己的话语无法震住手下的人了,他便一拍马,向前行了一小段的距离,他也不敢冲太远,只怕文丑又故计重施对自己不利嘛——他倒是一直都想着这茬的。
手一挥,朝离自己最近的那一名士兵,也是跑得最快的那一名士兵下了手,那士兵一声惨叫,人没有闪开,被一剑给削住,整个人一下子就分成两半,那情形无论是谁见了都会觉得很诡异的,连早上吃的饭菜都要吐出来也。
死亡的阴影一下子扑过来,看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