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简单!
于是逢纪点头道:“的确如季将军你所想的那样。”
季石又回到文丑问题上来。
季石目光十分凝重的看着逢纪,他的语气也颇带有几分沉重的问道:“逢先生,主公会将文丑将军他如何处置呢?”
此时,透过这八达客栈的南窗,季石可以看到外面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几丝小雨来,人们纷纷的撑开了手里的油纸伞,以抵挡这突然从天而降的不速之客。
而文丑的被捕,令得季石的心情十分的沉重,这消息就好像天下的雨一样,显得那么的突如其来,让人猝不及防。
不过,虽然季石自己的心情颇为沉重,但是他相信自有人比其心情更加沉重的,比如文丑将军,因为求战而被自家主公给拿下了,文丑那心情该郁闷成了什么模样便可想而知了!
就像这不速的雨一般,令到文丑将军的心里如青苔发霉一般吧!
然而,最重要的事并不是比谁跟谁的心情更郁闷更沉重,最重要的事是确定一下事情它究竟会坏到什么程度去。
这才是重中之重的问题啊!
季石问了这样一个十分关键的问题之后,他的目光锐利的一眨不眨看着逢纪,且听他会有着怎样的答案。
八达客栈南窗飘进来一些夹带了雨丝的小风,小寒风吹得逢纪,好像他打了一个寒噤。季石心里一寒,他怕逢纪说出令人沮丧的话来。好在季石这样的担心并没有成为现实。逢纪说道:“目前为止,主公将文丑将军关押起来,仅仅是不想再听他要出战的重复话儿罢了。”
季石心听了逢纪的话,心里一松,但是他兀自还是有些个不放心的问了逢纪一句:“逢纪先生,你的话意思是说文丑将军他现在并没有什么性命危险么?”
季石关心文丑,所以他索性将话说得直白一些。
逢纪闻言立即以十分肯定的语气回答道:“这个是当然了!”
季石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道:“这样我就放心了。”
先只要文丑没有任何的性命危险,接下来,便应该有充分的时间去想如何将文丑将军给解救出来了。
季石跟逢纪干了一小杯酒,然后放下酒杯,季石问逢纪道:“逢先生,你觉得现在咱们关东联军应该何去何从呢?”
“季将军,你指哪一方面?”
“自然是指该不该向西去追击董卓跟吕布一众人了。”
季石坚定的道。
逢纪却并没有立即正面回答季石的话,而是转而问道:“季将军,你的意思呢?”
逢纪说罢似乎已经知道了季石要给的答案是什么——因为他眼里有什么光芒闪动了一下。
季石道:“当然是追击了,一定要坚决的追击,如果一口气杀到长安去,咱们关东联军无疑胜算更大一些。”
说到这儿季石又用力的于空中一挥道:“再说了,现在得到这么一个巨大的粮仓,真是天赐良机,咱们军粮也不怕因为战线的拉长而有所顾忌了,此时不灭董卓更待何时也!”
季石的语气十分的慷慨。
可是对面坐着的逢纪却并没有被季石的情绪给感染,他只是默默的拿起面前的一杯酒来,然后又默默的喝了下去也。
“那么,逢纪先生你的态度呢?”季石说罢了自己的真心话,他又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逢纪。
逢纪道:“我跟季将军,唔,还有文丑将军是一样的想法。”
季石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来,只是他不明白逢纪为什么之前没有跟自己一样的兴奋呢,而是那么的沉默,古怪的沉默。
季石道:“逢先生,那咱们可不可以一块去向主公请战呢?”
逢纪的回答极为干脆:“不可以。”
季石有些困惑:“为什么不可以?”
逢纪道:“文丑将军就是前车之鉴了。”
对,自己的地位尚不及文丑,季石不过寄望于逢纪,可是逢纪全然没有信心啊。
季石道:“咱们有没有能够说动主公的可能呢?”季石他还不死心。
逢纪还是脸色比较沉重的回答道:“不太可能。不,绝无可能,要知道,袁绍现在很听许攸的,他觉得以粮食来作为诱饵,吸收更多的人入伍,从而扩大自己的军力才是第一重要的。”
说到这儿,逢纪他又自酙自饮了一杯酒,才又缓缓的接道:“所以,灭董卓不大入主公的法眼啊。”
言罢,逢纪他又颇为沉重的叹了一口气也。
既然逢纪都将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季石知道自己得放弃向袁绍请战,否则,自己就会落得跟文丑一样的下场,而且可能更危险,因为自己在袁绍心目之中的地位肯定是比不过文丑的啊!
季石听逢纪这么说,他的心也像是被一块巨大的石头所压住了一般,变得无比的沉重。
季石也长长叹一口气:“那灭董大业也只能到此为止了也。”
可是逢纪的目光里似乎又有什么东西闪亮了一下,他抬起头来对季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