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什么都没有说,转身就下了城头。
只把胡虎一个人给生生的晾在原地了。
胡虎一副愕然的模样,他回过头去看了看城下,关外的文丑他们还在叫阵,但是大哥没有让出战,胡虎他只能是吞咽了一口口水,然后无奈的也追随兄长下了城去。
汜水关外。
文丑跟季石他们已经叫阵多时,可是汜水关里面却没有什么动静。
要说有动静,那唯一的就是城头上好像有一行人远远的眺望了他们一下,然后也没有人出来厮杀。
季石对文丑道:“文将军,咱们这儿倒是定下了计策,可是他们不出来,这可怎么办呢?”
文丑道:“是个问题。”
很显然,对此文丑他一时也想不到什么更好的办法来解决了。
季石道:“咱们找几个嗓门大的,骂得狠一些,一定要将他们的守将激出关来!”
文丑闻言眼睛一亮道:“不错,这个法子可以一试。”
文丑立即传令下去,军中寻找大嗓门,不一会儿,就找了十来个人。负责找大嗓门的副将找完问文丑道:“文将军,你看人数够了么?”
文丑扫了一眼,道:“可以了。”
于是季石将这一帮人组织起来,对着汜水关一通大骂。
季石在一旁先只交待了一句话:“你们专挑最难听的骂。”然后他就自己在一旁歇凉加看热闹去了。
话说这古人如何骂人,季石可真没有太见识过,现在听他们骂着,季石心里发笑:原来三国人这么骂人的,跟自己那个时代很不一样,他们骂起人来直戳痛处,很少废话的啊!
胡虎的脸已经气得很红了。
外面那帮大嗓门人的声音很大,可以很清楚的传到关内那胡虎的耳朵里。
胡虎气得在大堂之上走来走去的。
可是他抬头看胡龙时,胡龙却双目紧闭,好像入定的老僧一般。
胡虎转了几个圈,耳听得外面的人都把自己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一个遍,他心里的火气直向喉咙处撞着!
胡虎终于忍不住了,对胡龙大喊了一声:“大哥,咱们杀出去吧!你听他们骂得有多难听!”
胡龙终于睁开了眼睛,却只是看了胡虎一眼,然后又复闭上自己的眼睛,对胡虎道:“如果你听着觉得很不舒服,那你可以像我这样闭目养神,你不去听他们的声音,或者只当他们是一群麻雀在叫,不就成了么?”
嘿!
胡虎听了此话,两只眼睛瞪得圆圆的:“大哥,你这是怎么了?他们骂得这么难听,真是不堪入耳啊!这怎么能够跟麻雀比呢?”
胡虎越说越激动,大手一挥又道:“大哥,你平时可不是这样,平时有些流匪来犯,你不是跟我两个就痛快杀了出去么?哪有这么那么多顾忌的呢?!”
胡龙见胡虎这么激动,他终于忍不住道:“兄弟,这怎么能够两者相比呢?”
“这怎么又不能两者相比呢?”
“你也说过的啊,过去那些来犯的都是流匪嘛!他们是没有什么战斗力的,可是现在来的是正规军,而且领头之人是文丑,也是一员名将了,所以咱们现在应该谨慎一些,”
胡虎道:“什么正规军啊!依我来看,那还是一伙流匪而已,跟咱们关西军相比,根本就是一伙乌合之众也!”
胡龙却微笑摆头道:“那只是你的想法而已,我可不这么想。”
胡龙一副坚持己见的模样。
胡虎道:“大哥你下令让我去冲杀一回吧。”
“不成。”
“大哥如果我败了,人头来见你,你看如何!”
听着关外那不堪入耳的骂声如连绵的春云般不断的涌进自己的耳朵来,好像将自己一对耳朵都塞满了污言秽语一般,胡虎实在是忍不住,他这便要主动请缨也。
可是胡龙却还是一副稳坐钓鱼台之状,他将脸冲胡虎一板道:“不成,我说不成就不成,这是命令!”
不拿兄弟,拿官职来压,胡虎这一下可就直接哑口无言了。
没办法,军令如山倒嘛,胡虎怔得一怔,狠狠的跺了一下脚,气冲冲的离开了大堂。
胡龙摇摇头,自己兄弟,脾气当然很了解,还是太毛躁了些啊。
胡虎出了大堂,来到校军场,很郁闷的使了一通刀枪,因为憋气,所以双臂用力,全身很快就使了出了汗来。
正在此时一员牙将找了过来,他对胡虎一揖道:“胡将军,末将有事相请!”
胡虎停下手来,没好气的瞪了那将一眼道:“什么事儿?”“希望胡将军你能够答应!”“先说事儿,别啰嗦了!”
“末将想请战出关!”
胡虎道:“请战出关?”
那将领将自己的腰板一挺道:“是啊,胡将军,你且听听外面的那些贼人骂得多难听,咱们西凉军何时受过这种气呢?像一个缩头乌龟一般的躲在城里不敢出去,那也不是咱们一向的作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