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
季石本来要张嘴招呼吕妙的,可是他突然又想到什么似的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原来季石想到了另一个人,那就是逝去不久的叶柳。
唉,季石心里一个恍惚,他好像又看到双姝在一起习武的情景,那么的历历在目,并还那么新鲜的印在自己的脑子里。
季石心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虽然叶柳的家世季石也不甚了解,可是这并不妨碍季石已经在心底里将叶柳当作了跟钱老三一样的亲近的人。
他们在天堂中也不知道过得好不好呢?
季石目光里突然有一些湿润的感觉。
他静静的站在一旁,并没有惊动吕妙,就看她在那儿将一套自己传给她的刀法使完了。季石心里暗自发誓道:不管接下来会经历怎样的一回恶战,自己一定要竭尽全力的保护吕妙的安全,不可以让叶柳死的那一幕,再在吕妙身上重演,绝对不可以的!
此时天上忽然下起了雨来,季石眼见吕妙也收了刀,他不再停留原地,疾步奔出,对吕妙道:“已经开始下雨了,你就练到这儿吧!”
吕妙见是季石,脸上还带着习武用力之后的一抹潮红,对季石微微一笑,也没有说什么话儿,只是轻轻的点头,便跟了季石一块儿去一棵大榕树下躲雨。
这一棵大榕树高有七八丈,树干也极为粗壮,看上去就算是两个成年人合抱也抱不拢的。
在这样一棵大榕树下,在这么多的枝头茂密树叶的遮蔽下,当然两人能够很好的避雨了。
雨越下越大,季石眼见风吹来,也变成了冷风,于是他脱下了自己的衣衫,轻轻的披在了吕妙的身上。
好在这时没有其他的外人在,否则看了一定会觉得奇怪的,一个男士兵跟另一个男士兵披衣,这会是什么节奏呢?难道是某人有龙阳之好么?“
现在无人也就没有这些那些惊诧的目光存在了。
季石忽然对吕妙道:”妙儿,我今天见着大哥跟二哥了。“
“哦,就是曹操跟陈宫。”吕妙已经听季石说起过好多次,她现在听季石这么说,她当然不假思索的就说出来曹操跟陈宫的名字也。
“是啊,我那时的心情真是非常非常的激动,我现在想起来,还是心潮起伏,不能完全的平复下来也。语言难以表达。”
季石说着此话,一对精光时时闪现的眸子里,似乎又有一种激动的意味从深处涌现出来了。
“季大哥,你不必用语言说出来的,我这儿全明白。”吕妙说罢指指自己的心窝。
季石道:“除了这个,我还有一个意外的收获。”
“什么收获?”
吕妙一对妙目看着季石问。
季石道:“那就是关于吕老伯的。”
“啊,我的爷爷,你听到了什么消息?”
吕妙看着季石。
季石道:“我知道了吕老伯是谁害的!”
季石说着,伸出手去是紧紧握了吕妙的手,他就担心吕妙会因为听到这样的事而心里受到极大的冲击。所以季石他要握了吕妙的手,随时准备要安慰吕妙的。
季石大致将曹操的话转述了一遍。
吕妙听了脸色发白,她的纤细的身体也微微的颤抖了起来。
季石立即安慰她道:“妙儿,你不必难过,现在咱们知道是谁害的,而且,我大哥跟二哥都亲眼看见过那人的模样,所以这一下咱们报仇的目标也极为明确了,比之前那种毫无头绪的状态,不是好了许多倍么?”
听季石这么说,吕妙已经变得很是苍白的脸才稍微的有了一些个红色也。
“季大哥啊,你可知道,我跟爷爷的关系极深极深的。”吕妙眼睛眶儿一直红着,她的心口不停的起伏着,很显然的,吕妙在非常用力的控制着自己,终于她的忍耐力已经超过了她可以忍受的极限,晶莹的泪珠儿流了下来,滴滴落在她的衣衫上,跟那时不时从大榕树茂密的树叶间流滴下的大颗大颗雨点儿混在一处,一时之间季石有一种很是恍惚的感觉,似乎分辨不清哪些是泪水儿,哪些是雨珠儿了。
“妙儿,这个我自是知道的。”季石紧紧握着吕妙的手,心想是不是跟自己与曹操陈宫那种兄弟般的情谊一样呢?
不不,吕妙跟她爷爷的关系一定还要好上许多的,因为他们相处的日子还要长得多呢!
在季石的安慰下,吕妙终于渐渐的平复了自己的情绪。
想想季石的话也是很有道理的,既然又明白了是谁害的爷爷,又有人看到过他的长相,那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能将他碎尸万段的!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