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的拿她开玩笑,随即低头看了看手臂,满意点头。
“唔,包扎有进步了,不错!”
“师父!”碧凝眼泪汪汪气急败坏的打断她的话,咬着下唇沉思久久,终于坚定开口。
“我决定了师父,我不要你给她解毒了,痴情蛊毒本来就是反锁复杂有难度的,我不想再让师父这样拼命了,若是……若是师父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那一定没有人保护凝儿了。”碧凝越想越悲催,眼泪流的更加汹涌了。
“怎么会,为师怎么可能出事,好了凝儿不要哭了,我这不是还没死呢么,不过有你这片孝心的眼泪,为师就算死,也是欣慰的。”秦世倾伸手擦擦她的眼泪,扬起嘴角开玩笑的说。
虽是如此,碧凝却依旧很担心,回想苏清歌之前的样子,虽是受蛊毒的控制,可是伤了师父,碧凝还是有些讨厌她了,甚至任性的想要拖走秦世倾,再也不给她解开蛊毒。
“师父你不要和凝儿开玩笑了,当初是凝儿不对,凝儿不该在安平王府的柴房欺骗你担心,你不是让我跟你回离安国吗,我们现在就回去吧好不好,不跟她们一起,我们马上驾马回去。”碧凝咬了咬嘴唇,做出一个大胆任性的决定,随即抬头,一脸泪水的看着她家的师父。
“这又是为何,既然答应了人家,自然要帮助人家解开这毒了,当初我让你跟我走,你是非要我解开那个毒,我若不答应你,你就大有陪那个冬衣在安平王府殉葬的决定,为师能不答应你?”秦世倾冲她白了一眼,继续说道。
“好不容易离开那里,可以让你跟我回离安国了,你现在又跟我讲一句要离安国,丢下他们不管了,你可知道,为了去安平王府救你,为了带他们出来,离安国和天朝已经成了敌对的国家,说不定这次回去,天朝很快就会派兵向离安开战,事情如此严重,碧凝还想要任性而为吗?”
秦世倾的语气变得正经了些,略微严肃的看了看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放的温和了些。
“好了凝儿,你该长大了,有些事情不是你想任性就能任性的,这次的事情为何会成为这样,就是你的任性造成的后果,为师之所以不说,是要你自己在里面吸取教训,你明白了么?”秦世倾摸了摸她的脑袋,语气轻柔,却带着隐隐的教训。
碧凝抿了抿嘴,紧紧埋着头,低低的声音带着些许愧疚,在两人之间响起。
“师父对不起,是凝儿的错,凝儿已经吸取教训了,以后不会这么任性了,可我还是担心师父,解开蛊毒真的好危险,我不想让师父有意外。”碧凝说着,眼底的泪花再次闪烁起来。
从她还懵懂的那年,秦世倾将她从黑暗的房间中救出去开始,她之后的成长,每一天每一刻,都是秦世倾在亲自教导。
为了能够给她足够的安全感,秦世倾甚至用了天大的代价,找到可以血脉相连的秘方,将自己身体内的一线血脉连入她的体内,从此,通过血脉来感应她的安全危险,这么久了,她早已把秦世倾当作心里唯一的依靠和永恒。
她曾天真的以为,师父无所不能,即便是再复杂的病症,再大的困难,在师父面前都能轻松的解决。
而此时此刻,第一次看到他小臂上如此惊心触目的一切,她终于怕了,怕有一天,她一直依靠的人突然间就离开她,从她的生命中彻底消失。
她害怕,更怕体内的那线血脉从此空旷,所以,她不愿意再救人了,不愿意再让自己在乎的人冒这样的危险。
“都说过了,我这么神通广大怎么会出事呢,等到沈离岸拿到了炙炎虫和草药回来,我们便可以在今晚的月圆之时解开苏清歌身上的蛊毒,这样,为师的承诺和任务也算是圆满完成了。”
秦世倾勾了勾嘴角,目光落在软塌上的女人身上。
她依旧是那日所见的样子,一身蓝色华丽服饰,腰间配了许多精致的小挂件,墨黑的长发在整个床铺扑散开来,莫名卷翘的睫毛微微颤抖,隐隐遮盖着精致的面孔,依旧是他脑海中的模样。
感觉不算太美,又感觉美的精致。
软塌上的人略微动了动,睫毛大幅度的颤抖两下,在两人的注目之下,微微睁开眼睛。
似乎是睡了一觉,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而这个梦,又有些真实的可怕,苏清歌深深吸了一口气,挣扎着爬起身子。
“醒了,可有什么不适?”碧凝依旧对苏清歌不满在身,沉默的盯着她不说一句话,秦世倾无奈,只好清两声,缓缓开口。
“这里还是马车上吗,我又清醒了?”苏清歌显然是记得了之前发生的事,淡淡的看了看四周,低声开口。
“恐怕,这次是你最后一次在这种意识上清醒了,今晚月圆之时,我会为你彻底解开蛊毒,之后,你的神志便可以摆脱楚惊寒的控制了。”秦世倾扬了扬嘴角,轻飘飘的声音在马车内清晰响起,一点也不像是体弱的人。
“月圆之夜,解毒……”苏清歌低头默默念了一边,抬眼看了看除了碧凝和秦世倾之外,空荡荡的马车,眼底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