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应该的,只是,冬衣远出寻找解蛊之人,府里的精英也都被我派去寻找解蛊高人的下落,一时间没有得力人手,入宫救人之事危险万分,我昨日已经轻车熟路,今晚还是亲自和你一同前去。”昨天发生了那么大的事,连着今晚又入宫抢人,楚惊寒不是傻子,定然会加紧看守,苏清义对宫中不熟悉,还是得由他亲自前去才行。
“不,你留在府中,清儿现在一心想着要逃出去,万一你不在有了闪失,我们都承担不起。”苏清义低声制止住他,脸上浮现出一丝担忧。
“无碍,我会锁住门窗,吩咐全府的人今晚盯紧她,不准她出去。”沈离岸下定了决心,语气已经微微透着坚定,苏清义对他略有了解,知道他决定的事情,便不可能再改变,只好点点头作罢。
得到他的同意,沈离岸轻轻勾了勾嘴角,随后让人带苏清义下去休息,他则抓紧时间安排晚上需要的东西。
日头已浮上天空最高的位置,云绣跟着宋阿末走到寝殿,抬头看看殿外,屋檐之上精致的两条腾龙身上,镶满了亮光闪闪的黄金,在太阳的照射下,耀着刺眼的光。
眼睛一阵阵发涩,云绣随意移开目光,宋阿末已经从里面汇报出来,居高临下的冲她开口。
“皇上现下正在休息,不爽被人打扰,三个时辰之后才会召见,你就在这里等着吧。”宋阿末轻斜云绣一眼,气势做足了盛气凌人,云绣不为所动,抬头直视前方,笔直而站。
头顶的日头一刻比一刻毒辣,不出片刻,云绣的额头已经渗出一层细细的汗珠,脚下的地面也缓缓发出灼热的温度,云绣眼睛一眨不眨,定定视着前方,嘴唇紧抿。
宋阿末站在台阶上的阴凉地方,悠闲渡步,抬头看看日头的方向,嘴角一扬,大步走下台阶。
云绣虽为杀手出身,却也经不起这般的暴晒,体内的水分不断流失,额头上的细汗已经结成一颗颗硕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一侧缓缓流下。
宋阿末满意的看着她的样子,嘴角弯弯上扬,下一刻手臂一转,腰间的佩剑已经被她扯下,沉重的剑身对着云绣的膝盖后方重重打下去,云绣吃痛皱眉,双腿承受不住强烈的痛感,重重跪在坚硬的地上。
“怎么,这么一小会就不行了?看来你也没有多大的能耐嘛,还是说在苏府里待了这么长时间,做了这么长指间的伺候丫鬟,你连这点体力都吃不消了?”宋阿末握着佩剑低头看她,脚步缓缓在她身前徘徊,傲慢的语气里尽是讽刺。
云绣轻哼一声,顺着这个姿势跪在灼烫的地上,眼睛依旧一眨不眨的看着前方,隐隐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你不用成天都装成这样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曾经我们一同跟随了主公,做为他的左膀右臂,你总是这般清高,我们当年都以为,你对主公有多么忠心不二呢,也正是因为这样,主公把你派进了苏府,呵,这才短短时日,你就转身投靠了苏清歌,你自己想想,你这个样子,该如何面对主公?”
宋阿末挑眉问她,想起当年的种种事情,眼底浮现出淡淡的迷离,抬头看了看面前金碧辉煌的大殿,嘴角上扬的更加扩张。
“当年,所有人都说我宋阿末不可靠,公主也日日对我有防备之心,可你们都不知道,我从见到他的那一刻起,就决定了这一生,只效忠于楚惊寒一个人,我日日在隐蔽的地方观察他,迷恋他,甚至想着,有一天他会知道我的全部心意,可他的眼睛里,得力助手只有你一个,直到他将你派去苏府,没有你的存在,他的眼睛里面,才看到了我。”
宋阿末轻轻哼笑,继而低头紧紧盯着云绣,一张脸上满是恨意。
“可即便是如此,我还是恨你,我曾经发誓,就算是死也要护楚惊寒的安全,没有一个人可以伤害得了他,可是呢,云绣你作为他最信任的人,你背叛了他,你投靠了苏清歌,和苏清歌那个女人一起来对付你的主人!”宋阿末越说越激动,声音越来越高,愤怒的质问在整个大殿之外清晰响起,四周回荡着丝丝虚幻的回音。
云绣面不改色,嘴唇微微有些苍白,单薄白沙裙下的双手,不易察觉的握成拳头,微微颤抖,更多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一滴滴砸在地上,转眼间又被烈日晒干。
宋阿末心生怨恨,并不就此放过云绣,蹲下身子,伸手捏住云绣的下巴用力抬起,紧紧看着她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清晰分明的吐出来。
“现在看到了吗,究竟谁才是最后的赢家,没错,所有人皆口口声声的说你云绣比我好,比我忠心,比我优秀,呵,终于有这么一天,能够让我亲眼看着你这般落魄,甚至毫无悬念的死在我的面前。”宋阿末傲然的笑,笑声透满了解恨之意。
当年她所受到的所有委屈,如今终于能痛痛快快的发泄出来,她要让云绣这个贱人知道,背叛楚惊寒,和别人一同伤害楚惊寒的后果,是这般的生不如死。
没有人可以伤害得了楚惊寒,没有人,她宋阿末,绝对不允许,只要有她一天在,楚惊寒的生命就不会被任何一个人夺取。
“所以你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