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地瞥了他一眼,说:“三哥今天在宫中陪母妃。”
南宫烈焰“哦”了一声,随口问道:“上次见贵妃娘娘脸色不太好,似乎身体不适。现在好多了吗?”
龙项天道:“宫里有太监、宫女、还有御医伺候,不敢劳世子爷挂心。”
南宫烈焰神色没有一丝变化,只是淡淡一笑,走过去和龙炎、龙啸天两人打招呼。
见南宫烈焰离开,龙项天这才将目光转回上官妙歌的脸上。发现她脸上的表情虽然淡淡的,但是周身散发的气息,却给人一种生气的感受。
龙项天忙宽解道:“歌儿表妹,上官馥雪今天的风光只是一时的,总有一天,他们会看到你的好。你还会像以前一样,接受别人的赞美和吹捧。”
“多谢寿王殿下为歌儿开解!”上官妙歌嫣然一笑,屈膝一礼。
龙项天被她那如花笑靥,勾得心头一荡,脑子一热,便脱口道:“歌儿,就算有一天,大家都不再注意你,本王还是会留在你身边,看着你,照顾你。”
这发自肺腑表白的话,上官妙歌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了。
以前听到的时候,她觉得就像是个笑话。寿王虽然不错,却永远都成不了她心目中的那个人。
现在,她觉得,即使她永远都不可能嫁给他,她也不应该说破了。
六皇子,和其他皇子比起来,虽然方方面面都有些不济,但他对自己的这点痴心却是她现在可以利用的最好的工具。
上官妙歌心下一想,脸颊便红了一片,她羞答答地垂了脸,细若蚊声:“有表哥这句话,歌儿就放心了。”
龙项天听得身子一酥,她可鲜少用这样的表情,叫他一声“表哥”的。这娇声软语的,让他声音也发起颤来:“歌儿,你叫我‘表哥’?!”
上官妙歌听得一愣,拿帕子掩了脸上的羞意,娇嗔说:“你母妃是我小姨母,我不该叫你‘表哥’,那该叫你什么?”
龙项天急道:“你先前都叫我‘六皇子’,或者‘寿王殿下’的。我提醒过你几次,你都跟我讲什么规矩、什么礼数。生生把我们磨生分了。”
上官妙歌垂着脸,低声说:“那也是没办法啊,谁让你是皇子,我只是大臣的女儿呢。”她说着,娇声一叹,显得既无奈又无辜。
龙项天忙说:“歌儿,你的顾虑,我明白。可咱们私底下,也鲜少以表兄妹相称啊。”
上官妙歌登时露出一副泫然欲涕的表情来,拿帕子按住了眼角,带了哭音,轻声说:“表哥,这是在怪我吗?”
龙项天见她这样,手足无措起来,想要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却又是顾忌着许多人在,实在拉不下脸。几番伸手,却又忍着收了回来,说:“歌儿,表哥没有那样的意思。表哥只是随便说说,你别当真。”
上官妙歌这才抽抽搭搭地止了哭声,哑声说:“以前,歌儿是觉得,规矩就是规矩。即使再亲的关系,规矩也是要守的。何况,表哥是高高在上的六皇子,哪能随随便便就在人前叫你一声‘表哥’呢?”
龙项天迭声说是,又拿话柔声安慰了两句,才分别回了各自的位子。
上官馥雪一直看得清楚,却只是但笑不语。三姨娘在旁边说:“看来,这大小姐不像从前,是个花瓶子了。”
上官馥雪应道:“漂亮的花瓶子,只要有人欣赏,就一定会心疼地捧在手心里。寿王这是做了捧花瓶的人。“
三姨娘幽幽叹气说:“丝萝可托乔木,就怕是大小姐选错了人。”
上官馥雪却笑道:“长姐现在选的,是一把可以杀人的刀。又不是可以嫁的男人。”
三姨娘闻言,似想起了什么,四下看了一眼,突然低声说:“还记得早上的事情吗?”
上官馥雪点点头,三姨娘接着说:“刚才剪影告诉我的,说婼儿是受了大夫人所托,帮他出去找一种药。”
“什么药?”上官馥雪问。
“血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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