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的功劳。”
母子俩人相视而笑,不由感怀于上官馥雪这些日子以来对他们造成的影响。
上官馥雪这边,看见老夫人和上官捷已经走远了,她才瞪了南宫烈焰一眼,重重哼了一声。
正准备跺脚离开,却发现这一哼,用力猛了点,嗓子里一阵乱颤,就留下一阵发干发痒的痛。
在南宫烈焰面前,她不想表现出来,脸上只是别扭地抖了抖,就听绿意咕哝道:“小姐,你刚才为什么要偷袭世子爷呢?”
上官馥雪脱口道:“你刚才没听老夫人说啊?!本小姐不想给你说第二遍!”
她这一嗓子嚷出来,又没压住声儿。又沙又哑,破锣嗓子一副。她一出口,脸上就窘得不行。就听南宫烈焰舒朗的声线微微扬起:“怎么?嗓子不舒服?”
上官馥雪瞪了他一眼,却不说话。
南宫烈焰又说:“嗓子不舒服,快回去杯喝茶,润一润吧。”
上官馥雪没好气地跺了跺脚,高声说:“要你管!”她刚一出口,便是一阵干咳,搞得绿意也担心地来给她抚了抚背,“小姐,你没事吧?”
南宫烈焰也是眉头一皱,“要不要叫沈御医过来瞧瞧?”
上官馥雪这才涨红了脸,摇头说:“说得太急了,嗓子痒。”
南宫烈焰愣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你还真有意思。跟你在一起,简直其乐无穷!”
上官馥雪见他这样,顿时气哼哼地瞪着他说:“都是让你害得,你还好意思说这种话。”她这声音明显比刚才低了很多,没了刚才趾高气扬的样子,倒有几分委屈。
南宫烈焰看得心头一软,面上仍嬉皮笑脸说:“难不成真像老夫人说的,你是脸皮薄,见我在那么多人的面说了那些话,你脸上挂不住了?”
上官馥雪白了他一眼,便转身要走,飘飘然扔下话说:“我的脸皮本来就没你那么厚,你才知道啊。”
南宫烈焰闻言,更加笑得翩然。
回到雪苑,三姨娘便向她道喜说:“小姐,你如今飞上枝头,可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未等上官馥雪说话,她又是盈盈一礼,“奴婢们往后,可得尊小姐一声‘郡主’了!”她一面笑说着,一面示意院里的其他下人一同走上来,又领着行了一礼。
众人看着上官馥雪,脸上都是藏不住的兴奋,齐齐叫了声:“见过蕙灵郡主!”
这样令人眼热的场面,上官馥雪原以为自己会激动到无法自已。可这心底,却是如止水般平静。
前一世,看淡一切,只是热衷于医学和蛊术的研究,虽然她的医术在内外皆有口碑,甚至连她作为苗疆蛊术的传人都在其行家里是一个传说,但却从来没有过这样悬殊的地位。
郡主,皇帝的义女。
这意味着,她已经攀到了很多人都遥不可及的高度!
但这样的高度,带给她的,却是这满心的惶然和满心的茫然。这原本并不是她想要的,可后来却成了她孜孜以求的东西!
她曾经无数次地问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却连自己,都没有答案。
或许,从始至终,自己就是个矛盾的人。一方面排斥着,另一方面却又在努力追求着。
她感觉自己就是沧海一粟,泛海扁舟。总是飘零浮沉,身不由己。
三姨娘见她出神,面上竟也没什么风采,便说:“小姐是不是不喜欢?”
上官馥雪只是轻声说:“三姨娘,我累了。”
三姨娘歉然道:“都怪我。小姐上午在寿宴上伤神不少,下午又忙着册封的事,我不该让人来吵你。”她说着,遣散了众人,伺候上官馥雪到房里睡下。
三姨娘走后不久,她便醒了。一双明亮的眸子静静地望着天花板,不知想着什么,竟是到天蒙蒙亮时,才睡去。
才睡下不久,就听屋外传来低低的说话声,剪影小声说:“我们郡主还没起身呢,你有事,等会儿再来吧!”
一